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莫不是陛下……”
    她未将话说完。
    玉子言面色凝重,道,“皇叔虽醒了,却连起身也不能。”
    谢瑶华未再多问,压低声音道,“先带鹤逸哥进去为陛下诊治,若连鹤逸哥亦诊断不出是何病症,那情况远比我们预想中的遭一些。”
    玉子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鹤逸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江鹤逸拎着药箱由內侍引着先进殿。
    两人随后也入皇帝寝殿。
    望着龙榻上精神不济的皇帝,谢瑶华心下唏嘘,数年未见,这位皇帝陛下竟成了这副模样。
    不惑之年却已两鬓斑白,曾经挺拔的身姿早已不在,躺在那里仿佛垂暮老人。
    江鹤逸诊脉后站起身,十分困惑,低喃,“奇了怪了,脉象并未有不妥啊……”
    不待玉子言开口问,谢瑶华来到榻前,而后朝皇帝伸出手,皇帝睁着眼,却无力抬手。
    “陛下,不可……”
    內侍想要阻止,被玉子言拦下。
    “无妨,我们不会害皇叔。”
    此言一出,內侍吓得赶忙告罪。
    “殿下息怒,老奴并非此意。”
    玉子言面色淡淡,摆了摆手,內侍识趣退了出去,去到殿外,招了招手,不远处一个侍卫走向他,两人低语一番后侍卫匆匆往宫外而去。
    谢瑶华俯身,仔细观察了皇帝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却是双眼无神,目光呆滞,嘴唇轻颤,似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她的父母被云归囚禁时,她的父亲便是这样的状况。
    皇帝竟是与她爹一样中了媚术中的惑心之术,此秘术在她外祖母去世后便只有云归会。
    那时也只有云归能解,如今云归已逝……
    玉子言来到她身旁,轻声道,“是否瞧出皇叔身上有何不妥?”
    谢瑶华道,“子言,你与鹤逸哥先去殿外。”
    江鹤逸与玉子言都了解她的性子,两人依她所言走到殿外。
    半个时辰后,谢瑶华走了出来,脚步虚浮,额头上有细汗。
    “瑶华。”
    玉子言看得心头一紧,上前搀住她,“可还好?”
    江鹤逸也迎上去,下意识就要为她号脉。
    “你做什么了?”
    谢瑶华倚在玉子言怀里,笑了笑,“我无碍,只是有点累。”
    替她号脉之后,江鹤逸不禁舒了一口气,与一脸担忧的玉子言的道,“确实无碍,让她歇息便可恢复了。”
    不等玉子言出声,谢瑶华便拍拍他的手臂,“陛下醒了,要见你。”
    并非如方才那般只是睁着眼,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心神皆醒。
    玉子言犹豫,不放心放开她。
    “那你……”
    谢瑶华自他怀中退出来,索性直接盘腿坐下,微微仰头笑道,“我便在此处,你出来便能见到我了。”
    “……”
    江鹤逸觉得无言,这俩人平日里瞧着稳重精明,在一块儿便幼稚得紧。
    玉子言将外袍脱下给她垫坐着,随后仍旧不放心地叮嘱了江鹤逸。
    “二表兄,有劳你照看瑶华。”
    江鹤逸含笑点头,目送玉子言进殿。
    內侍立在一旁,目光闪烁,看谢瑶华的眼神有点畏惧,有点不可思议。
    谢瑶华仿若未觉,只与江鹤逸闲聊。
    “陛下已无大碍,先前是被人下了暗手,只是那人学艺不精,只习得云归的三分本事便有胆量卖弄了。”
    江鹤逸听得一知半解,“除你之外,云归还收了别的徒弟?”
    谢瑶华笑而不语,江鹤逸已然明白,內侍却变了脸色。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玉子言便出来了,毫无预兆抬脚将那名內侍踹倒在地,怒气腾腾吩咐将人拖下去杖毙。
    *
    三人出宫时,在宫门外遇到了姜弈。
    谢瑶华在马车内,并未露面。
    姜弈是冲着玉子言来的。
    “太子殿下,可否移驾,借一步说话。”
    玉子言并未下马,面无表情道,“小王爷有事何不坦荡说出来,亦或想是与本宫说些见不得人的事。”
    姜弈面色一僵,很快恢复正常,与玉子言拉近距离,用两人才听得到声音说了句什么。
    听了他的话,玉子言眸光微凛、,随即翻身下马。
    玉子言随姜弈走到一边,便听姜弈得意道了句,“听闻她曾为你取名月白,那不知太子殿下可知‘月白’出自何处?”
    末了,姜弈又补了一句,“亦或是出自谁的名字。”
    ☆、51月白是谁
    所谓的借一步说话不过是有预谋的挑拨离间罢了。
    玉子言不为所动,嗤笑道, “小王爷可真是闲得慌, 竟学起了长舌妇搬弄是非。”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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