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榆桐的时候多好,女婿是招赘的,女儿就跟自己住一起。可如今呢?却是惹了尊佛,连退路都没有。
    说好听了是攀高枝了,可日后日子好不好,谁知道?
    这样的高枝,尹氏其实没兴趣。若她真有那攀附权贵之心,当初也不能嫁给一穷二白的唐兆成。
    尹氏瞧着坚强、嘴巴厉害,其实最是脆弱的。想着日后与女儿不能日日见面,就落了泪来。
    唐细望着母亲,一时没劝,只说:“娘,等过完年,让姐姐姐夫和小妹都进京来吧。”
    尹氏重重呼出一口气来,闹够了,也大有认命的架势。
    “回头先让你爹给他们写一封信,问问你姐姐姐夫的意思。若是他们愿意,最好能来。你姐夫有本事,咱们家也有点家底,日子总不会太难捱。若他们不愿意,也随他们去。总之,娘会留在这里陪着你。”
    一家人齐齐全全呆在一起,自然就是最好的。
    唐细侧头,将脑袋轻轻靠在母亲肩膀上。
    马车缓缓行至唐宅门前的时候,天已经沉下来。唐细却在家里见到了万德全。昨儿刚见过,唐细自然认识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
    万德全笑着朝唐细走来:“夫人,殿下着奴才来请夫人去东宫,殿下在等着。”
    第005章
    万德全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了,唐兆成问殿下有何事他也不说,只笑着说有事。所以,唐兆成也着急。
    唐细倒比自己父亲镇定一些,朝着万德全福了下身子后说:“我去换身衣裳,马上就来。”
    万德全却忙道:“夫人不必了,殿下有要事,等得急,您这便随奴才去吧。”
    方才说换衣裳,唐细不过是试探。若是太子欲召她侍寝,想必万公公是不会允许她就这样去的。
    可万公公并不在意她的衣着打扮,只催着她尽早过去,想来是真有别的事。
    这样一想,唐细自然得急太子所急,立马就跟着走了。
    东宫,朱佑廷书房内,此刻还坐着另外一个人。万德全回了东宫后,先去太子那里请示,之后才折回来邀唐细过去。
    朱佑廷明显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唐细去的时候,见他蹙着眉心。虽说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还像昨儿晚上一样平和,但唐细还是能觉察出来一些异样的。
    好在她如今只拿他当主子而非夫君,所以,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请了安后,唐细站得离他远远的,朱佑廷却朝她招手:“你过来坐。”
    “是。”唐细应了一声后,才半垂着脑袋坐到他身边去。
    这时,朱佑廷才指着坐在他下手边的中年男子说:“这位是姜神医,是孤宫里的人。”又说,“如今孤身上中了一种毒,姜神医在替孤调理身子。找你来,是协助姜神医。”
    唐细认认真真听完他所言,却不明白:“可民女并不懂医术。”
    姜神医摸了摸山羊胡道:“或许,如今夫人就是那味能解殿下身上奇毒的药。”
    唐细没听明白。
    朱佑廷却道:“这个一会儿孤再给你解释。姜神医,如今人来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姜神医侧身,从容的从他一旁的药箱里取了一根银针来。
    “怕是要委屈夫人了,草民需要夫人身上的一点血。无需许多,就拿银针戳破夫人的指腹,滴一滴即可。”
    表忠心的时候,唐细二话没说,立即将左手伸了去。朱佑廷目光追随她而去,倒是惊于她的坚决果敢,也讶于她的默不吭声。他印象中,她是怕疼的。朱佑廷忽又想到了他们新婚的那一夜……
    走神间,姜神医已经取了血装进了一个小瓷瓶里。
    唐细没受什么伤,就是针戳破指腹的时候像被蚂蚁咬了一下一样。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说实话,她受过更疼的,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姜神医得了自己需要的,便起身告辞。屋里,一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唐细想了想,也起身福礼告辞说:“殿下若是没别的事,民女也先退下。”
    朱佑廷没放她走,只温柔问:“手疼吗?”
    唐细连忙摇头:“一点都不疼。”
    朱佑廷拍了拍自己身边:“坐过来吧。”
    唐细只有片刻的犹豫,然后就又坐了回去。朱佑廷倒也没说别的,只与她聊起天来。
    “去过尹家了?”他悠闲问。
    他悠闲似是随口一问,但唐细可不敢怠慢。唐细点头,回答得尽量详细认真:“今儿去的,从早上一直呆到天擦黑才回家。”顺带着解释了一下让他久等的原因,“若是知道殿下寻我有事,也不敢一直拖到现在。”
    这个时候朱佑廷倒是没了起初的那丝不耐,只说:“这些都是小事。既是去过了,想来那尹家也留了你。你在家住几日后,便过去吧。”
    唐细不想谈尹家的事,侧过身去看着他,一脸关切问:“殿下是中了什么奇毒?为何方才那神医说,只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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