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最最快乐的时光。
    阮安安推开熟悉的书房木刻门,探头往里面看:“……爷爷?”
    阮东鸣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闻言迅速转过头。
    他头发其实已经全白,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特意染成黑色,似乎是故意要在全家小辈面前显得年轻有精神一样。
    阮安安笑嘻嘻地走过去,“啧啧,爷爷真是一年比一年年轻啊。”
    老宅不是个随便回的地方,她和阮东鸣已经好久没面对面地见过了。
    小的时候阮安安就已经知道这点。
    她虽然对这里留恋,但得知老宅平白多了个小女孩时间久了会惹人猜疑之后,就主动提出来要搬回去,这才在今后开始了住校生活。
    也多亏了住校生活,才能依次遇到姜怡和殷媛。
    祖孙俩聊了会儿,阮东鸣问:“这次总能住久一点了吧?”
    前几年,国内春节的时候阮安安已经开学了,第一年的时候请假飞回来呆两天,但长途飞行加上紧凑的时间表实在太让人吃不消,阮安安后来就改成和长辈们视频拜年。
    今年林松柏千叮万嘱年要在他那儿过,所以阮安安也只能住一天。
    说出来之后,阮东鸣脸瞬间就拉拉下来,阮安安立刻转移他的注意力:“爷爷,奶奶呢?还没起床吗?”
    “嗯,你奶奶起早了不行,头晕。”阮东鸣起身,“我带你去看她。”
    这话题才算过去。
    等阮安安去房间看完奶奶,又聊了几十分钟,再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然热闹起来。
    人最多最齐的时候是过年那天,而那天,阮安安是从来都不会在场,今年也是一样。
    阮安安的存在在阮家并不是秘密。
    但又像是一个大家都知道,却缄默不言的秘密。
    今天是过年的前两天,到的只有两家,阮政一家,以及阮政的亲弟弟小叔叔一家。
    阮政大忙人,司机把妻女送来,自己并没有露面,而对于阮夫人和阮小公主,阮安安当然不会理会。
    小叔叔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在客厅,于是她直接坐到了大伯母身边。
    “哎呀,好几年没见到安安了,”婶婶笑着说,“真是越来越漂亮啦。”
    好的家长可能真的教不出好孩子,就像阮东鸣天天骂阮政混蛋,就像林松柏天天骂她妈妈任性妄为不听话。
    自从高中见过除了阮政之外的阮家人以后,阮安安就发现阮家不论谁对她都比自己家里那几位要好得多。
    但再怎么好,她对于他们来说终归都是一个身份有些尴尬的家人,这一大家子里待她最真心的,除了爷爷奶奶,大概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小叔叔以及面前这位婶婶了。
    除了和婶婶聊天以外,她和阮琳已经到了不用演戏地地步,全程除了对方的眼神攻击意外以外没有任何的交流。也就是现任阮夫人段数比自己女儿高,还笑着关心她的生活。
    毕竟是年关,准备午餐的时候,两位女士去厨房帮忙看菜色,客厅只剩下阮安安和阮琳两人。
    阮琳似乎不想和她独处,待了还没有两分钟,也起身进了厨房。
    她前脚刚走两分钟,大门口就进来一个少年。
    外面是零下的温度,少年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穿得很少,人高腿长,黑色夹克里面的毛衣也很薄,身型偏瘦,一身的黑衬得轮廓越发俊秀。
    小叔叔的亲儿子,阮砚。
    阮安安也是小时候在爷爷家住的时候和他有的交集,一晃,当初的小屁孩都长这么高这么好看了。
    虽然这么多年也没断了联系,但那都是在网上用漂流瓶联系的。
    两人乍一对视,阮安安还没想好开场白。
    反而是阮砚挑了挑眉:“阮安安?”
    “……你叫我什么呢?”阮安安“啧”了一声:“别没大没小的,叫姐姐。”
    阮砚像是没听到一样,脱了外套后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很自然地道:“差点忘了,你今年毕业了。”
    阮砚比她小了三岁。
    原本应该是上大一的年纪,却因为曾经惹事而留过级,所以今年高三。
    当初留级的事情阮安安有听爷爷吐槽过,说阮家想给他动关系他也不愿意,说,我兄弟们全都留级了,我作为老大当然得一起。
    说得特别好听,特别义气,就是差点儿没被他爸爸给打断腿。
    而且好巧不巧,阮砚读的是她当年的对面——七中,也就是顾诀的母校。
    这少年也特别能惹是生非,对女的对恋爱都不感兴趣,就对打架感兴趣。要不是他亲爹管得严并且比阮砚还能打,阮砚保不准能拿当年顾诀的接力棒,能成为第二个名留青史的校霸。
    阮安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诶,打个商量。”
    阮砚玩着手机,想也不想:“不打。”
    阮安安:“你知道博弈杯吗?”
    阮砚:“……学生还有不知道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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