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檬,你今天当着你爸的面把话说清楚,遇宁好端端的,对象也还没处,容不得你泼脏水坏了她的名声!”向来在汪永贤面前温婉示人的杨舒莉突然间被踩到痛处发作起来,语气生硬地质问汪静檬。
    “我至于泼脏水么,有没有得艾滋病你问她自己吧,昨天开始头条上都是你女儿的新闻,弄得人心惶惶的,我想屏蔽都难。”汪静檬嬉皮笑脸说了一句,挽着她自己的男朋友扯高气扬的往外面:⑦/8/③/㈦/①/壹/8/㈥/3.〗走去。
    “遇宁,静檬是污蔑你的吧?”因为过度恐惧的缘故,杨舒莉声音都发抖得厉害。她虽然平时对周遇宁疏于关心,那是她知道周遇宁向来独立惯了,又有主见,用不着她操心。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周遇宁会走了周邵华的老路。虽然她和汪永贤再婚了,说到底,周遇宁才是她晚年的最大寄托。
    偌大的病房骤然安静的连根针掉落在地都听得到,病房里十来个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周遇宁的反应。毕竟,艾滋病这三个字就足够让人恐惧。
    “她说的没错,我是有艾滋病,年初的时候刚查出来的。”周遇宁说时把她大腿上坐着的小朋友放下来,缓缓开口。
    周遇宁话音刚落,本来站在几米开外的隔壁病床的家属忽然狂奔过来,一把从她怀里把小孩子夺走,如避猛虎似得远远站到病房的另一边,紧接着把小孩子手上拿着的巧克力用力拍掉在地,又去抠小孩子嘴里还没吃完的巧克力,如临大敌地命令起来,“阿弥陀佛!赶紧给我吐出来!”
    才几岁的小孩子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大人接连粗鲁的大动作弄得嚎啕大哭起来,大人趁机把小孩子嘴里没吃完的巧克力全都抠了出来。
    “阿姨,这巧克力没有拆封过,普通接触不会传染艾滋病的。”周遇宁知道那位年近六旬的阿姨在担心什么,面无表情地解释起来。
    “遇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汪永贤也是诧异得很,浑然忘记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比担心地询问周遇宁起来。
    “没什么。汪叔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周遇宁说完后转身往外面走去,她刚走到电梯前面,被吓懵的杨舒莉已经追了过来,哽咽问道,“遇宁,这到底怎么回事?”接连经历这些大变故,杨舒莉的神经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没什么,就是查出来了而已,你回去照顾汪叔叔吧。”周遇宁平静说完后直接进去电梯,她浑浑噩噩的从医院里出去打车,刚回到家里,牛花香就打了电话过来。
    周遇宁心里已经隐有预感,看来她要提前辞职了。
    “遇宁,网络上发的那些是胡编乱造的吧?”电话那边的牛花香紧张兮兮的问道,她是出于关心周遇宁才会及时打电话过来。
    “花香,我是hiv感染者,但是别的事情我没做过。”周遇宁如实和牛花香解释起来。
    那个时候她陡然得知自己得了hiv的事实,整夜整夜的失眠,去看心理医生才得知自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心理医生提议她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以写日记试试看,毕竟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渠道。她是走投无路了,大醉一场后借着酒意写了很多疯狂阴暗的计划。
    写着写着,想起这么多年的不顺遂,凭什么她这么努力上进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她甚至都还没帮周邵华讨回公道,她越想越觉得万念俱灰,借着酒意写了很多阴暗偏激的想法,一边写一边嚎啕大哭,等到哭累了她才重新在后面又补写了半页。抛却酒后的胡言乱语,她后面改了主意,想着不若一个人找个清静之地,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反正她已经对这个烂透的世界毫无留恋了。
    她说干就干,立马去查询登巴提过的南迦巴瓦峰的景点位置,甚至在日记本上把她过去的路线都画好了。
    如果她没有烧掉那本日记的话,也许她还有机会为她自己辩白。
    然而,她已经亲手毁掉了为自己辩白的证据。
    “遇宁,我相信网上那些说你处心积虑要恶意传播给别人的肯定是谣言,不过今天大家到办公室后都很恐慌,我觉得,近期你要么先休个长假散散心?”因为周遇宁帮过她很多次,牛花香小心翼翼地建议起来。她不想周遇宁到办公室后被歧视再受到二次伤害。
    “我知道了。”周遇宁本来打算在下次体检前辞职,现在提前被别人知晓,她当然会提前辞职。
    她挂了牛花香的电话后才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敲门。
    “遇宁,你在家吗?”是何星曦。
    周遇宁调整了下情绪去开门。
    “遇宁,我觉得网上是有组织的造谣,我陪你及时去报警吧?”何星曦一进来就问道。
    “上面发的日记的确是我自己酒醉后写的胡言乱语,只是后面我改了主意的半页已经被我自己烧掉了。”周遇宁机械地解释起来。
    “我不是说这事,我说的是刚刚流传出来的微信聊天记录,一看就是蓄意编造的,太可恶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何星曦忧心忡忡地询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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