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告诉我画的是什么。”
    云栖面上不露,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就怕她画的不好,有德无法一看到图,就轻松地辨出字来。
    有德连忙依着云栖的话,翻开小册子的第一页。
    “师父这是画了一卷书,这上头的字是个书字?”
    见有德一下子就猜到了,云栖欢喜的险些跳起来,“有德,你太聪明了!”
    骤然得了夸奖,有德还怪不好意思的,“我蠢得很,是师傅画的好,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这下又轮到云栖不好意思了。
    云栖不懂画画,她画这些画,什么勾、皴、点、染的技法,一概没用。
    就只是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她想画的东西,类似于简笔画。
    也就有德会夸她画的好,懂画的人看见她画的这些,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成了,你就别奉承我了,你再往后翻。”
    “我可没奉承师父,我是真觉着师傅画的好。”有德一脸真诚的对云栖说。
    云栖脸颊微红,嗔了有德一句,“你快翻吧。”
    有德依言,忙不迭地翻到下一页,认出那是画了一支笔。
    云栖高兴,却不敢得意,又催着有德继续往下翻。
    赵姑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是时候该去准备晚饭了。
    在交代云栖一句,叫她别太累着自己以后,赵姑姑便起身出去了。
    这厢,赵姑姑刚走到小厨房门口,就听到打后门那边传来一阵响动。
    那声音轻而脆,像是有人在敲门。
    自从出了宋氏的事以后,含冰居便成了整个昌宁行宫里最晦气的地方。
    就连负责清扫宫道的宫人,扫到含冰居门口的时候,都会直接空过去不扫。
    好像在含冰居门口多站一会儿,就会染上晦气,死于非命似的。
    在这种气氛之下,谁会主动登含冰居的门?
    赵姑姑只当自己听错了,扭头继续往小厨房里走,却再次听到敲门声。
    还真有不怕晦气的!
    赵姑姑匆匆去到后门处,却没急着开门,先问了句是谁。
    “是赵姑姑吗?我是秋水殿的人。”
    一听是六皇子派来的人,赵姑姑连忙打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上回同六皇子一道送云栖回来的那个小太监。
    这小太监叫常寿,她认得。
    常寿笑盈盈的站在门外,门一打开,他就躬身向赵姑姑问了声好。
    赵姑姑回了礼,很客气的问:“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是六殿下有什么吩咐?”
    常寿将一包东西双手奉上前,“殿下差我过来,给云栖姑娘送点儿东西。”
    赵姑姑是个谨慎人,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自然不敢冒然收下。
    常寿看出赵姑姑是有顾虑,连忙解释,“这里头有两瓶人丹、还有些麦冬,金银花和三七花,都是清热解暑的东西。午后,云栖姑娘顶着大太阳在屋顶坐了一阵儿,殿下怕云栖姑娘中暑,便差我送了这些东西过来。”
    六殿下怎么会知道云栖今儿午后爬过屋顶?赵姑姑意外。
    蓦地,赵姑姑想起她从前院回来,发现云栖坐在屋顶上的时候,云栖好像是隔着院墙在跟谁说话。
    难不成那个人就是六殿下?
    “这都是我们殿下的一片心意,还请赵姑姑代云栖姑娘收下。”常寿说,又将手中捧的那包东西往前递了递。
    赵姑姑迟疑了片刻,才将东西接过来,“有劳常寿公公特地来跑一趟,再劳你给六殿下带句话,就说云栖姑娘谢殿下关怀。”
    “赵姑姑放心,您交代的话我一定带到。”话说到这儿,常寿本该转身告辞了,但常寿却没急着离开,“上回见赵姑姑,就觉着赵姑姑面善,今日再见,更觉得姑姑眼熟。姑姑与我从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赵姑姑被常寿问得心头一紧,略显慌张地低下头,“兴许见过吧。”
    常寿觉得赵姑姑亲切,本想再打听打听赵姑姑从前曾在哪里当过差,谁知赵姑姑却下了逐客令。
    “常寿公公是六殿下的近侍,六殿下还等着公公回去伺候呢,我就不留公公说话了。”
    常寿不是个讨嫌多事的人,见赵姑姑不愿与他多说话,自然不会多加纠缠。
    “姑姑您忙,我告辞了。”
    “慢走不送。”
    赵姑姑嘴上说不送,却一直目送常寿走出宫巷才收回目光。
    捧着那包六殿下特意叫人送来给云栖的东西,赵姑姑心里沉甸甸的。
    第49章
    待送走兴高采烈, 揣着小册子比揣着个金元宝还高兴的有德以后,赵姑姑才将常寿代六皇子送来的东西,交给云栖。
    “姑姑,这是什么呀?”云栖盯着那包东西问。
    赵姑姑答:“是六殿下叫人送来的解暑药, 说是午后见你在屋顶上晒了半天太阳,怕你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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