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骂他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但想到他便是害女儿未婚先孕的罪魁祸首,谢正翊气得瞪眼。
    “殿下折煞老夫了,您是太子,是储君,老夫岂敢受您的赔礼。”
    谢正翊的这一声‘老夫’将江暮雪给逗乐了,方才她知晓外孙的生父竟是当今太子时,她也是有气有怒的,但见到玉子言后,她的气便消了大半。
    江暮雪将玉子言认真打量了一番,心下倒是有些满意的,心道:这孩子长得俊,性子瞧着也还不错,温文有礼的,待长辈也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与传闻中的心狠手辣相差甚远。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玉子言这边进不去将军府,而此时的将军府中倒也不像外面看着的那样冷清。
    府中下人忙进忙出,又是挂红绸又是挂红灯笼的,一切按照江暮雪的吩咐来布置。
    谢瑶华躺在竹榻上,拿了条丝帕盖着脸,谢重华在一旁练剑。
    谢重华从晋王府回来时,谢瑶华已回到将军府,陪父母亲说话,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孩子的事,当江暮雪问起孩子的身世,谢瑶华并未隐瞒,将孩子的父亲是玉子言的事如实说了。
    听完后,谢正翊一脸震惊,待回神后气得直跺脚。
    “你们兄妹俩出生时,我与你娘为了你能摆脱与皇族纠缠的示言,费尽心思将你藏起来,你受了许多苦,最后竟然……”
    她若是与皇族或是宗室中人纠缠在一起,势必会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谢正翊确实气得不轻,可无法对着谢瑶华发火,所有的怒火对准了玉子言。
    兄妹俩在后院悠闲自在,府门外的玉子言要面对谢正翊的满腔怒火。
    谢重华收了剑,去到谢瑶华身旁,席地而坐,将她盖在脸上的丝帕揭了。
    “咱爹脾气可不太好,你不怕他宰了那小子?”他幸灾乐祸地问。
    谢瑶华睁眼,歪头看了看兄长,微微一笑,“若是他连咱爹也搞不定,那我也不要他了。”
    谢重华竟无言以对,忽然又有些同情玉子言了。
    仔细想想,最无辜的其实也是玉子言,被瞒在鼓里,此时此刻仍不知孩子的存在。
    谢重华道,“孩子的事你早些告知子言吧,毕竟他未做错什么,当初瞒着他将你送去幽冥谷是为兄的私心,为兄与父亲想的一样,不愿你再卷入那些是非恩怨,我们只是想让你安稳度日,如今想来,或许是为兄做错了……”
    他的初衷护妹妹安好,往后再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有朝一日能一家团聚,却未曾料到她会与玉子言有了孩子。
    得知她怀有身孕那天,他狠狠揍了玉子言一顿,而玉子言虽不知他为何发怒却也未还手。
    这几年,谢重华与玉子言来往甚多,对玉子言的了解也越来越深,深知玉子言的为人及对谢瑶华的深情,已渐渐能接受玉子言给他当妹婿了。
    谢瑶华叹了口气,笑而不语,并不为玉子言担忧。
    谢重华默了默,犹疑道,“不若我去与爹娘说,放子言进来……”
    谢瑶华坐起身,摆手道,“哥你别费心了,爹娘那一关还得他自己来,谁也帮不了他的。”
    她这话听起来狠心且无情,谢重华听着心下却觉得宽慰。
    妹妹的心终究是向着娘家的。
    玉子言终究没能如愿,软磨硬泡也没有,谢正翊始终不肯放他进去。
    正因如此,玉子言确定了一件事。
    她真的回来了。
    *
    夜里,谢瑶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床燃了灯,打算给江鹤逸写信。
    飞霜一直在外守着,见屋里燃了灯,便在外敲门。
    “主子。”
    谢瑶华应了一声,飞霜这才推开门进屋。
    见谢瑶华在研磨,飞霜不解道,“主子您这是要练字?”
    半夜三更起来练字这种事情她还真做过,不止一次,但这大半年来已不曾见过了,正因如此,飞霜才惊讶。
    谢瑶华取了信笺在桌案上摆好,执笔开始写,飞霜在一旁看,内容皆是关乎孩子的。
    飞霜顿时就明白了。
    “主子,您想小主子了吧。”
    飞霜虽不若青叶、青影那般跟在谢瑶华身边的时间长,但也跟在她身边近三载了,许多事也无需明说便只其意。
    为人母后的谢瑶华,多了些许温柔,多了一份牵挂,做事再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了。
    满满三页信笺,皆是关于孩子的,写完后谢瑶华亲自装信封,而后才交给飞霜。
    “明日将此信送出。”
    飞霜拿了信离开。
    谢瑶华仍无困意,便拿了披风披上,准备去找谢重华谈心。
    然,她方从屋里出来,谢重华急匆匆来找她了。
    见她出来,谢重华急道,“瑶儿,子言出事了。”
    谢瑶华心下一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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