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都不给人时间解释的吗?
    小姑娘心中有些委屈,复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失忆后的夫君,怎么像个姑娘似的,处处都要她哄着呢?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眼看着休沐快要过去,颜夕收到了一封书苑来的帖子,邀请她去揽月小筑。
    帖子是用有着书苑兰草标识的纸笺写的,说是有些那日花朝盛会上发生的事问题要问她,落款是晏妶。
    颜夕摸着帖子有些疑惑,她那日已经将查证的方法同晏妶夫子大致说了说,是又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不清楚吗?
    不管如何,既然晏妶来信邀她,她还是过去看一看的好。
    颜夕叫人备好了马车,出门去了揽月小筑。
    同一时刻,盛安候府大房内。
    盛韫玉对着镜子将耳铛戴好,并未回头,淡淡开口问道。
    “那边如何了?”
    大丫鬟若莘面带笑容道:“早已万事具备,只欠那股子东风了。”
    “那便好。”盛韫玉笑了笑,又仔细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不能叫人查到我们这边来。”
    “姑娘放心,大公子手底下的人做事还是很妥帖的。”
    盛韫玉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她如今可是兵行险着,为了设计今日这一出,还特意同大哥哥借了人手,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冒了这么大风险,终于等到了这一日来临的一天。
    今日过后,想必她最是厌恶的那人会彻底声名狼藉,而那人……
    又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成过亲的已婚妇人呢?
    她整了整衣衫,款款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今日的这出好戏去。”
    揽月小筑是喜文的郎君女郎们最爱流连之处,以其高雅的环境取胜,颜夕偶然听书苑的人说起过,是以才知道这处。
    揽月小筑建在江边,是一座十分精巧的绛红色木质阁楼。颜夕下马车的时候,瞧见揽月小筑前打起了擂台,说是有诗会再次举行。
    颜夕站在门口驻足片刻,心中浮起淡淡的疑惑,今日有诗会,小筑内人来人往的,喧闹如斯,晏妶夫子怎会在选择在此?
    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打破了。
    “阿夕!”
    不知从哪儿钻出一个身材圆滚滚的妇人,连奔带扑的朝她袭了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袖子。
    “你是阿夕吧?”妇人手劲很大,抓住小姑娘便不松手了,抬起一双被脸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看着她,口中激动道,“我是永定村的崔家婶子啊,你还记得我吗?”
    颜夕被她抓的生疼,眸中浮起些水雾,蹙眉看着她。
    这位崔家婶子,确实是她在永定村的故人。
    在定远县永定村的时候,她被夫君所救,住在他家中,那时两人还未成亲,村子里便流传起了关于他们的流言,其中以这个崔家婶子带头说的最为起劲,也很是难听。
    颜夕还记得她被夫君恫吓过之后,便夹着尾巴安分了好些时候。
    如今,她怎么会出现在盛京?
    崔氏的嗓门很大,带着乡下妇人特有的泼辣,将周围的人吸引过来不少,颜夕还未开口回答,崔氏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阿夕,你如今穿的可真是好啊。”崔氏痴迷的摸了摸她的衣裳,感叹着那不同于乡下粗布的细腻,心中暗暗啐了一声。
    陈氏这个小浪蹄子,可真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如今一朝竟飞上了枝头成了郡主娘娘。
    哼,过不了多久,她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崔氏想着那神秘人许下的丰厚报酬,喉咙吞了口唾沫,忆起他们的交代,忍不住又将声音扬起了几分。
    “你不是说来找你夫君的吗?当初他抛下你一走了之,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找来盛京,现在肯定是找到了吧,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好的衣裳穿,你夫君若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乡亲啊!”
    崔氏留意到周围已经有更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将夫君两个字加重不少。
    诗会当场有不少是三家书院的学子,那日花朝盛会之后颜夕便在年轻郎君贵女们扬了名,是以许多人都记得这个容色出众的小娘子,又加之她郡主的身份,许多郎君都对她十分趋之若鹜。
    如今崔氏的话一出口,信息量巨大,一出口,便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震撼人心!
    当初这位郡主刚刚被认回的时候,并不有宣布过成亲的消息,却原来,她竟然还有过夫君的吗?还是个乡下男人?
    而且听这妇人的意思,这位小郡主还被那人抛弃过?
    不仅如此,这位郡主还将此事瞒下不宣,装作云英未嫁之身?
    不少人看向颜夕的眼神都变了变,同情、鄙夷、轻佻不一而足。
    颜夕抿唇看着张扬舞爪,面色激动的通红的崔氏,心中忽然一点便通了。
    原来,今日竟是个圈套吗?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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