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经常在殿下跟前商量对付贵妃的法子。
    他们家殿下年纪尚幼,还未封王,养在深宫之中,便是恨不得将贵妃千刀万剐,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仇恨压在心底,待日后清算总账。
    可惜宝和公主脾气火爆,经常语出惊人,她又是个口无遮拦的,殿下的心思若是让她瞧出来了,估计不出半日满大街都知道殿下怨恨贵妃,要同贵妃寻仇了。
    殿下在宝和公主跟前从不表现丝毫对贵妃的怨意,避无可避之时,也只委婉表达先皇后去时自己年纪尚小,并不记事,气的宝和公主大骂殿下白眼狼,锦衣玉食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是谁生养他了。
    年前殿下外出赈灾的消息传出去时,宝和公主就来景阳殿劝殿下想法子把这事搪塞过去,北地贫瘠,又有暴民,那些穷途末路之人发起疯来哪里还顾得上天家皇子,稍有不甚命都要搭进去,便是想建功,为日后封王立储做出功绩,寻个名头响亮又没什么危险的做做样子便好,犯不着以身犯险。
    原本是长姐关心幼弟的温情戏码,后来也不知聊到了什么,姐弟俩谈崩了,殿下倒是面无异样的坐着,宝和公主差点没把景阳殿给掀了,摔桌子踹板凳的骂殿下不识好人心,以后再也不来景阳殿了。
    结果殿下昨儿才回宫,这位宣称再也不来景阳殿的公主殿下今日就来了,可见这位公主殿下赌咒发誓说的话,听听就好,不用当真,不过瞧这气势汹汹的样,估计今儿又得拂袖离去。
    “阿琮。”
    齐琮身披白色氅衣坐在书桌前,见宝和公主过来了,搁了笔,起身行了一礼,“皇姐。”
    宝和公主瞧见他,面上怒色收敛几分,问,“你在做什么?”
    齐琮缓声道:“闲来无事,看些书。”
    宝和公主蹙眉道:“你昨日才赈灾回来,立了这样大的功劳,怎会无事,宗亲那些说的上话的皇伯皇叔跟前,你怎么不露露面。”
    福康进来奉茶,齐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宝和公主急道:“你总是这般事不关己,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命人拟定封王诏书了。”
    “朝堂大事,皇姐还是莫要妄议的好。”
    宝和公主脸色一沉,“你这是指责我妄议朝政吗?齐琮,你应当知道,我这个大齐公主,自出嫁以后,从未用这个身份替夫家谋过半分利益,我不过是觉得,咱们是一样的,都是早早没了母亲,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个做姐姐理应照顾你,年前你要去赈灾,我劝你不去,你不听,自你走后,我日日提心吊胆,你本事大,活着回来了,我既开心又骄傲。”
    “你有出息了,立功了,封王理所应当,可齐瑛他凭什么呢,你在前头九死一生,连个团圆饭都没能吃上,齐瑛在皇宫里呼奴唤婢,等你把灾民安顿好了,父皇才命齐瑛前去帮你,齐瑛他什么都没做,如今却坐享其成,他凭什么,封王诏书上,和你拥有一样的功劳。”
    齐琮捧着茶盏的手指轻轻摩挲,“多谢皇姐挂念,六皇弟与我年纪相仿,此次与我一同封王,是父皇一早便打算好的,即便没有赈灾一事,也会寻别的由头,皇姐不必放在心上。”
    宝和公主冷哼一声:“你倒是看的开,做事冲在前头,被人抢了功也不说一句。”
    齐琮道:“那依皇姐看,我应如何?”
    宝和公主道:“自然是趁着封王诏书还未下,请英国公,宗亲的众位叔伯皇亲入宫,把旨意压下去,赈灾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这种得民心的事,岂能让齐瑛白白占便宜。”
    齐琮亲自捧了一杯茶,递给宝和公主,淡淡道:“此次赈灾,父皇也派了六皇弟前去,即便六皇弟抵达之时,我们已经准备启程回京,但六皇弟终归是去了,父皇以此为由封他为王,众位叔伯要如何压下这个旨意,难道要同父皇据理力争,六皇子千里迢迢赶往北地,什么都未做就回来了?”即便人人都知道事实如此,可谁敢当着皇帝的面戳破这层纸,下皇帝的脸面。
    ☆、封王
    宝和公主噎了一声,接过茶盏浅啜一口, 心情冷静许多, 捧着茶盏, 神色黯淡,“父皇执意要立毫无建树的齐瑛为王,实在令人心寒。”
    她余光瞥见齐琮眼睫低垂,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在想什么。
    这件事, 终归她只是替齐琮抱不平, 她尚且如此气不过, 那么齐琮呢,他辛辛苦苦在前方赈灾, 以皇子之尊安抚灾民,父皇却在他要返京的时候, 派齐瑛前去, 如今封王诏书上, 两人的功劳还是一样的,真是可笑。
    宝和公主叹了口气, 说:“皇姐知道, 你有远见卓识, 皇姐女流之辈,目光短浅,许多事情,看的不如你明白。”
    齐琮轻笑, “皇姐是公主,本就该活的自在些,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随性而为,这样便很好。”
    宝和公主苦笑,人人都说她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仗着太后陛下的宠爱,殿前喧哗,辱骂贵妃,连陛下都拿她没辙。
    皇城世家表面上对她这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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