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曾经是对她没甚么情意,现在嘛......
    北堂曜觉得把他的所有给她,都行。
    “放开!”
    小姑娘又闹脾气了,豺狼把她抱得更紧,笑得不怀好意:“六殿下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用力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高挺的鼻梁蹭过她有些冰冷的耳垂,挠得人痒痒的。
    “本宫看王爷手段熟练,怕不是北廷朝中还有红袖添香?”
    “嗯?什么?”
    “我说,王爷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没有房中人留在北廷痴痴盼着您回去?”
    房中人的意思......?
    北堂曜十二岁封王,十五岁兵败献俘,以前是少年不识情滋味,后来是护国寺中苦修行,房中人上哪里去寻?
    这小混账还挺会猜。
    见他不答,她还当真以为有,想想也是,再落魄也是一方之主,在崇云府那些年不可能没尝过味儿吧!
    虽然觉得没什么,但是心里却觉得有一点点的,闷。
    “你说有没有?”
    热气烘在耳边,喘气如兰,卫珉鹇伸手挠了挠:“要是按南朝的规矩,迎正妃的同时也会抬侧妃,王爷可想好抬谁了没?”
    在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讨打,北堂曜突然转头,就着姿势咬上她的耳垂,白白嫩嫩的耳垂上还戴着烧蓝的耳环,被他极尽缠绵地含着那小块嫩软,一点一点卸了下来。
    耳上一轻,又是一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卫珉鹇捂着耳朵狠狠踩了他一脚:“放肆!”
    一双桃花眼盯着她,慢慢伸出舌头,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北堂曜说:“再说一个字试试。”
    卫珉鹇:“......”
    现在去跟延武帝说不嫁了还来得及吗?
    总觉得,北堂曜会吃人......
    106 第一百零六章
    肖止戈从前就是卫瑜鹔手下得力的战将,后来鹔小王爷变成延武帝,他也跟着鸡犬升天,宫中人都恭敬地唤他一声:“大阁领。”
    南衙十六卫的官服极尽风流,宽肩窄腰,腰封包着劲瘦的腰,手上压着长剑,肖止戈抬头看了眼日头,侧头问:“什么时辰了?”
    “回大阁领,未时一刻了。”
    “哦。”肖止戈点点头,利落地转身:“咱们走,回去回复陛下,六驸马的人不来了,刚好陛下最近还想退了这门婚事——”
    “嘶——”骏马嘶鸣,远处有人急奔而来,在宫门前,翻身下马:“来迟了来迟了!”
    肖止戈回头,只见一身雅红长袍的青年站在马前,那雅红色的长袍做得合身,规制和南朝的稍稍不同,领子上用藤黄绣了祥云纹路。
    哦,还是熟人,据说姓南宫,六驸马身边的人。
    “肖将军,少见少见。”南宫孝宽上前拱了拱手,客套话也不说了,直接大手招呼人:“康统领,上东西!”
    康御剑大步上前,从背着的行囊处取出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南宫孝宽接过来打开,里头躺着的是一卷聘礼单,封皮是上好的洒金唐木纸封,里头是熏了香的溏心纸,甚至封皮还镶着一些细碎宝石,十分华贵。
    肖止戈看着,南宫孝宽将东西递给他,笑着说:“请肖将军呈陛下。”
    按说北堂曜这是尚公主,哪里需要下聘,肖止戈不敢接这个,延武帝摆明了不待见妹夫,要是让他知道尚公主变成嫁公主,别的不说,先挨揍的肯定是肖止戈。
    “按说六驸马是尚公主,提雁来便是,这......”
    那聘礼单看着不太薄,这真是打定了主意来娶啊!
    南宫笑着说:“于南朝是尚公主,于北廷可不就是迎王妃嘛,聘礼还是要的......这都是按照北廷规制下的,一切照规矩来,方能不违祖制嘛。”
    肖止戈:“......”
    待卫瑜鹔接到消息赶到凤阳殿的时候,南宫孝宽唱聘的工作已经做了快一半儿了。
    “......祥云纱线二十箩、织锦缎二十匹、各色云锦、蜀锦、软烟罗、妆花缎二十匹。”
    “......描金彩漆缠枝二层盒一对、东青釉菊瓣瓶一对、斗彩缠枝莲纹瓶一对。”
    卫瑜鹔越听越皱紧了眉头,大小物都有,从家具、摆设、布匹衣料、衣裳、首饰、房屋、田产、甚至诗书、古画应有尽有,数量虽说不多,却全是按照东秦古制下的聘。
    自从古国百年前一分三,多年无人遵这样的古制了。
    再者说,这些东西也价值不菲。
    南宫孝宽最后漂亮的转了个音儿:“有一些东西折成了现银,存在汇通银号,这是取银凭信,请陛下过目。”
    汇通银号的牌子卫瑜鹔自然不陌生,低头一看,八十万两银子。
    卫瑜鹔:“......”
    ......说好的穷得叮当响呢。
    卫珉鹇一直带着人站在堂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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