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连女人的小手还没牵过的人,说不通。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歧木关。
    众人收起玩笑的心思,格外谨慎地穿行在峡谷口,没想到一路风平浪静,异常顺利地通行了。
    军营外,钱丰、风驭、戚涯等人早已等候在此,热热闹闹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武铮带着贺龄音先回了他的主营,蕊儿则在他的安排下与车队其他人暂时去了另一处休息。
    这次回来,武铮脸上那点“瞧我跟我媳妇多恩爱”的心思藏都藏不住——看起来也并不想藏,而贺龄音竟也一脸娇羞地跟在他身侧,两人时不时目光对触,那眼神都能甜翻一众旁人。
    总之,与之前大不相同。
    看来,这趟铎都之行,这两人有了很大的进展。风驭等人看破不说破,只是心里越发将贺龄音当成了真正的嫂子。
    这么长时间没见,两边都有说不尽的话,不过武铮还是以正事为重,先问起这段时间北疆的情况。
    “没什么紧要事。”钱丰领头将这段时间的情况做了简单汇报,这几个月北疆与以往无异,除了一些外族部落日常侵袭、匪徒日常扰民以外,没有大事发生。
    武铮点点头,彻底放心。若是有大事发生,肯定会八百里加急传给他的,他之所以优哉游哉地在铎都留了好几个月,就是因为一直没有紧急军情传来,而他也相信一般情况他的这些兄弟们足以应对。
    风驭睨了钱丰一眼,笑道:“我看钱三爷还得感谢两个月前抢劫百姓的一伙劫匪,不然他可没机会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
    武铮一奇:“怎么说?”
    他知道钱丰一直喜欢醉春楼的迟鸢姑娘,难不成……这两人好了?
    贺龄音不知内情,听风驭说起来,更是好奇地看着她。
    万年厚脸皮的钱丰此时也有些羞赧,低低地咳了一声,喝了一杯茶。
    林长胜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何况是他亲自见证的,于是忙冲上来:“我来说!我来说!”
    风驭嗤地一笑,与林长胜一唱一和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他们某次例行巡逻的时候,身为文职将军的钱丰本不必参加,不知那日抽了什么疯,便与林长胜一起带队巡逻,结果便遇上了劫匪。
    自然便打了起来。
    于是,钱丰便负伤了,胸口被人刺了一剑,不过刺剑之人被林长胜及时杀了,所以那长剑只戳了个尖,严格说来并无大碍。
    钱丰不安生养伤,却寻着这个由头,往醉春楼赖着,向迟鸢姑娘哭惨,赖着赖着竟真把迟鸢赖心软了,终于松了口,从了他。如今,他已给迟鸢赎了身,在军营外安置了院子,他自己也不住军营了,每晚必定回去,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
    钱丰长着一副花心样,实则是个痴情种,对迟鸢一见钟情之后,到今天仍旧爱慕不减。因此终于博得迟鸢的倾心,他们都替他高兴。
    武铮往他胸口击了一拳:“老三,恭喜!”
    钱丰含笑道:“多谢。”
    他顿了一瞬,敛了笑,正经起来:“我早已彻查过她的身份,她父母皆是北疆以种地为生的老百姓,在她十四岁那年,她爹不小心失足从山上跌了下来不幸去世,她娘殉情自杀,她则被拐子拐进了青.楼。而那之后我就遇上她了,这几年她都在我的注视下,我可以保证她只是个简单的小女子,没有与别的势力有所牵扯。她跟了我之后,我已将她安置在我之前的院子里,不会将她带进军营,也不会向她泄露任何军务机密。”
    由于张承杭极有可能已经逃回了北疆,所以武铮也将这消息命人先带了回来,让他们好生提防。
    这张承杭也曾是他们的好兄弟,他们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当下气不过痛骂了张承杭一顿,而后钱丰就不由得由张承杭与那个女奸细的事联想到自己与迟鸢。
    当然,在遇上迟鸢之后,他马上就调查了迟鸢的身世,调查清楚后才敢放任自己的喜欢。他有自信迟鸢不是奸细,也有自信自己不会踏上张承杭的后路。但是,他的自信是他的自信,武铮和其他兄弟们会如何想呢?会不会担心呢?
    所以,他眼下索性将这事摊开讲,安了他们的心,也好对迟鸢负起责。
    武铮默了一瞬:“我相信你。”
    他对张承杭和钱丰是一样的,像当年调查温彩一样,在知道钱丰迷恋上迟鸢之后,他也派人调查过迟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迟鸢的背景没有问题,温彩却绝不简单。而张承杭对温彩瞒不住事,钱丰却属于能把机密带进棺材里的人。
    所以,他不许张承杭与温彩在一起,却可以真心祝福钱丰与迟鸢。
    钱丰脸色一松,眼睛深处满是感激:“多谢。”
    他其实不敢想象,若没有兄弟的信任,他该如何相全?
    *
    在军营吃了晚饭,武铮带着贺龄音回久违的北院,钱丰也急着回去找他的迟鸢。
    几人一道出了军营,武铮问他:“那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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