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醉......”
    说着拿出一块白帕子在那鹭鸟褙子里襟用力一抹,果然见上头沾了些淡淡的红色。
    “来人!给哀家把这谋害七公主的毒妇捆起来!”太后一指端妃,又指向隐生大喝道:“将这犯案的贱婢拖出去活活打死!”
    “......是!”殿上的好些个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押住了端妃。
    端妃大呼道:“臣妾不曾做过!请太后娘娘明鉴!”
    卫珉莺见这情势赶紧对水善说:“快!快去宣政殿请父皇!”
    水善个子小,刚要从人群中溜出去,却被高修媛身边的宫人扯住。
    高修媛高声说:“你这宫婢,要去哪儿啊?”
    太后尖声,激动极了:“看谁敢出去通风报信!都给哀家关起来!整个宁华殿上下的人一律不许放出去!将这毒妇和奉康公主押到寿康宫中看守起来!”
    水善也被卫士带走了,卫珉莺跺了跺脚,小心翼翼地拿眼角去瞥太后的脸色。
    太后一脸不敢相信,她向来最疼爱卫珉鹭,这一下人都没了,这打击好似让她老了许多岁一样。
    宫中向来传消息传得飞快,元启帝知道时,不过刚刚过了半个多时辰,此时他正拿着一卷书细看:“什么?”
    李有福蹲着身子回话:“回陛下,七殿下……殁了。”
    “好端端的......”
    这消息来得突然,怎么在重重把守的皇宫内院都能发生这种事?
    “魏充仪指是端妃娘娘使人在七殿下的吉服褙子上下了毒。”
    “魏氏?奉康呢?”
    李有福小心翼翼说:“现下六殿下和端妃娘娘都被太后娘娘吩咐关到寿康宫去了。”
    “备辇!”
    *
    太后早料到皇帝会来,只不过没想过皇帝当真来得这么快,背后还跟着一身银白轻甲的卫瑜鹔,看样子像从校场刚过来的。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宁华殿上下哭声一片,听闻江昭媛又哭又闹几乎昏死过去,她这一辈子一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好容易养到及笄,却就这样没了!
    “皇帝来得正好,钟氏这个毒妇!鹭儿和奉康一样的年纪,她也是当娘的,怎么忍心!”太后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从榻上站起身来。
    看她是真伤心,皇帝眼神飘忽了一下,德妃立马跪下说:“回陛下,仅仅是魏充仪一面之词怎能作数,端妃妹妹不是这种人!”
    齐充媛也紧走两步跪在堂下:“陛下明鉴!德妃娘娘说得在理,何况隐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谋害人命伤天害理的大事!这里头一定有猫腻,一定有人陷害端妃娘娘啊!”
    高修媛道:“嫔妾倒是不知齐妹妹什么时候和端妃姐姐这样要好,这人证物证俱在都能空口说出这种话,七殿下何辜?昭媛娘娘何辜?。”
    淑妃也想开口,却被卫珉莺抢了个头,她往元启帝面前一跪,急急说:“父皇素日知道六妹妹的,有人说她嫉恨七妹妹,做下这等事情那怎么可能!父皇明鉴啊!端妃娘娘和小六是冤枉的!”
    淑妃看了眼皇帝的脸色,柔声说:“不若请魏充仪上来,毕竟也是她......”
    皇帝颔首,不多时魏氏便柔柔弱弱上来了,见着元启帝后福身道:“嫔妾叩见陛下,陛下康福。”
    太后道:“魏氏,将你看到的尽数告诉皇帝,免得有些人......”她凤目一瞪:“说哀家冤枉了那毒妇!”
    “是,今日七殿下及笄,嫔妾起身晚了来得迟,刚要进门便看见东殿外有个鬼鬼祟祟的丫头,走近一看却是六殿下宫中的隐生,当时还不甚在意,还当这丫头在宫中迷了方向,谁知道七殿下回去换上吉服,回来却是破的!后来、后来不多时七殿下就、就没了......”
    “充仪娘娘说见到了隐生,身边可有人证物证?”齐充媛问道。
    齐氏虽说坐充媛位分多年,但魏充仪的位分却比她高了两级,魏氏轻轻向她飘去了一眼,刚要说话,人堆里又走出来一人,往地上一跪:“妾身可以为充仪娘娘作证!”
    “叶才人也见到隐生接近宁华殿东殿?”淑妃小声问道,心里只觉得端妃这下肯定是要遭了殃,眼睛滴溜溜一转,往后退了半步。
    素日太后有多偏心七殿下,皇帝就有多偏心六殿下,太后为了给七殿下报仇肯定要重罚六殿下的,皇帝为了保住六殿下肯定是要忤逆太后的意。
    说到底,这可是太后和皇帝杠上了啊!
    这位叶才人便是四皇子侧妃的姐姐,进宫算来也有第三年了,一直在才人位分不上不下,她当真生得极美,与亲妹不同,她是一种淡然若远山的美丽,与魏充仪跪在一块儿,二人一静一动,一艳丽一淡然,极赏心悦目。
    皇帝的脸色微霁,沉声问:“当真?”
    “妾身说的句句属实,”
    高修媛也悄声说:“叶才人素日是个极冷淡的,哪里会说得出谎呢..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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