贵妃出身谢氏。”
    “啊?”
    北堂曜看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语气里已经又有两分不高兴了。
    “谢氏?谢阳一氏?”
    “嗯。”
    北堂晖的母妃出身谢氏,谢氏如今的家主,归德大将军谢玥是惠成帝的人,弟弟谢阳却是北堂晖的人?
    “北堂晖和你大皇兄关系好么?”
    “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吧。”
    “......”
    午后静谧,是时候睡个午觉了,结果这小东西还絮絮叨叨地问,北堂曜将她放在床榻上,给自己解衣裳:“肃谦贵妃就是死在谢玥手里,你说北堂晖跟他关系如何?”
    “......”
    九年前北廷兵变的时候,北堂晖出使西戎不在朝中,北堂曦以雷霆手段解决了众位兄弟上位,谢玥作为他的爪牙,亲手杀了自己的姑姑以投诚惠成帝手下,北堂晖知晓之后回朝与谢玥一战,差点一剑杀了谢玥。
    谢阳是庶出,谢玥是嫡出,加之谢阳跟在北堂晖身边多年,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才不至于受谢玥牵连。
    “那......”
    她还想问,可是北堂曜已经欺身上前,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里:“你还问什么?北堂晖的白月光,如今朝堂称谢夫人,这事你也要听?”
    “......”
    这又是什么狗血的往事?
    “你皇兄与北堂晖关系好,你没听过聂韶光的名讳?”边说边解她的腰封,那月白的颜色,勾勒的线条何止徐德然心动,他也看得喉头一紧好么。
    “聂韶光?”
    “煦色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注1],她的名字取自此。”
    “春、春晖煦色难相思?”[注2]
    北堂曜一愣,伸手掐了掐她:“就你鬼精!”
    “好了好了不闹了!”卫珉鹇捉住他的手,问:“说啊,你兄长和白月光。”
    这是怎样一段我爱你,你却嫁给了他的狗血故事啊!
    “问别人的事做什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睡觉了。”
    “您说嘛,说来听听。”她推了推北堂曜问道,后者却放下床帐,翻身上床了。
    “想知道?来。”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自发窝进了北堂曜怀里,枕在他胸膛上,一双眼亮晶晶的:“说嘛~”
    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北堂曜的声音有点幽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指腹为婚。”
    北堂晖和聂韶光本是青梅竹马,北堂晖是皇帝宠爱的六皇子,聂韶光是当朝太傅独女,生得美丽不说,诗书才情也是有名的,本来两人当真是良配,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宫变下来,聂太傅殉国身死,聂韶光被惠成帝强嫁给了谢玥。
    “啊......”
    北堂曜见她神情有些可惜,笑道:“怎么,替北堂晖可惜?”
    “所以他一直独身至今?”
    “怎么,你关心他?”
    “您跟他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她总是觉得奇怪,若说好吧,也不像,若说不好吧,北堂晖将浣剑十八骑都送给了北堂曜,怎么能说不好。
    北堂曜的眼神有些飘忽:“一般。”
    北堂曜刚从冷宫出来的时候,不过三岁有余,便在折桂宫住了一段时间才迁去皇子所,他和北堂晖那点子交情也是那时候有的。
    若说好吧,北堂晖此人阴晴不定,冷心冷情的,当真不好说,可若说不好吧,他这么多年,也确实没害过他。
    “嗯。”眨巴了眨巴眼睛,伸手搂紧了他:“我困了,睡吧睡吧。”
    北堂曜失笑,方才还追问着,什么都想知道,这一下就要睡了。将她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发,慢慢睡着了。
    * *
    六月初二,大吉,宜远行。
    车马开拔当天,肃州城锣鼓喧天,从肃州到登封城少说也要两个月,车马又慢悠悠多走了几日,八月初十才看见登封城的门。
    按说登封城和上京城都是天子脚下,应当是国中最繁荣富庶的地方才是,但登封城看着却不如上京城繁华,掐红放下车上的帘子,对卫珉鹇说道:“这登封城看着还不如襄州呢。”
    卫珉鹇笑道:“襄州地处江南,富庶,登封城在北边,自然是不如的。”
    南朝本来就占据了山清水秀的大块国土,比起北廷苦寒和西戎荒凉来说,是真的富庶之地,天府之国。
    北廷是真的天气冷,才过了八月已经有了寒意,採绿给她披上精致的披风,系了系衣带,道:“气候也冷得早,往年咱们得十月才用得上这样的厚衣裳呢。”
    “殿下素来怕冷,怕是今年冬天都要不好过了呢。”揽白给她递来一盏茶,她却摆摆手不要了:“马上进城了,咱们初来乍到,有得是人要给下马威呢,可得端起来,知道了吗?”
    除了抱青骑马随侍銮车边,剩下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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