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你可得备一份大礼感谢他。”
    玉子言抱着儿子来到榻前,笑吟吟道,“早前听闻幽冥谷二公子妙手回春且还是菩萨心肠,如此说来倒也名副其实。”
    这两年照顾孩子的恩情自然是要感谢一番的。
    谢瑶华打着呵欠,漫不经心道,“后日便是太后寿辰,我这一路累得够呛,没个三五日是无法恢复的,这两日我得好好修养。”
    玉子言笑了笑,唤楚一进来将祈儿带出去院中玩耍。
    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一听到能单独陪小主子玩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若是老爷知晓小公子的事,定十分欢喜,这些年老爷一直盼着公子您能早日娶妻生子……”
    “行了,。”
    玉子言摆手打断楚一的喋喋不休,俊眉微蹙,道,“再多说一句,你便
    楚一缩缩脖子,赶忙抱起小主子,转身时偷瞄了一眼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子。
    换上女装的七公子,红衣妖娆,美艳不可方物,与以往的清绝大相径庭,目光却比以前多了几分暖意。
    至少目光落在公子与小公子身上时是温柔的。
    公子的痴情于她,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修祈有些不情愿,楚一抱起他,他小脸上满是委屈,快要哭出来了,小胳膊张开要玉子言抱他。
    “爹爹……”
    小脸苦兮兮的,奶声奶气,委屈极了。
    见儿子这样,玉子言心疼极了,忙将儿子接过来,抱在怀里。
    “祈儿莫哭,爹爹在呢。”
    作为旁观者的谢瑶华看着父子俩,张口欲言,终究还是作罢。
    她心知玉子言如今这般溺宠儿子除了疼惜外,更多的愧疚,觉得未能陪在她身边看着儿子出生是他亏欠了她与儿子。
    父子俩初见便如此依恋倒也不是坏事。
    谢瑶华哪里会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出生后便是个能折腾的,在幽冥谷有许多人陪他玩耍,任由他折腾,这小子是个人精,方才不过是装可怜博怜悯罢了。
    儿子的套路她早摸清了,如今这小子开始折腾他爹了。
    楚一意识到自己是多余的,留在此处极为煞风景,很识趣地默默退下了。
    玉子言抱着儿子哄了一会儿,待儿子眉开眼笑后抱着他来到谢瑶华跟前。
    “瑶华,我带祈儿去外面,你好生歇着。”
    父子俩皆是烦人精,谢瑶华乐得清闲自在,含笑点头,“祈儿喜甜食,但不可多吃,你莫要一味迁就,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我瞧着祈儿怕是会给你宠坏了。”
    “咱们的儿子,自当享受万千宠爱,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全给他。”
    “……”
    一时之间,谢瑶华竟无言以对,瞧着儿子纯真的笑颜,她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初为人父的喜悦正旺,她何必在此时给他泼凉水扫他的兴。
    谢瑶华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只小半个时辰便醒了,玉子言未归,
    她开门出去,飞霜正好从外面回来。
    “主子,您醒了。”
    谢瑶华疑惑道,“祈儿在哪儿?”
    飞霜笑应,“殿下命人搜罗了许多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方才殿下带着小公子院里玩耍呢,后来少主来了,要将小公子带回将军府,殿下亲自前去相送。”
    说话间,玉子言自院外而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飞霜见状低头笑了笑默默退下。
    玉子言踏上台阶,朝谢瑶华走近,自然而然揽着她回屋。
    郁闷是真的。
    “重华说岳母大人想祈儿了,遂将他带回将军府,我怎觉着重华是以岳母大人为托辞将祈儿拐走呢……”
    这一声‘岳母’可是叫得很亲切。
    谢瑶华莞尔,道,“有娘照顾祈儿你不必担心,祈儿夜里很少闹腾的,昨夜你多半也体会到了。”
    孩子很乖,并不认生,只要是与熟人待在一块儿他便乖乖的,很少会闹腾吵着要娘。
    否则江鹤城也无法将他从江鹤逸手上偷走,还一路将他带到了郾阳城。
    玉子言拥着她,有些吃味地道了句,“儿子与谁都亲近,我是他爹,他待我却与旁人一样,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这又是何道理?”谢瑶华睨他一眼,明知故问。
    真受不了他,又掐醋了。
    玉子言顿时撑起笑颜,将她拥在怀里,温声道,“你的道理便是我的道理,咱儿子聪明得紧,长大了必成大器。”
    谢瑶华笑了笑,叹道,“我只期盼祈儿平安康健,安稳长大,不要如你我一般经受颠沛流离,受人役使,不让他受你我受过的那些苦。”
    家破人亡,受人制肘,每日在生死边缘挣扎,受尽苦楚。
    玉子言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颈间轻蹭,动容道,“往后我会保护好你们,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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