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曜和北堂晖那些年的恩恩怨怨的,潘江有些不太信:“主子还在六王爷手里吃过亏?”
    南宫孝宽神秘一笑:“你应当问你家主子什么时候没吃过亏。”
    背后的门吱呀一声应声打开,北堂曜阴着脸看那三人,冷飕飕地问话:“今日楼里很闲?”
    三人互视一眼,以南宫孝宽反应最快,一个弹身奔出去四五步,远远地高声说一句:“你保重!!”
    便跑没影了。
    陆海潘江各自缩了缩脖子。
    北廷以玄色为尊,衣饰绶玉革带玉扣自上而下都有严格的规制,南朝的皇子一般穿三爪蛟龙式样的袍子,而北廷的皇子则各有象征的瑞兽。
    一如北堂晖的是浴火朱雀,北堂曜则是腾云龙鱼,陆海手里捧着的东西,就是一套簇新玄色绣暗纹龙鱼的交领右祍长裳。
    傍晚的时候那片乌云终于是下了好一阵倾盆大雨,这雨来得急走得也急,波月宴还没开始就停了。
    波月园是个典型的江南式园林,园中引水为湖,又以湖为中央,山水萦绕,厅榭精美,花木繁茂,其中最最精巧的是那波月湖上有座弯弯的拱桥,若是站在岸边看去,那拱桥和湖中倒影叠起来就是一轮圆月的样子,这也是波月园名字的由来。
    现在那月桥上的两人各占一边,分毫不让。
    北堂晖是多年没见过北堂曜了,谁知道这小子看起来和十年前也没什么不同,还是板着一张脸的老学究样子。
    “九皇弟,别来无恙啊。”
    北堂晖的朱雀袍十分张扬,远远看去泛着粼粼的红光,好像烈火中涅槃的凤凰,笑起来更不得了,衬得他一张玉白的容貌妖冶非常。
    卫珉莺和卫珉鹇一行也被这‘叙旧’的两人堵在月桥岸边,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最近事忙,我倒是忘了这崇云王也在这呢。”卫珉莺小声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两个兄弟估计不太对付,之间的气氛说剑拔弩张都不为过。
    “多年未见,六皇兄风姿依旧。”
    北堂晖在打量他,他又何尝不是在打量他,两个兄弟自十年前登封城一别是久未相见,彼此只活在对方的线报里。
    “本王倒是没想到,九皇弟不仅没死,还......”北堂晖右手翻掌,猛地挥向北堂曜,北堂曜迅速抬手一挡,两人在半空中交手了几招,不相上下。
    不过北堂晖的目的不是和他试试手,挥手又是一个掌风,笑道:“更加芝华玉树了。”
    北堂曜在南朝很少挽发,总是松松地用锦带束着,外人都道是一个披发戴罪的意思,其实北堂晖哪里不知道呢,他这一个掌风袭过去,吹起他鬓边的墨发,露出的是北堂曜残缺了一角的左耳。
    北堂曜猛地收住了攻势,微微用手挡住,凶狠地瞪他,北堂晖恶劣地笑道:“原来九皇弟的伤还没好,是兄长唐突了。”
    其实他这伤已经十几年了,怎么会还没好呢,北堂曜眼底的怒意更深一分,怒极反笑道:“六皇兄对兄弟当真是关心。”
    他从袖中抽出一只玉簪,当着北堂晖的面将倾泄的墨发尽数挽了起来,那一角残缺的左耳自然也让北堂晖看了个清楚明白,“不过我的伤已经好了,多谢六皇兄关怀。”
    卫珉鹇和他在华信宴上相见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耳上的伤,当时只觉得那样子像是被箭射穿了耳骨留下的,现下看来恐怕还和北堂晖有关。
    “那就好,否则本王心里又要难受个几年了。”
    北堂曜不想就这事多谈,闪身想过去,结果左闪北堂晖挡左,又闪北堂晖挡右,就是不让他过去。
    “忘了和九皇弟说,本王这一趟为皇弟带来了个人。”北堂晖冲他俏皮地眨眨眼,勾唇笑道:“皇弟入南朝八年,也是多年未见过这一位了,本王此次南下朝贺,特地向皇兄求了求,皇兄才勉为其难送她与本王过来,皇弟待会儿见了,可别太激动。”
    北堂曜一愣,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谁,北堂晖见他这模样倒是笑得更开怀了,上前揽住他的肩膀,笑得有些暧昧:“九皇弟啊,你在南朝多年,怎地身边还是只有陆海潘江呢,都没个红袖添香的贴心人么?”
    陆海潘江忽然被提及,暗暗有膝盖中箭之感,北堂晖身边只有一个谢阳,他倒是个不羁的,偷偷站在后面笑。
    北堂曜伸手要挣脱他,结果北堂晖的手劲实在很大,二人的身量本就不相上下,一时两人几乎扭做一团。
    卫珉莺和卫珉鹇站得远,听不太清两个人说什么,就看这两人说着说着抱到了一起,一时间更是踏不出脚去,尤其是卫珉莺,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卫瑜鹔刚转过那道垂花门就看见两个丫头站在茂密的树丛后探头探脑往外看,他生得高大,远远就看见月桥上那两兄弟,大步流星踏过去站在那两个丫头背后跟着看了一会。
    “殿下,偷窥不是淑女所为。”
    卫珉莺与卫珉鹇两人吓了好大一跳,登登登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掉进湖里,还好是水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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