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这般很好。”
    棠梨不想继续绕在这个话题上,便道:“令堂的病是个什么境况?大公子不若先跟我说说,我也好有些准备。”
    谢晖:“若说母亲这病也有好些年了,刚说了怀阿芙的时候,病了一场,月子里又生了气,调养了几年刚见了些起色,阿芙便走失了,自阿芙走失母亲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一年之久方能下榻,却一直不见大好,太医名医不知请了多少,都说是郁结于心,若母亲自己想不开,便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棠梨点点头,这倒是,她记得上次在国公府见过的那位跋扈的谢灵菡,瞧年纪跟谢晖的那位亲妹妹差不多少,国公府这位长房的大娘子出身顾氏,必然心高气傲,既她所出的嫡女跟小妾的庶女年纪一般,想来是在她怀孕之时,丈夫纳妾,且从那个跋扈的谢灵菡,便不能猜出她娘是个什么货色,孕妇本来就敏感,偏又遇到丈夫纳妾,还弄了这么一个狐媚子不知礼数的妾侍,心中郁结难遣,不病才奇怪,后来又遭受了女儿走失不见的打击,自然是病上加病,若非心存找回女儿的希望,估摸都撑不了这么多年。
    想到此,抬头却对上谢晖的目光,自从这次在岳州见面,这位大公子总是用这种似有万语千言却无从说起的目光看着自己,很有些奇怪。
    大约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奇怪,谢晖收回目光,略低头,抚弄了一下琴弦,顿时一串泠泠之声,从他修长的指尖滑出,便只这么随意一拨也极是悦耳。
    抬起手道:“母亲见到棠姑娘,应很欢喜。”
    棠梨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医术,遂道:“大公子尽管放心,棠梨必尽全力医治令堂。”
    谢晖却并未道谢,点点头:“没准母亲见到你,病就好了也不一定。”
    棠梨摇头失笑:“怎么可能,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若想治病还需用药才行。”
    谢晖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说话不过几日,便到了,棠梨此次进京乃是匆忙成行,想着看了诊便回转岳州,便只带了梅婆婆,甘草本缠着要来,让梅婆婆数落了两句,只得作罢。
    虽只带了梅婆婆一人,但船上却有好好几个使唤婆子,这一路行来倒是分外妥帖周到。
    棠梨已然收拾妥当,等着船泊停靠岸,忽见码头上一字排开十几辆马车,丫鬟仆妇小厮管事的有几十人之多,虽人多却并不吵闹,极有规矩,那马车也都是翠玉华盖,一看便非寻常人家能有。
    棠梨暗道莫非今日来了什么了不得大人物?
    正想着,便听梅婆婆低声道:“是国公府的马车。”
    棠梨一愣,随即释然,原来是接谢晖这位大公子的,只不过若是接大公子,应该管家来吧,便有主子来,也该是同辈的兄弟,可这码头上的阵仗瞧着像是来了女眷。
    她记得谢晖好像是个跟顾家订了亲事,却尚未成礼,那位顾家姑娘想必不会来接自己的未婚夫吧,难道是那个谢灵菡?
    棠梨都不信,那个谢灵菡刁蛮任性,且瞧着极怕谢晖,躲还来不及呢,那还有往前凑着找不自在的理儿。
    不是妻子不是妹子,还能是谁?棠梨真猜不出了,却听梅婆婆低声道:“是顾大娘子的马车,马车旁边的那个顾婆子是大娘子身边的管事妈妈,我曾见过几回,她自来不离主子左右的。”
    棠梨一惊,心道,不说这位大娘子病的厉害吗,若非如此,谢晖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岳州去请自己啊,怎么如今却能来码头接人了,此事当真让人想不通。
    纳闷的功夫儿已经放好了连桥,棠梨扶着梅婆婆的手走了过去,一上岸便瞧见当头那个穿着颇体面的婆子几步上前:“老奴给姑娘请安,姑娘一路辛苦。”
    这婆子面容可亲,只是神情有些过于激动,棠梨一时有些不大适应:“妈妈不必多礼。”
    那婆子却上下打量棠梨一遭道:“像,真像,越瞧越像。”
    棠梨给这婆子一连几声像真像的说的越发糊涂,忍不住问了句:“像什么?”
    那婆子却并未答话,后面的车门开了有个颇激动地声音道:“快,让我瞧瞧。”
    棠梨愣神的功夫,已被那顾妈妈扶着送到了车前,车厢里歪着一位贵妇,容颜端丽,身姿纤弱,虽上了妆却仍透出遮不住的病气,不过目光却异常的亮,这种亮甚至驱走了些许凝结在她眉心的沉沉郁色 ,使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精神。
    上次进京虽常去国公府走动,可这位大娘子却一直病着,闭门不出,便是老太君的寿宴也并未出席,所以棠梨并未见过这位大娘子,今日算头一回见。
    这一见却莫名有些说不出道不名的感觉,眼眶莫名有些酸意,略稳了稳心神,便要蹲身行礼,只是这礼并未行下去,便被那贵妇人拉住了手:“上车来,让我好好瞧瞧。”
    旁边两个婆子扶着棠梨上了车,一上车,那妇人便拉着棠梨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许久,那一双白皙却枯瘦的手,颤抖着划过她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半晌方放下来道:“这些年……”说了三个字便仿佛噎住

章节目录

妙手千金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欣欣向荣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欣欣向荣并收藏妙手千金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