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在她颈肩,在她脖颈上的软肉处咬了一口。
    “嘶……还不睡!”谢瑶华瞪他一眼他,但她却笑了。
    他笑着笑着眼眶湿了,在她怔愣时,他哑声控诉,“瑶华,你的心太狠了,抛下我……可我不能追随你而去,我要替你报仇……”
    云归虽已死,可穆九霄还活着,伤害过她的人,他必手刃。
    若是替她报了仇再去黄泉见她,想来她便不会生他的气了。
    “瑶华,我好想你……”
    玉子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谢瑶华看着他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压在她肩头,她低头审视了一番,感觉呼吸平稳,应是一切无恙,遂将他放回榻上躺好,一双长腿搭在塌边。
    她将床上的薄被取来盖在玉子言身上,而后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
    谢瑶华打开门,青影端着一个托盘,呈上两只药瓶及纱布还有一把剪刀拦在她面前,她还未开口问,青影赶忙解释道,“主子,公子前几日遇刺伤了手臂,方才又磕到腿了。”
    见谢瑶华蹙眉,青影又补充道,“您不在的这些年,公子他自暴自弃,受伤从不敷药,难受也独自闷着……”
    言外之意是他也无法靠近,更别说给玉子言敷药了。
    谢瑶华并未多问,接过青影递来的药,又折回玉子言身边,卷起他的衣袖查看,右臂上确实有伤,因长时间未处理包扎已有红肿化脓的迹象。
    替玉子言处理好手臂上的伤,谢瑶华又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凝眸想了想,索性拿起剪刀直接将他的裤腿豁开一道口子。
    右腿完好,又豁开左边的裤腿……
    玉子言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已是傍晚,脑袋昏沉沉的,意识混乱不清。
    撑起身坐起,他留意到身上搭着一条薄被,有片刻失神,一些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猛地站起身,被子滑落,欲迈步时察觉异样,撩起袍角一看,表情僵住。
    衣袍完好无损,被衣袍掩盖住的裤子却漏风了。
    自裤脚至膝盖的位置开了条不容忽视的大缝。
    玉子言呆了一瞬,随即沉下脸,坐回榻上,整理好衣袍将腿盖住,他冷声唤青影进屋。
    “先前可是有人进来过?”
    青影心虚垂首,回答,“少主听闻您喝醉了特来探望过。”
    闻言,玉子言面色稍霁,道,“他来了多久,此时人在何处?”
    青影如实道,“三四个时辰前少主便来了,见您睡着了,少主便离开了,下楼时遇到小王爷,而后少主受小王爷邀约去了晋王府。”
    听完,玉子言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谢重华可不是这种无聊到剪别人裤子玩耍的闲人,既非谢重华,进屋之人必然要避开青影方可入内。
    以青影的警觉与本事,寻常人是无法潜入的。
    且不说摸进屋那人还剪了他的裤子。
    玉子言烦躁不已,下意识揉眉,抬起右手时才察觉异样,他掠起袖子,又是一惊。
    潜入他屋里的人竟是给他包扎伤口来的?
    他又查看了腿上的伤,果然搽药了。
    玉子言锐利的目光射向青影,“除了重华外,还有谁进屋了?”
    青影愣愣看着自家公子外露的裤腿,惊呆了。
    “这……”
    主子竟将公子的裤子给剪了!
    可主子离去时叮嘱他不许让公子知晓她来过,这明晃晃的证据被公子穿在身上,他该如何圆这个谎,况且以公子的睿智,岂会看不出他撒谎。
    青影为难极了。
    这些年跟在公子身边,亲眼目睹公子活在失去主子的痛苦之中,看着公子日夜深陷思念与绝望之中,麻木地活着……
    青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玉子言面前跪下。
    “少主并非独自前来,还带了一位略懂歧黄之术的姑娘,您身上的伤也是那位姑娘包扎的。”
    那似梦非梦的记忆一瞬变得清晰起来,玉子言猛地睁大双眼,双手因为紧张不由自主握成拳。
    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轻颤。
    “她、她……在何处?”
    “带她来见我。”
    “不,我去见她……你速带我去见她!”
    话音未落,玉子言便起身疾步往外走,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他淹没,他已想不起别的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见她。
    只有在梦里才敢有的奢望,此时此刻,他的心跳的厉害,他的心告诉他,这不是梦,她还在。
    当年她倒在他怀里后再也未醒过来,无论他如何呼喊,她始终未在睁眼看他,哪怕是一眼也不曾有过。
    他抱着她守了三天,不眠不休,最后被谢重华击晕后又被灌了迷药,待他醒来,谢重华只给了他一个冰冷的骨灰坛。
    他无法接受,故而去质问谢重华,却见谢重华在屋里设了一个灵位,每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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