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性子又心狠手辣,而且还没什么脑子的皇兄,南朝这两个皇子都不简单,荣王鲁莽易怒却是个善武的,不仅能带兵,在政见上也颇有心得,四皇子擅驭权术,拢人心,知人善用,背后还有周氏这样一座靠山。
    四皇子,
    四皇子......
    “你再去查一个人,前年恩科,鹤州解元司空朔。”北堂曜说,他在四皇子身边行走了几个月,也知道四皇子有意抛根橄榄枝给司空朔,只是司空朔的态度倒是不甚明朗,只说待明年春闱再说。
    既然到了鹤州,这司空朔就是鹤州人士,四皇子有意拉拢司空朔,海上来的官船又运着动摇国本的铁矿原土,历来涉及铁器、战争之事就能联想到夺嫡,八年前北廷他那几个兄长夺嫡的争斗仿佛还历历在目,真不怪他不往这上面去想。
    “你要查的人真多,楼里来回就这几人,还要分大部分去帮你那位公主查事,人手哪里够用。”
    “你废话太多了。多想想这个。”北堂曜还在想四皇子那头的事,一时理不太清思绪,只胡乱点了点桌上那沓子银票。
    南宫孝宽立马卷手收起了那叠子银票,仿佛怕他抢似的,北堂曜的手腕生疼,脑子里也无甚么进展,只抛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来消息。”起身要走,南宫孝宽边往怀里塞钱边扬声说:“喂,替我转告你那位公主一句,让她多注意身边那个人。”
    “身边的人?”
    “和她一同来的那个。”
    一同来的人?仪康公主卫珉莺?
    北堂曜问:“为何?”
    “她手上有伤,一直护着,那姿势不像个普通人应该有的。”南宫孝宽比了一下她的姿势,回忆了一下那水葱绿色宽大的广袖留仙裙底下缠着锦缎的手,“习武之人的直觉罢,虽说她纤细地不像个会武的,可你不也是么?”
    的确,北堂曜生的高大却看着十分瘦弱,但他的确是个会武的,虽说不及南宫孝宽武勇,但也是个能以一当几的。
    “她会武?”北堂曜仔细回忆仅有的几次对卫珉莺的印象,怎么也无法将武学和那个娇惯了的公主关联起来。
    “她是谁?”南宫孝宽问。
    “元启帝的女儿,齿序第二,号仪康,是奉康的姐姐。”
    南宫孝宽一愣,忽然想起来那不及他小臂宽的舷窗,除非是半大少年,否则那样小的舷窗不论哪个再纤细的男子都是钻不出去的,如果是个女子......那就是轻轻松松的事了!
    “这个二殿下生得漂亮么?”
    北堂曜:“......”
    “我与你说过那晚在船上与一个人打成了平手,你猜一猜,她有没有可能是你那个公主的姐姐?”
    北堂曜一愣,过了许久,才嗤笑一声:“有意思,这南朝皇室真的很有意思。”
    南宫挑挑眉:“这南朝真是风水宝地,看皇帝生的都是一群什么可怕的玩意儿。”
    北堂曜揉了揉眉心,南朝中各方势力之间错综复杂得根本令他理不清头绪,越深入了解越发现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有每一派在背后掺和一脚,而他们的目的各不相同,使得他觉得后背发凉,不晓得是不是也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很陌生,让他觉得很不好。
    33 第三十三章
    南朝司掌漕运的大小官员有许多,逍遥楼上下细细一查才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南宫孝宽坐在玉器阁的暗室里,一张一张翻看手里的消息,玉器阁的那个矮小的老板叫龚平,此时站在他身边严肃着脸,全然没有平时做生意的时候精明又有些市侩的样子。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南宫孝宽感叹道,扭头问龚平:“消息可靠么?”
    龚平说:“自然是可靠的,鹤州漕运上下十年内都没有大的变动,只有一个——原来那位姓王的水陆运发使五年前因为马上疯死在了青楼女子的肚皮上,不多久上头派了另一位姓罗的京官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乌氏的船就没那么容易上岸了,鹤州城中也颇多戒严,还经常封港。”
    “姓王的?和京中什么关系?”
    “只听说他族里有一位贵人在宫里。”
    “新来的姓罗的官儿呢?”
    “这倒就不知道了,没打听出来,少爷可以问一问崇云王爷,他在南朝多年,自然知道的事情是不少的。”
    南宫孝宽点头:“对了,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龚平忽然有些局促:“不是,少爷,你让小人去行宫打听一个贵女的消息哪里是这么好打听的,皇宫的禁卫也不是吃素的,派去的兄弟连房顶都上不去。”
    “那就是你无能了!”南宫孝宽把几张纸点着蜡烛烧掉了, “呵,这狗咬狗的戏码。嗯......你派人和乌氏的人说一声,就说很快,鹤州的地盘就回来了,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能往漕运里安插的人,以后我们逍遥楼和他汇通银号一起在鹤州城做生意,好的资源总是要共享的嘛!”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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