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丘火急火燎的喘着粗气进了清心宫,给端木宗离行过礼,面色凝重禀告道:“王爷,太子李元暄在王府被刺身亡,三皇子李元昶中了剧毒,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皇帝一听登时心胆俱裂,惨叫一声,喊道:“我的皇儿啊!”
    身躯一软瘫倒在地,冕冠重重落地,花白的头发披散掩面,这掌控朝堂数十年的九五之尊,此时也不过是个因为痛失爱子而悲痛欲绝的枯朽老人。
    端木宗离问道:“是夜影干的?”
    令丘点点头说道:“这个人太狡猾了,属下们与影卫交手之后才发现,夜影根本就没在影卫之中,属下立刻赶回王府,果然遇到了他闯出,这时太子已经死了,他的武功实在太高,属下无能让他给逃了。”
    “给李元昶下毒的是何人?”
    “是玉霖轩的薛红秀,她是伪装成丫鬟混进王府的,却不知怎的自己竟也服毒了,属下不知是何种毒.药,只能暂封了他们的经脉,如果四个时辰内不能解毒,就无力回天了。”
    朱敏之面色狠绝,得意的说道:“曼陀修罗,此毒无解。”
    皇帝老泪纵横,悲呼道:“都是朕的错,是朕的错!”
    慕云笙心中百感交集,对于这个屠戮自己满门的凶手,她自是恨极了,看到他这么痛苦她本应该觉得开心痛快才是,为何自己会觉得如此悲凉?
    皇帝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的走到慕云笙身前,说道:“朕今日就写下罪己诏还你父王清白,以死谢罪。朕也可以写下禅位诏书,让文阳王名正言顺的即位。我一日痛失二子,这样的报应也应该够了。”
    慕云笙内心天人交战,思忖良久,说道:“好,我绝不株连其他人,也不会让旁人再寻仇,你放心的去吧。”
    皇帝将目光投向端木宗离,后者缓缓点头,皇帝得到他的承诺,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地上,闭上双目便不再言语。
    朱敏之冷笑一声,走到皇帝身边,欠身附在他耳边说道:“陛下,奴婢方才给您奉的那杯茶可还甘冽醇香?”
    皇帝陡地一震,目光呆滞无神地看向他,朱敏之阴沉着脸缓步退下。
    端木宗离下令将皇帝禁足在清心宫,慕云笙走出宫门,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脚底轻浮无力,她举目四望,朝阳灿烂,皇宫巍峨威严,如今大仇得报,身边的人也已经站在了权利的最高峰,自己应该高兴不是吗?
    朱敏之疾步追上她,施了一礼喊道:“郡主。”
    慕云笙虚弱而疲惫的勉强笑了笑,问道:“朱公公,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夜影是谁?薛红秀又是谁?你为何擅自刺杀太子并给瑞王下毒?”
    “奴婢不敢告诉您,便是知道您必定不会同意奴婢的所作所为,郡主尽管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你叫我如何责罚你?朱公公,你都是为了我,是为了忻王府的满门血仇不是吗?你没有错,只是这仇恨太沉重,背负一生真的好累,就到此为止好吗?”
    “郡主……”
    “你先出宫吧,过几日我自会去寻你。”
    朱敏之垂手应道:“是。”
    一直没说话的端木宗离此时却冷冷的看着朱敏之,说道:“你可以走,只是你的哥哥朱荣之本王定是要取他性命!”
    朱敏之脸色瞬时煞白,慕云笙诧异的问端木宗离:“朱荣之?他在哪?你为何要杀他?”
    “当年朱荣之投身金羽军,我父兄待他不薄,不想他竟然勾结天淄出卖军情,导致金羽军大败,主帅副帅皆战死,那一战死伤惨重。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他却就此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我找四处寻他,没曾想他居然隐身于隐卫之中。”
    慕云笙惊呼道:“夜影就是朱荣之。”
    朱敏之不欲欺瞒慕云笙,缓缓地说道:“是,真正的夜影在五年前就死了,现在的夜影是我的兄长朱荣之。”
    黑色的人影悄静无声的自清心宫的屋顶飘然落到慕云笙面前,他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参见郡主。”
    慕云笙凝目看他,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端正的脸上布满沧桑,手上的皮肤极是粗糙,他的掌心亦有着很厚的茧子,想是常年练功不曾懈怠过的缘故,这些年每日行走于刀锋之间,定然也未曾舒坦过一日。
    她湿了眼眶,他们兄弟对忻王府有情有义,就算做错了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
    端木宗离拔出剑,龙吟之声响彻天空,慕云笙惊道:“端木宗离,你要干什么?”
    飞快的抓住端木宗离握剑的手臂,急促的说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忻王府,你要报仇就找我好了。”
    端木宗离目色坚定,冷声说道:“金羽军枉死的将士,洛京城被他杀害的无辜百姓,都需要一个交代,他必定要血债血偿!”
    第四十三章
    “城中商户百姓遇害之事,他只是奉了李熤令旨行事,你却为何要将罪责悉数算到他的身上?”
    慕云笙不甘心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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