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
    慕云笙两眼一瞪:“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忍着笑摇摇头,说道:“没有。”
    慕云笙气不打一处来,跺跺脚转身离殿,远远地丢了一句话过来:“你等着,从今天起我就闭门苦读,将来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笑意越发深,端木宗离语声软软:“你高兴就好。”
    端木宗离登基后,金羽军好几位将领便被抽调到禁军各卫中,柳成舒也被调到神武卫任职,韩非越在旧皇李熤退位后,就归顺了新朝,端木宗离念他忠勇正直,命他接领禁军都统一职,统帅禁军十卫。
    柳成舒这两日一直随侍在端木宗离身侧,此刻守候在殿外,慕云笙见他身着将军铠甲,甚是英姿勃勃,不由得笑着打趣道:“哟,纨绔子变成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啦,以后逛街听曲儿,喝酒打架都带上你,在这洛京城我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柳成舒这大半年倒是沉稳不少,并不和她斗嘴,无奈一笑:“前几日还说不欺负我了,这么快你就忘了。”
    “我有欺负你吗?”慕云笙板起脸。
    “没有,没有。圣上说郡主若是想回慕府,就让末将送您回去。”柳成舒甚为有礼的说道。
    慕云笙开怀轻笑:“不错,不错,你比端木宗离那个看不起人的自大狂讨人喜欢多了。”
    柳成舒眼眸微暗,低声咕哝:“可你不还是喜欢圣上多些。”慕云笙没听清楚,侧耳问道:“你说什么?”
    柳成舒耸耸肩扬眉笑道:“没听到算了,还有,你以后可不能连名带姓的直呼圣上名讳,计较起来,大不敬的罪名可也不是闹着玩的。圣上宽慈,只是朝堂上的那些御史们难免会抓着这些过失不放,处理起来也是极麻烦的。”
    慕云笙明眸溢出丝丝落寞,强压住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无所谓的说道:“好啦,以后我见到他三跪九拜还不成么?你呀,这么讲规矩,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柳成舒干笑两声,问道:“我一直都很讲规矩,对了,你直接回慕府么?”
    慕云笙摇头:“我想先去一趟玉霖轩。”
    再说那李元昶回瑞王府后,就不再见薛红秀,薛红秀没法子只得回了玉霖轩,前几日洛京大乱,玉霖轩也被迫歇业,好在局势已被端木宗离掌控,这几日洛京城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这一日玉霖轩的大堂上方,梨木搭成的高台上,薛红秀登台献奏。
    她一袭软绸鹅黄衫,婉约清雅,面上亦是淡然平静,毕竟是玉霖轩当家人,情绪收敛得极好,眉目间丝毫不见前几日的悲伤神情。
    薛红秀一月才会登台弹奏一曲,每到这一日玉霖轩都是座无虚席。
    台上女子羽睫低垂怀抱琵琶,纤手轻拢慢挑,琵琶清音绵绵缠耳,如珠玉落盘,袅袅不绝。
    客人们沉醉在遐想的意境里,如痴如醉,只闻犹若花间莺语、冰下凝泉般的琵琶声宛转回旋在大堂之中。
    大堂楼上的朱敏之看见慕云笙与柳成舒二人,便要过来招呼,慕云笙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与柳成舒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一曲弹罢,静寂的大堂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叫好声,薛红秀敛衣施礼,盈盈笑语:“红秀多谢各位捧场,今日还有一件喜事,前些日子红秀有幸得到古琴谱“高山流水”,南山先生今日首奏,各位有耳福啦。”
    这位南山先生盛名更在薛红秀之上,素有琴仙雅名,乐痴们对他可谓趋之若鹜。
    而“高山流水”一曲向来只有传闻,并无人得到过这古谱,听说今日由他首奏,客人们惊喜不已,纷纷催促。
    来玉霖轩捧场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有修养的文人雅士和爱好五音六律的达官显贵,图的就是心灵上的放松,很少有人会做出自跌身份的事情。
    当然,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些不识相的出来搅场子。
    薛红秀说完话正待退下,大堂上就忽地响起高高的男声:“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本世子来这就是看美人的,红秀姑娘,他们爱听老头子弹琴随他们,咱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你单独弹给本世子听罢,哈哈。”
    见有人竟然如此放肆,客人们俱皆侧目,玉霖轩不是没有雅间,单独听美人弹曲弄墨在玉霖轩也是允许的,但这世子出口如此轻薄,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更何况,薛红秀是从不陪客的。
    而这个人薛红秀是认识的,当下微微一笑:“曹世子可知红秀每月只弹一曲?这个规定是不会因为谁而更改的。”
    那自称世子的男子冷哼一声:“以前仗着李元昶给你撑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可不是姓李的天下了,他自身都难保,你还有什么资格拿乔?本世子看得上你那是抬举你!”
    这曹方远今日这般张狂,连带着李元昶一起编排,薛红秀不禁动了怒气,也不给他好脸色,愠怒说道:“曹世子,不管这天下是谁的,玉霖轩自有玉霖轩的规矩。”
    曹世子拍桌而起,提步走到高台上,猛的伸出手捏住薛红秀的下巴高高抬起,色迷迷的凑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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