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有限,昨晚醉酒晕晕乎乎多少回都随他了,今晚却是不行,方才都有些勉强的。
    拦住他的手,阿渔小声道:“明晚吧,您让我歇歇。”
    羞答答的声音,徐潜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要歇什么。
    “嗯,睡吧。”缩回手,徐潜平躺好,一动不动了。
    阿渔松了口气。
    她累得慌,很快就睡着了。
    徐潜听她呼吸越来越轻,知道今晚真的就到此为止了,这才默默思考军营大事,转移心思。
    睡得好,翌日徐潜起来时,阿渔醒了。
    窗外还很黑,阿渔困倦地问:“您去做什么?”
    徐潜已经在穿鞋了,闻言回头,道:“我习惯早起,去练会儿功夫,你继续睡吧。”
    天黑,阿渔看不清他的脸,可她想看,鬼使神差地道:“那我陪您一块儿去。”
    去了就能见到了。
    徐潜很意外,但小妻子有心,徐潜便同意了:“好,我叫丫鬟们进来。”
    阿渔很清楚身边丫鬟们起来的时间,这么早,她们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可睡呢。
    “不用了,您点上灯,我自己穿衣。”她可是个怜惜下人的主子。
    徐潜:“也好。”
    他先穿好再去掌灯,红纱帐一边挑起一边垂着,她坐在挑起的这头,低着头系中衣扣子,娴静美好。
    徐潜看了会儿,去衣柜前替她挑了身里头夹棉的衣裳,再拿了件厚厚的斗篷。
    阿渔穿好衣裳站起来,徐潜便要替她披上斗篷。
    阿渔躲了下,瞅着梳妆台道:“我还要梳头呢。”
    徐潜便提着斗篷继续等。
    阿渔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梳头,没好意思太过打扮,简单通通发便绾到脑后,用簪子定住。嫁了人就不兴蓄刘海儿了,阿渔摸摸额头再摸摸脸蛋,小声问那边的男人:“是现在洗脸,还是回来再洗?”
    灯光柔和,她的小脸莹白光滑,徐潜道:“回来再洗吧。”
    阿渔便笑着站了起来。
    徐潜替她披上斗篷,然后夫妻俩静悄悄地出门了。
    前头陈武、吴随等也还没起。今日主子要陪夫人回门,而不是摸黑上朝,既然主子没有特别的吩咐,前院的下人们也都睡起了懒觉。
    跟在徐潜身后,阿渔莫名有种做贼的感觉。
    到了前院,徐潜往内室走,阿渔没有多想,也跟了进去。
    徐潜点灯,阿渔好奇地打量一圈,再转身回来,就见徐潜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宽宽松松的练功服出来。
    猜到徐潜要换衣裳了,阿渔低下头,细声道:“我去外面等您。”
    徐潜犹豫了下,点点头。
    阿渔就退了出去,而且远远地站到了次间门口。
    等啊等,阿渔开始觉得不对,换衣裳有这么慢吗?
    她疑惑地看向内室。
    里面,徐潜还在犹豫。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做什么,甚至早上醒来都是被那种念头诱醒的,见她睡得香才要离开,未料她巴巴地跟了过来。天黑人静,听着她细碎的脚步声,徐潜好几次都想转过去将她推到墙上。
    可真的那么做了,她会怎么想他?
    “五爷,您没事吧?”
    帘外突然响起小妻子关心的询问,徐潜神色一凛,道:“没事。”
    说完,他利落换上练功服,出去了。
    心中有火,徐潜这套拳打得虎虎生风,仿佛对面真的有个敌人。
    阿渔捧着小手炉站在廊檐下,既仰慕丈夫的神勇,又被丈夫想杀人的眼神惊到了,她也见过父亲兄长练武,都不是这样啊?
    或许这是徐潜又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么一想,阿渔就从容了。
    丈夫沉迷练武,小妻子陶醉地欣赏,陈武、吴随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阿渔还没洗脸呢!
    她慌不迭地回后院去了。
    陈武、吴随低下头,等夫人离开了,吴随才嬉皮笑脸地对停下来的主子道:“旁人都是红袖添香,今日夫人来给五爷红袖助威,怪不得五爷这套拳都比往日打得有力。”
    徐潜冷冷看他一眼,进屋去了。
    陈武斥责吴随:“平时你调侃五爷就罢了,夫人面前不得放肆。”
    吴随嗤他道:“你懂什么,五爷不是气我乱说,是气咱们一来惊走了夫人。”
    陈武皱眉,真的是这样吗?
    阿渔并不知道这两人的猜测,她梳洗打扮了一番,没多久,徐潜神色如常地过来了。
    白日的他冷峻威严,阿渔都习惯了,安安静静陪徐潜吃过早饭,夫妻俩前去给徐老太君请安。
    徐老太君见小儿媳妇气色红润,放了心,笑着嘱咐道:“阿渔啊,守不善言辞,去了侯府他若嘴笨,你在你爹娘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好让他们放心。”
    守是徐潜的字。
    阿渔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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