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看,有只丧尸已经追上来。
    在生命面前,这些都是小事。
    我摁下怒火,尽量做出个甜美的笑脸想讲几句好听的话,然而,我突然词穷,对这张脸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放我进去的话。
    转头又看看逼近的丧尸家族,我打量围栏,看看有没有可能翻进去。
    “就是你能翻进来,我原路丢你出去,还是省省力气吧。”坚果男说。
    我怒火中烧。
    气极我又冷静下来,没有人规定见死就要救。房子是他的,我们互不相识,不想让外人进入也没有错。
    我弯了弯嘴角转身面对源源不断的丧尸,向右跨半步,举刀摆好姿势迎接丧尸。
    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双杀一双,直到握刀的手都麻痹快抬不起来时,地上已经铺满尸体。
    刀已经握不住,我颤抖着手抽出枪瞄准一个,打歪了,再想瞄准,手仍旧不受控制抖成帕金森,根本没有办法瞄准,开枪也只是浪费子弹,把子弹留给有希望的人也好。
    跑也跑不动了,就这样吧,我认命闭上眼。
    人生或短或长,也没有什么遗憾。
    江惟给保镖一个眼神,保镖领悟去把女孩抱进来。
    “死了?”江惟惊讶道。
    “没有,睡着了。”保镖喷笑。
    江惟拍拍手站起来:“唉!我真善良,日行一善的感觉也不错,你随便把她丢个客房里就行了。”
    “是。”保镖领命抱着女孩找个客房放床上关门出去。
    ……
    我是饿醒的,摸摸身上,除了手还有点麻痹没多少力气,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伤口,开门走出大厅。
    坚果男正在吃饭,我透过玻璃窗看看黑下来的天际,嗯,是晚饭,肚子更饿了。
    走上前,我忍住不看桌上的菜,对坚果男说:“虽然我心里对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感激,但还是要说声谢谢,不打扰你用餐了,再见。”
    “等等。”
    我停步转头看他。
    他抽张纸巾擦擦嘴角:“就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赏你顿晚餐,让你住一晚上再走。”
    “不用了,谢谢。”我微笑拒绝。
    “虚伪,明明很饿,也很怕这时候出去很快挂掉,为了点自尊心和个讨厌的人还是拒绝接受帮助,蠢货。”江惟毫不留情说道。
    我冷脸道:“是又怎样,关你屁事,我劝你不要再多说一个字,等一下我控制不了自己会忍不住送你一刀让你提前飞升。”
    “呵呵,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我里里外外总共二十个保镖,你连我一个保镖都打不过,你打算怎么送我飞升?”
    我怒而扛起木椅砸过去,紧跟着冲过去抓住他头发一顿乱打。
    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去拉架。
    江惟双手掐住身上的人的脖子,扭头朝保镖大吼:“看什么看,快把她拉开。”
    即使两个保镖架着我拖开,我仍不解气伸脚使劲蹬这贱人。
    一脚中胸膛,江惟捂住胸口咳嗽一声,差点被踢出内伤。
    蹬不到了我就放声大哭。
    没有人在乎我死活,奶奶在时把我当空气,奶奶死了就全是追杀我的人,虽然认了爸妈,没两天又迫不得已分离,活着真是很累,有时想想死了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喂。”魔音贯耳,江惟忍无可忍大喊:“你好了哇,再哭丢你出去喂丧尸。”
    我站抽桌上的纸巾喷鼻涕,斜眼看他:“嘴再这么毒,信不信我涂你一脸鼻涕。”
    江惟连忙后退三步,却不敢再开口骂回去,她还真敢这么做。
    看他闭嘴了,我把纸巾扔垃圾桶,拖椅子坐下就吃桌上的饭菜。
    “我吃剩的你也吃?”
    “你他妈闭嘴吧你。”任性说粗口的感觉真爽,以后不憋着了。
    “原本还想再好心让厨师给你重新上一次菜,既然不需要,那算喽。”
    ……
    如此你来我往,我吃饱后有了力气就回之前醒来的房间洗个澡睡大觉。
    第二天理智回笼时一股淡淡的尴尬涌上心头,想想昨天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十六年来还没这么出格过,以上种种情绪在见到江惟那张贱贱的脸时化成水蒸汽消散。
    大步跨出大门,我在心里脑补一句雄浑壮阔的台词:“我,无所畏惧。”
    虽然很快就被丧尸追得满地跑。
    止步于一所中学门前,杀手城也有学校,看来杀手也要具备科学知识。
    学校里空荡荡,教学楼很分散,东一橦,西一橦,相隔了百米,比我原来的学校大多了。
    我向校园西边跑去。
    渐近的这橦教学楼和普通学校的没什么不同,就是旁边有三格连接在一起的长方形的蓄水池。
    远远有一个从校园内晃出来的学生丧尸,看到我明显兴奋蹦达过来。
    我预想着丧尸过来时我就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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