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可刚转身离去,便被无垠叫住。
    “无垠并未准备离去。”一拜,便是将那药瓶甩回华衫手中。
    华衫见此,面有惊异,便伫立原地,双手攀互,言道:“明知是死城,为何要向死中行?”
    无垠一拜,言语道来:“小生也懂些医术,愿能够奉献犬马之劳。”
    华衫闻此,面容惊异更盛,有些好奇,便言:“哦?兄台也懂些医术,那刚好,我也知晓些许,不知可否请教一番?”
    无垠闻此,便伸手挥袖:“请。”
    便闻华衫言:“无垠兄可知,那瘟疫发病时是何模样?”
    无垠闻此,微微沉吟似回忆,便言来:“其发病急剧,证情险恶。若疠气疫毒伏于募原者,初起可见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脉数等。”
    无垠言语令华衫眉目一颤,便又言:“无垠兄可知如何医治?”
    无垠闻此,面露微笑,挥袖便言:“治以疏利透达为主,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若暑热疫毒,邪伏于胃或热灼营血者,可见壮热烦躁,头痛如劈,腹痛泄泻,或见衄血、发斑、神志皆乱、舌绛苔焦等。治宜清瘟解毒,用清瘟败毒饮、白虎合犀角升麻汤等方。”
    “那垠兄可知如何避此瘟疫?”
    “《素问·刺法论》中说有:‘五疫之至,皆向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
    “《素问·本能病》篇:‘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烦,咽喉干引饮。’”
    “故此,温疫具有易染、易流、发病相似。其爆发亦与时节之气有关,故又认为与非时之气有关。“正气存内”,便能“避其毒气”。”
    “更如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所言;‘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而这之中伤寒便是指的此疫。”无垠言语道来,并无停顿,便令华衫面目沉默,似思虑无垠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无垠言语停歇,便见华衫默然不言,华衫眸中尽是敬佩之意,便拜道:“在下华衫,乃华家第二十七代传人,华佗后人,敢问阁下?”
    无垠亦回拜,笑然,并无傲意:“诸葛无垠,诸葛世家第三十二代,寒门第六十八代弟子。”
    华衫闻无垠所言,便惊呼:“难道是那寒门?”
    无垠思忖,一笑,便言:“如君所思。”
    第24章 第三卷第四帘 离
    “哈哈哈……”
    “所谓诸葛世家第三十二代,寒门第六十八代弟子,却是我这副模样!”
    无垠感叹,似嗤笑自身,便是将那卷轴猛然拉扯开,可见那凡城周边,又有一怪异的地方出现,似乎是后日增添其上,其中墨迹与那居庸关之下所写一样,皆是无垠后日添上。
    而那怪异之处,似是一河。
    而此河之名,便为凡河,为何有此称,只因此河通流凡城。
    而此河,便是无垠到了凡城后,才通。
    其实无垠前去那凡城,并非仅仅是救治那地的人。
    华衫亦言语他,其实凡城之人,病皆可治,可愈不过几日,便会又染,只因此凡城之气,乃毒气,而若是想去除瘟疫,唯有治其气,而此气并非药石可医,此乃天之气,唯有改天换地,方才可行。
    而无垠,便是自居庸关处,就知晓此地异样,因为那气有恙,偏向而行。
    而现如今无垠身处凡城,便亲身感受到,此凡城的异样所在。
    无垠抿茶,嘴角喃喃,便言那日说于华衫之话,似是关于那凡城天地之势。
    只言片语,却可细品:“风自西来,却自北而行,是有气转之隔,而凡城并无高山亦无悬壁,何来隔风之壁,故此风有恙,东亦无气来,而风却朝北行。是因有气汇聚于此地,似泥潭般黏稠,气不流转,却自成形,堵住此西风之眼,便唯朝北行,南有居庸关,难以流去,便滞留于此,汇聚成团,成此北风,而此地,便又可称西北风穴。”
    “而此地,本应是好地。自古穴成风,龙穴生,凤眼增,此为龙凤之眼”
    “风虽有恙,却成就龙凤之眼。因山清水秀,农作生长繁茂,而其恙便是自那水中生。”
    “风有穴,便可换风而行,为改天换势之力,乃人为。而那改天之处,便自那居庸关所在,因关生,风不可南行,唯有北走,可此河,自北从南,逆风而流,乃本末倒置之象。风便刮水而过,却逆水,自风滞留,而此穴风上风能行,而下风却停留此地,久而久之,便沉淀此地,此风气不改,便久久淤积,虽时有风声来,却从未感受风吹过,便因此河流向,与下风之向逆反而至。此穴下,便为死穴,故其凡城常有非时节之气,便是此毒气的根本之源,故凡城瘟疫发病,不分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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