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是谢瑶华提醒他莫要上当。
    玉子言复又转身,扶着谢瑶华往外走。
    姜弈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相携走远,心中躁意汹涌澎湃,一掌击出,脚边的大石四分五裂。
    守在园外的两名守卫面面相觑,瞧见那被一掌击碎的大石,赶忙低头,不敢再看。
    玉子言扶着谢瑶华走出不远,身后传来声响,目光对上,相视一笑。
    谢瑶华不禁感慨道,“姜弈的脾气可比以前大了许多。”
    玉子言道,“我与姜弈不过有过几个照面并未深交,几年未见,感觉他确实变了许多,听方才那响动,这些年定是勤加苦练了。”
    谢将军不在之后,晋王临危受命执掌了天辰半数以上的兵力,晋王只有姜弈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十分器重。
    但姜弈这样子,着实不寻常。
    之后谢瑶华沉默不言,玉子言时不时偷瞄她,暗自观察她。
    在玉子言第三次偷瞄她时,谢瑶华忍无可忍了,赏了他一记白眼。
    “我脸上有花?”
    偷瞄被逮个正着,玉子言赧然垂眸,“我、我是觉着你曾与姜弈……交情颇深,走到如今这一步,定觉得惋惜。”
    吞吞吐吐说完一句话,玉子言便未在盯着她看了,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
    他这反应,谢瑶华只觉得莫名。
    说起姜弈,她确实心有感慨。
    “人活着自然抬头往前看,有时回顾来时路,一路披荆斩棘,走到尽头才发觉同行之人皆走散了,确实有些悲凉。”
    玉子言听得心一紧,脱口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谢瑶华愣了一下,歪头看他,见他目光闪躲,耳朵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看破不说破,这种事说出来,她也不自在。
    她只装作不知他的心思。
    “先前给你的心法,你要好好修习。”
    “嗯。”玉子言闷闷应了一声。
    他情绪不高,谢瑶华又道,“云归老妖怪的邪功固然厉害,但并非天下无敌,这世上还有一种功法能克他的邪功,此功法乃我外祖父所创,正因如此,当年我外祖父才能将老妖怪赶出幽冥谷。”
    玉子言惊呆了。
    “你给我的心法是……”
    谢瑶华并未明言是或不是,只叮嘱道,“外祖父所创功法过于霸道,不适合女子修习,是以外公并未传给我娘。”
    并未给她娘,也未给她,但她偷偷翻看过。
    她给他的那份是她凭记忆默写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手抄本。
    这些她便不说了。
    玉子言心中有个疑问,思忖片刻,还是想问她。
    “你外祖父可是将功法传给重华了?”
    谢瑶华摇头,“兄长自幼跟在父亲身边,习的是谢家剑法、箭术。”
    玉子言很是惊讶,却又窃喜。
    她对他的好是独一份,连她兄长也没有这待遇。
    前方便是引灵台,谢瑶华由玉子言扶着,两人慢悠悠往前走。
    一阵沉默后,她忽然道出一个秘密,令玉子言怔在原地。
    她道,“早前你习的也是谢家剑法,夜里去冷宫教你武功的神秘是我父亲。”
    “!!!”
    她说的漫不经心,玉子言却被震惊到了。
    他有一位神秘的师父,只在夜里出现,且黑衣蒙面,只教了他一年便未再出现过。
    如今细想,其实有迹可循。
    在他被她救起后没几日,一个神秘人便出现在冷宫,教他武功却不让他叫师父。
    原来他师父竟然是谢将军。
    瑶华的父亲是他的师父!
    那一年之后,谢将军率军镇守边关,一去便是三年。
    玉子言震惊的无以复加,激动、欣喜,他情不自禁握住谢瑶华的手。
    “瑶华,是你对不对?”
    谢瑶华朝前方看了一眼,将手挣开,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与他说了一句话。
    “是非之地耳目众多,回去再说。”
    玉子言心中欢喜,面上收敛了喜色,做一个称职的侍从,扶着主子往里走。
    回到席上,谢瑶华的位置在穆晋旁边,她坐下,穆晋便将头偏向她,关切道,“身子可还撑得住?”
    他先问她能否撑得住,并不是先问姜弈与她说了些什么,这让谢瑶华心中一暖,回以一笑,“我无碍,五哥不必担心。”
    穆晋安下心,瞥了眼她身后的丑侍从,顿时玩心大起,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保不准不久后你便要与我拜堂成亲,届时你若还称我一声五哥极为不妥,不若此时便改了称呼,你觉得如何?”
    五公子所言让玉子言心中的欢喜消失殆尽,面具后的双眼死死盯着不知死活的五公子。
    身后阴风阵阵,五公子应景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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