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摇摇头不肯——哪里需要看呢,卫珉鸾,她的大姐姐啊。
    “若说之前是本宫折辱了你,后来本宫也向你道歉了,你就如此小气,要因为一句无心之话恨上本宫不成?”卫珉鸾站在花丛边,一身胭脂色的衣裙当真是人比花娇,洗银洗玉低着头站在不远处,充耳不闻。
    对面的男子与她离了三步之遥,低垂着眼不说话。
    “说话啊!”她也有些怒气了,好歹是嫡出的大公主,自小受尽万千宠爱,哪个敢这样对她的。
    “草民从没有怪罪大殿下的意思。”这声音如林簌泉韵,不卑不亢,只是听着语气淡漠地紧。
    卫珉鸾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是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她向来身边都是惧怕她地位权势唯唯诺诺的人,初初遇上这司空朔,有才是有才,却是个脾气大的,竟敢当着她的面就拂手而去!
    她自小是自恃端庄沉稳的,从没有与外男相处过,况且她父皇母后一向相敬如宾,所以初初遇上了自己的缘分,倒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放缓了语气:“明年春闱,你可有把握?”
    司空朔拱手作了一揖,“草民哪敢称把握,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春闱之试举朝上下多得是天资聪颖悬梁刺股的学子,草民愚笨,不敢妄想。”
    17 第十七章
    卫珉鸾跺了跺脚:“你当真如此不通人性,不晓情意?”
    他将一身蜜色素锦圆领袍的袖子捏紧,自嘲似的低声笑了笑:“大殿下天之骄骄,云泥之别,不敢有此妄想。”
    这话倒是把卫珉鸾说得有些慌乱起来:“大胆,你说的什么......话;本宫只是问你明年春闱......若你高中三甲,自然......是有福气在后头的。”
    司空朔面上好似一惊,“大殿下?”
    “我知你学富五车,既有夺下鹤州解元的本事,又为何不敢剑指头名?你姑丈是个精的也是个无情的,看你有些本事才一再厚待你,但司空一脉想要有中兴之势,只能全凭你春闱一试了。”
    这司空朔说来也是身出名门,他祖辈是前朝世袭的大司空,因职获姓,可谓当世第一氏族,可惜朝代更迭,一朝天子一朝臣,卫氏那位太/祖颇为忌惮这些个前朝重臣,最后找了个由头远远打发了出去,没成想上行下效,底下的人有得是为难办法,这司空一脉渐渐地也就落魄了。
    他闭了闭眼:“多谢大殿下好意,只是家训难违,司空一族的男儿只能凭自己的本事搏挣功名,恕朔不能接受大殿下的好意。”
    卫珉鹇靠在花房墙根儿下,转头看那北堂曜,小小声地说:“这司空朔倒是个君子。”
    攀上大公主就是攀上了周氏和皇帝两条大船,别说三甲,当真头名又有何难,周氏的门生遍布朝野,多得是看人下菜碟的官儿。
    卫珉鸾气到:“你当真要这样?你可知即使是御笔钦点的头名状元入仕也不过从一介小小弘文馆修撰做起,若是连状元都没有,从庶吉士熬起,等你......等熬到出头你可知要几年?!”
    弘文馆修撰,从六品官职而已。
    卫珉鹇听着跟着点点头,堂堂一朝嫡出公主肯定是不能下嫁给个六品小官儿的——即使状元又如何,这司空朔若是出身士族大家倒是罢了,偏是前朝士族子孙这个样一个尴尬身份。
    “大殿下,人各有志,朔不愿做这迂回得来的头甲;徐大人还在前头等着,草民先行告退。”说着深深行了一礼,转身逃似的跑了。
    “这混子!”卫珉鸾气得跺脚,恶狠狠骂了一句,洗银洗玉凑上前来,洗玉看着她脸色说:“这司空朔也当真太不识好歹,大殿下看重他是他的福气,他可倒好,直接拒了您的好意。”
    卫珉鸾轻哼了一句,不说话。
    洗银倒是怯怯地说:“可奴婢觉得......这司空公子倒是正人君子得很,攀了大殿下的橄榄枝儿对他是天大的福分,皇上御批钦点的时候都会好生考虑则个,更徨提底下大人们多得是见风使舵的,他定能仕途顺遂——可如果真是那样儿,他不就和旁人无异了么......”
    “洗银姐姐倒是为他说话,他是个什么东西,不定下三榜的进士都中不了呢!”洗玉气呼呼地说。
    “洗玉。”卫珉鸾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好歹是鹤州解元,怎地会下三榜都中不了。”
    她原地踱了两步,小小声喃喃:“与旁人不同么......”
    莫不是这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脾气与旁人不同......?
    北堂曜和她一块蹲在墙根儿下,听外面声音渐渐远了去,知是大公主走了,转头一看,那花斑的猫儿正微微张着嘴,一脸的迷茫又震惊。
    倒是好笑,他伸手在猫儿的眼前晃了晃:“六殿下?”
    卫珉鹇猛地回神,眼睛亮亮地,反应特别快地伸手掐住他脖子:“王爷啊......”
    北堂曜一惊,让她掐住了脖子,强作镇定地:“嗯?”
    “王爷怎地什么都知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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