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凯瑟琳小姐解剖,验明她死亡的真正原因。请你们配合一下,把她的遗体抬到一间干净的屋子里。”
    宓枣没有再理会宓小姐的意思,她招呼着屋里的闲杂人等,把凯瑟琳从棺椁里抬出来,阳光洒在凯瑟琳泛青的皮肤上,犹如镀了一层金箔。
    “储物间没什么东西,把凯瑟琳挪到那里吧。”宾利先生终于稳定住了情绪,冷静地指挥着众人。
    储物间的窗户被打开,凯瑟琳的遗体被阳光从头亲吻到脚趾,没有一处遗漏在阴影中。
    宓枣戴上口罩和手套,金属制的器皿散发着无情的冷光。她把凯瑟琳的衣服掀起,用笔在她的喉咙和肚皮上描摹着,而后拿起刀,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她的脖颈。
    夏洛克站在宓枣身边,看着宓枣像一台严密的机械一样将凯瑟琳宾利解剖。
    内脏和血管交相辉映。腐臭和腥酸奏成一曲华丽的乐章。
    看见宓枣把凯瑟琳胃里的食物放在容器里,他也带上口罩和手套:“我来帮忙。”
    宓枣点点头,两人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宓枣在夏洛克的帮助下,取出了凯瑟琳的胃液……
    一门之隔,宓小姐坐在椅子上,满面悲痛。芳芳和简贝内特在她身边安慰她。
    “可怜的凯瑟琳!”宓小姐双手捂住脸,“要是我当时在场该多好!就能给她吃哮喘药了!都怪我!”
    “这不能怪你。”简安慰她,“凯瑟琳患有哮喘,而那时我们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不,简,”宓小姐睁着一双似泣非泣的眼看着简,“身为朋友,这是我的失职。”
    简见她钻牛角尖,叹了口气,一抬头,对上妹妹伊丽莎白的眼睛。
    “这件事有蹊跷。”
    伊丽莎白说,黑珍珠一样的眼里透出不符合年纪的聪慧。
    芳芳的手微不可见地一僵。
    “宾利小姐知道自己有哮喘病。那么,如果她真的是哮喘发作的话,她为什么不吃药,而是要喝水呢?而喝完水之后,她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改变,而是大口喘气,甚至抽搐起来,这个情况和哮喘看似十分相似,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吃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伊丽莎白刚说完,芳芳就接话:“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凡事都不喜欢低人一头,当众吃药,不是当众告诉大家她身体不好嘛,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位小姐。”
    “错!”伊丽莎白打断她,“再骄傲,她也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我有次亲眼看见她在我面前吃的药,虽然她吃药的动作飞快,吃完还有些赧然,但这说明她绝不是一个忽视身体健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任性到在生死面前还固执地追求面子呢?”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伊丽莎白一锤定音。
    “那贝内特小姐,您认为真相是什么?”
    达西的声音在伊丽莎白身后响起。
    伊丽莎白转过身,看着达西的眼睛:“真相不言自明,就在凯瑟琳的身体里。宓K小姐和福尔摩斯先生会用解剖结果给我们证明。”
    芳芳的嘴唇颤抖几下,被她紧紧咬住,简在她身边疑惑道:“芳芳,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太担心……凯瑟琳了。”
    芳芳说。
    简点点头,没再怀疑别的。伊丽莎白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芳芳,坐到了门的另一边。
    时间在缓缓流逝,就在宾利先生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储物间的门开了。
    宓枣脱下口罩和手套,“凯瑟琳小姐的体内有夹竹桃苷,是夹竹桃分泌出的剧/毒/物质。”
    “怎么可能!”
    简第一个站了起来,“那天我们都去观赏夹竹桃了,因为那是印度来的稀有的花朵,可是我们都没事。”
    伊丽莎白也向宓枣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们在观赏夹竹桃之前,有没有吃什么,或者喝什么?”
    宓枣没有理会简的质问,接着说。
    “我们……我们喝了一种甜甜的汤。”
    宓小姐望向宓枣,回忆完开口。
    “我知道。”
    贝内特家的三小姐玛丽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我知道那天我们喝的是什么。”
    “玛丽!”
    莉迪亚在她身后叫着她的名字。
    “我们喝的是绿豆汤,里面,还放了甘草。”
    玛丽说。
    “这就对了。”夏洛克走出来,“这么简单的案件,”他翻个白眼,“你们都喝了绿豆甘草汤,而宾利小姐没喝,当时她和你们应该发生了口角,哈,金鱼!等她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约好要去看夹竹桃了,她自然不甘落后,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夹竹桃是稀有的花朵,每条金鱼……每人都想多看两眼。但是,宾利小姐捏碎了一朵花,手上沾上了乳白色的汁液,或许,是因为害怕摘下名贵的花朵被发现,她将手上的夹竹桃汁液塞进嘴里吮吸干净。不过,她没有喝那碗绿豆甘草汤。所以返回室内没多久,她就毒/发身亡了。”
    夏洛克说完,隐晦地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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