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气?”
    提一提卫瑜鹔都能赌上气,北堂曜低头看她,只觉得这明眸皓齿的姑娘笑起来真的明媚动人,想也是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开的,就觉得心头胀得满满的,一腔柔情满得都要溢出来似的。
    表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不会有事,与其担心他,你不如想想大公主的事。大公主失踪好几日了,殿下可知道?”
    卫珉鹇看着他,细声细气说:“大姐姐哪里是失踪,是被杀了。”
    北堂曜一挑眉:“谁杀的?”
    “司空朔,和卫珉鹂。”
    他好像很意外:“他们?”
    “显生意外看见的,手段极其狠辣。”
    察觉到她情绪好像有一瞬间落了下去,北堂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那不是你的罪孽。”
    “我知道,但是我却不能,连她死得不明不白,我都不能为其说一句公道话。卫珉鹂说大姐姐的死是为了大事助力,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了已逝之人?说来,我和她是一样的坏。”
    天边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月光向来温柔地包罗万物,所以月色中掩藏的罪恶、污浊更多。
    司空朔和三公主暗地里的行事并非没有人知晓,螳螂捕蝉的背后,还有她们这一支黄雀。
    北堂曜想起那日同卫瑜鹔的一番对话,只觉得心惊,一环扣一环,宫里这些女人之间彼此制衡,往往一方以为自己是胜者,其实不过是别人计划里一枚棋子,不到最后一天,你甚至都不知道谁才能活到最后。
    “能活到今天的,谁的手是干净的呢?”北堂曜笑道。
    卫珉鹇点点头,“我做过的事情,从未后悔过。”
    所以你要明白你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外之意,他不知道听出来没有,却听他转了话头说:“等事情了了,六殿下随本王回北廷如何?崇云王府中比不得凤阳殿里金玉满屋,好歹也有一瓦遮头。”
    卫珉鹇抬眼看他,过了许久许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风吹散了夏夜的酷暑闷热,也吹得人心里那湾湖,
    涟漪四起。
    85 第八十五章
    卫瑜鹔不日就要随钟启山赴边,齐王被他一封八百里加急从不知哪个深山老林召回,父子俩也有许久不见了,只见齐王一身松垮的破旧道袍,脚下一双沾满泥沙的布鞋,头上簪一根树杈子,将已经花白的头发簪成一个道髻。
    “父王。”
    “嗯。”
    齐王和元启帝生得很像,看着跟一母同胞出来的亲兄弟似的,他父子在李有福的引路下进了宣政殿,分明是六月的天,宣政殿中捂得一丝风都不漏,药香萦绕,两人刚踏进门远远就听见元启帝咳嗽不停。
    启帝的身子看着是愈发不好了。
    齐王与卫瑜鹔对视了一眼,李有福撩开帘子:“陛下,齐王爷和忠武将军到了。”
    “哦,咳咳、宣。”
    “王爷、将军,请。”李有福笑着请他们进去,将人迎进内殿后便挥着拂尘,带着内侍下去了,皇帝在这个时候特意吩咐齐王父子相见,就是有秘事要谈,他们杵着算什么。
    “咳、咳咳,来了,坐罢。”元启帝坐在案后批奏折,他看着又老了许多,眼袋很深,眼珠子有些浑浊,面色蜡黄,看着十分憔悴。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安。”两人叩拜,元启帝挥挥手让人起来,又咳嗽了两声,问道:“忠武将军何时离京?”
    卫瑜鹔道:“与钟将军一道,大军后日开拔。”
    皇帝头都没抬,朱笔在奏折上批下一行小字:“西北战事不平,楼烦将玉面军都拿出来了,辛苦你走一趟。”
    塔南自逃回楼烦之后不久,南朝便从云州调度大军跨过西江,本只想给楼烦施压,让他们交出塔南,谁能想一万大军竟然全折在了玉面军手下!
    卫瑜鹔拱手称不敢,想了想又道:“不知这玉面军是什么人物?云州大军虽算不得精锐,也不至于溃败成这样。”
    他还年轻,没听过玉面军是很正常的。
    齐王微微侧头,与元启帝对视了一眼,说:“玉面军是楼烦赞普的卫军,历来只听楼烦赞普一人调度。不过......楼烦的赞普年过七十,早没有几日好活了,身后又没有承嗣,此时与南朝开战弊大于利。”
    一旦南朝大军压境,可是随时能吃下楼烦这块肥肉的。
    “齐王有何高见?”元启帝点点头,问道。
    “会不会是塔南挟持了赞普,逼得玉面军出山?”
    如果是这样,楼烦内部当真是自顾不暇了,元启帝笑了笑:“这就要瑜鹔去看一看了,边关的山河挺好的,年轻人该多走一走。”
    边关的山河挺好的,齐王父子心中都是一震。
    南朝版图自八年前收了崇云府以后再未扩张过,皇帝这意思不言而喻——楼烦内乱便有机可趁,若是有机会,将楼烦一部纳入版图也挺好。
    就着其余一些事密谈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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