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万:“话说你和季笙什么时候搞上的,高中吗?”
    “虽然是高中搞上的没错,”项祖曼毛骨悚然,“但你为什么要说的像我和她在偷情?!”
    “差不多吧,”老万呵呵一笑,“我是双神党。”
    “……”项祖曼木然,“你这个为了嗑cp背叛革命的女人。”
    “你不也为了谈对象背叛革命了嘛,”老万说,“所以周自恒给你解释了吗,前几年恒尾党大行其道,他和苏落尾什么关系?”
    “嗨,”项祖曼说,“苏落尾是我邻家姐姐,把我哥当童养夫哄呢,你觉得她和周自恒能有什么关系。”
    “……”
    老万哆哆嗦嗦地打字:“那、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可千万别让旻哥灭我的口啊。”
    “别瞎说,我哥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傲娇。”
    “呵呵。”
    周自恒从厨房出来,“干嘛呢?”
    “有个朋友,”项祖曼把手机扔一边,“御因呢?”
    “开直播,”周自恒顺势坐下,“从打完电话你就心神不宁的,”他看着项祖曼,轻轻开口,“进入最后阶段了?”
    项祖曼迟疑了一下,点头。
    “别想了,”周自恒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我要是旻哥,我一定不把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告诉你——你觉得旻哥为什么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会生气。”
    当然不是,周自恒摇摇头,“他宁可你恼他,也不想让你担惊受怕的啊。”
    “他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为难自己,”周自恒说,“他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提前送你和御因离开D市是为了尽可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可他如果执行任务没告诉你们,万一他回不来,你和御因会内疚一辈子的。”
    项祖曼不动了。
    “所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秒钟,她缓慢地眨了眨眼,“我高中的时候,哥哥是不是也为他没看住我而内疚?太后……”
    难怪太后对她再也没有自称过一句妈妈。
    可是明明,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啊。
    她未满月就被抱去姑姑家,户口本上随着姑姑成功姓了初,连早离了婚的前姑父都对自己父母说她是“项家的孙女”,她在姑姑姑父身边学会开口叫爸爸妈妈,太后有什么当不起这一声“妈”呢。
    “所以你现在还要瞒着刚才电话里,旻哥说了什么吗?”周自恒抱臂看着她,“一会儿想个由头出门,把暗中盯梢的那几个引到旻哥指定的地点,等一切结束以后再告诉我,让我后怕得恨不得一枪崩了我自己?”
    “嗯?”
    他凑得极近,呼吸扑在脸上痒的项祖曼不敢抬头——又或者是心虚。
    “我想想,这是你来G市后旻哥第四次打电话,对应旻哥跟你约定好的第四套暗语,你俩的暗语记录本在哪?”
    项祖曼无奈地朝他晃了晃手机。
    老万不久前发的消息还热乎着。
    “Dr.项”用九键可以打出来一个“二项”,这是接头暗号。
    “我想问一个问题”第四个字是“一”,“是下克上比较舒服还是”第四个字是“上”,第三句是老万给项祖曼的回复不算,“我发现我都是上位攻”第四个字是“我”,“就感觉自己脱离了潮流”第四个字“自”。
    一上我自,用九键打的顺序是94742649694,这串数字指的是G市交通线从东往西数第九条路和从北往南数第四条路的交叉点,七楼第四间房,两队,一队六个人,四点,96和94是两位带队警官的编号。
    第四套暗号就是九键键盘。
    周自恒乐了,“你哥对你的职业真是物尽其用。”
    观海听涛KTV704包有26名警官,项祖曼的任务是四点之前把长期盯梢的几位引到观海听涛就可以了。“那正好,”周自恒说,“你来G市这么久就只去了戒毒所,是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KTV的光线非常昏暗。
    两人进了悠长的走廊,转过三四个拐角,期间还一不小心进了死胡同。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一把握住了项祖曼的手腕。
    周自恒一愣,随即向前一步,把项祖曼护在身后,笑问,“不好意思,这位是?”
    对方并不看他,转而与项祖曼对视,勾唇道,“好久不见了,师姐。”
    周自恒心说师你祖宗的姐,叫个师姐叫这么缱绻动人你是要跟我打擂台吗,瞧你那双眼睛往哪看呢,但终归时日特殊,保不齐对方就是哪路来接头的大神,造次不得。
    项祖曼沉默了片刻,或者也有可能是在用周自恒不知道的什么小手段交换信息,——嗨,谁知道呢,周自恒兀自闷闷的,好半天才听项祖曼对不远处的服务生说,“给这位哥上一扎啤酒。”
    “一扎啊,”对方邪邪一笑,“我可喝不了那么多,醉了师姐送我回家吗?”
    “恐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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