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多年,还是很了解的。六道骸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好好一个文艺青年,偏要搞成现在这幅邪里邪气的中二模样,可不就是从小的教育不过关吗?
    从小老爸就骗人说去南极挖石油,全靠妈妈的爱健康长大的彭格列十代目在心里吐槽道。
    他的对面,家庭教师先生冷冷一笑:“你是在指责我吗?”
    大概两分钟的对视过后,十代目笑容不变地开口了:“怎么会。”
    其实说到底,纲吉的不满,还是建立在自己的私心之上的。
    在那个时候,樱庭家面临的情况并不只是纲吉现在看到的那样,不是说没了千岁的父母就无法运转了,樱庭家有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及时暂时没了家主也能够运转自如。但问题在于,Reborn要如何在短短的数年间就把樱庭千岁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家主。
    是的,短短的数年间。
    Reborn虽然以千岁的教师自称,但他不可能在她身边停留太久。他毕竟是里世界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在樱庭大小姐十二岁时接到了加百罗涅九代目的信,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去加百罗涅做了迪诺的家庭教师。
    从这方面来看,Reborn做的已经很好了。
    只是沢田纲吉仍然有私心……师姐她,本不应该那么疲惫的。
    “呵。”
    Reborn冷笑,“你难道不是因为嫉妒白兰,才在这里黯然神伤吗?”
    他这个学生一直如此,有贼心没贼胆,软弱地完全不像个黑手党。白兰都A上去多久了,他还师姐师姐地喊得动听,丢人。
    面对老师的嘲讽,纲吉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至少也比您好啊,我前段时间还和师姐视频聊天呢,她说她有新的男朋友了,这次那位好像很靠谱的样子。”
    Reborn的表情僵硬了不止一点。
    黑手党教父的笑容更灿烂了,也更黑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巴吉尔颤抖地看着沢田纲吉与Reborn的视线厮杀,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不敢动弹。
    好在这时,纲吉移开了视线。
    “狱寺君找我有事,我先走了。Reborn,巴吉尔君,回见。”
    直到沢田纲吉离开两人的视线,巴吉尔才松了口气。
    可怕,沢田先生的气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十代目!”
    沢田纲吉走进另一个房间,就看到他的岚守狱寺隼人站在一幅名画边上。
    纲吉点头:“和博物馆的交流怎么样?”
    “已经在准备展览了。”狱寺隼人说,“其实我不明白,十代目。为什么一定要答应光田组借出您的收藏品呢?我们明明知道那个组织有偷换真品的黑历史,不是吗?万一他们在展出您的收藏品时悄悄更换展品,把一个假的还给您……”
    沢田纲吉客观的说:“那他们就会被彭格列拉黑。”
    狱寺隼人:“……”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要偷走一样物品,并不只有偷天换日一种手段。
    纲吉颇有同感地点头:“所以,云雀前辈会在那边帮我们看好的。况且这次行动,我们不正是为了得到光田组偷盗真品的证据,才特意玩的钓鱼执法吗?既然要买面子给日本公安,借一点我的收藏品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嘛。
    沢田纲吉抬头,看了看面前这幅画风朦胧的油画:“只有这幅,我是不会借真品的。”
    毕竟,这幅画是师姐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慷慨赠与他做见面礼的东西啊。
    ……
    千岁听说最近,杯户町新开张了一家北谷博物馆,那边展出了许多从不同收藏家手中借来的私人珍藏文物,例如塞尚的画、罗丹的雕像和王尔德的手稿,都是普通人平时难以看到的东西。吸引了无数吃瓜群众纷纷跑去一睹风采,门票价一时疯涨,抢都抢不到。
    ——据说里面还有雨果写稿子时留下的满是划痕的桌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其他文物,千岁并没有兴趣,她的私人博物馆比那些可大得多了。只是……当毛利兰和园子头靠头交谈博物馆里那副美得惊人的塞尚的画时,千岁无意间听到了画的名字,十分耳熟。
    她顿时露出了当初听到怪盗基德要偷海洋之泪时一模一样的诡异表情。
    那画、那画不是她送给纲吉的吗?怎么跑到北谷博物馆去了?
    心生好奇,樱庭千岁让下属排队买了张票,跑去亲自看了一眼。
    看完,她立刻心安了。
    是假货。
    没有人比这幅画的前任主人更能辨别出真假了,尽管做得非常好,但面前这个假画和真品,还是有几点差异。
    应该是拿出来蒙骗别人的吧,欺负他们没看过真品就随便乱来。这段时间,来博物馆的人几乎比得上热带乐园的游客了,而这边的门票价格又不低,长此以往,背后的人赚的钱可不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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