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康公主几个小辈毕竟还小,做事总有漏洞的时候,针对起来就容易多了。
    端妃点点头:“嗯。”
    “那娘娘,咱们如今应该怎么办?”
    四皇子即将承嗣东宫,宁康公主也马上就要嫁了,如今的中宫,若不是皇后还禁着足,当真是风头无两的。
    “避其锋芒,蛰伏待机。”
    拣书嬷嬷看着自家主子平静的脸色,心中的些许不安也渐渐压了下来,是啊,一时的窘境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宫中的争斗啊,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赢家还是输家呢?
    何况,她们......在这场争斗里,可不一定会输。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墙头的梅花已经快谢了,可是新的一茬春花又要开了,长春宫避着锋芒,那......其他人呢?
    70 第七十章
    无论后宫中风云如何变幻,该来的总会来,元启十九年二月将尽,三年一考的春闱拉开了帷幕。
    二月二十七、二十八、三月初一三日连着三场会试;
    三月初十,吉,宜嫁娶,入室,宁康大公主下嫁皇甫氏;
    三月十八,吉,宜动土,乔迁,四皇子入主东宫称储君。
    立储君的典礼整行了一整日,举朝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元启帝称帝十九年,年已近五十,多年来却迟迟不立储君,令朝中上下都有些看不清,不知他到底属意谁。
    这下卫瑜鸣承嗣,四皇子派和保皇派总算松了一口气;而荣王旧属和御史马氏一派见这情状只得先夹起尾巴做人,暂避锋芒。
    一日喧嚣落下,北堂曜脚下轻浮,有些微熏地踏出麟趾宫,三月回暖得快,路边的杨柳都已经吐翠回春。
    陆海潘江扶着他上了回程的马车,皇帝上个月赐下了一座名为‘裕园’的府邸和赐婚的圣旨,迎马未央入门的日子就定在五月,也给北廷递了消息。
    回来的消息说惠成帝气得砸了一方端砚,回函却说多谢元启帝厚爱庶弟,婚事任凭他做主就好,元启帝摩挲着那折子嗤笑一声不谈。
    刚回到裕园,下人便递来消息说马小姐炖了汤,望九王爷赏脸尝一尝,北堂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陆海潘江,后者会意地下去了,果然不多时,马未央端着一盏青瓷小盅迈了进来:“王爷。”
    她一身水红薄裳勾勒出窈窕的身段,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底下衬裙的样式,腰肢上缠着绣得精致纹路的腰封,更加显得纤细得不堪一握,将那红漆托盘往桌上一放,翻手间露出一截皓腕,套了双水头上佳的镯子。
    “小女给王爷炖了一盏子参汤,王爷近日行走辛苦,尝一尝吧。”
    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盛满期待,盈盈望着他,北堂曜有些喝多了,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小姐请坐。”
    他向来对她不冷不热,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马未央心头一动,依言坐在了他的另一侧,悄悄侧脸看去,虽说北堂曜生得不如北堂晖精致无双,却也是个眉目如画的男子,时逢他也微微侧目看过来,嘴角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倒是让马未央忽然有些心跳得太快。
    “本王离朝多年,不知诸位皇兄可好?”
    其实说起来他如今哪里还剩几个皇兄呢,原本景怀帝膝下有数十个儿子,到了今日却只剩下他们四个,北堂晖刚刚动身回西关,惠成帝北堂曦自然轮不到他来问她,那么他话中所指的,就只有德硕王北堂昭了。
    马未央瞳孔一缩,方才有些动摇的心立刻警觉起来。
    “自然、自然是好的,得知王爷关怀,二王爷定是开心的......”
    北堂曜似乎在麟趾宫喝得当真有些多了,眼神都十分迷离,状似无意地又提了一嘴:“小王当年受小姐一饭之恩,没齿不忘。”
    十年前,他们还都年少的时候,阴谋朝堂离得似乎还很远,马氏是贵女,经常出入宫中。来来回回年纪相仿的二人也成了个‘青梅竹马’,那些年二皇子势大,又喜欢欺负他,她也护佑过北堂曜几次,这些东西他都记得。
    可惜,她恐怕是忘了。
    “王爷提这些往事做什么?汤要凉了。”她低垂着眉眼说,微微侧头又望过去一眼,二人的眼神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北堂曜笑了笑:“好。”
    这盏子汤喝下去却立马浑身有些燥热,北堂曜扯着锦袍的领口,脑中有些不甚清明,马未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王爷?”
    却不料被他扯住了手:“啊!”
    “小姐已是本王的未婚妻,不若从了本王如何?”
    北堂曜生有一双桃花似的多情的眼睛,又生得白,因着药性,眼晕四周似乎都有些微微泛粉,端得是公子如玉。
    马未央脸上红了红:“王爷再说什么胡话,小女扶王爷去歇息罢......”
    卧房中摆设也简单,只一张拔步床和其余一些简单家具,北堂曜揽着她滚到了床上开始扯她的衣裳,马未央心里慌乱极了,推拒着他:“王爷不要!您放手!”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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