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子嗣活活闷死,可是她的子嗣来复仇了,莫赠就是替前朝来夺命的厉鬼!”
    “王爷!不要和这种人这么多废话!我们弟兄誓死都要揭开这个人肮脏的一幕!”漠北王的属下话才落,就被人砍掉了脑袋。
    手起刀落,那张熟悉的脸滚落在血泊中。沾满了弟兄们的热血。
    漠北王与弟兄们一时哽咽,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狠狠的看向魏延成那匹狡猾的狐狸。
    “这一切都是你们漠北自找的,好好听魏家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想要反悔早就没有机会了。”魏延成背过身去,负望着黑沉的天怜悯道:“偷偷告诉你,温望舒的孩子不是莫赠,而是齐棣,反正你就要死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漠北王狂妄大笑起来。
    “天道好轮回,你们这些肮脏的人早晚都会受到报应!”
    漠北王话方落下,魏延成转身一道寒光,将他的头颅狠狠剜了下来。
    一颗沾满鲜血的头颅滚到魏延成的脚边,他踢了一脚嫌弃道:“最后也死不瞑目么?”
    “将他们的头都剜下来,走!”
    片刻,小道上只剩下一层血迹。
    草丛深处,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狠狠的捂着嘴,他们滚在草丛中,男人狠狠咬着女人的手腕。
    女人只是微微皱眉,待人远了,男人突然跌跌撞撞的跑到血泊之中,抱起一个没有头颅的身子放声大哭。
    雏鸠站在他的身边,不忍心的将曾经一起训练的弟兄们的身子,一个个搬到草丛中,用手挖着泥土。
    得到风声今晚漠北王会来,她好不容易将陀满森带出来,竟然亲眼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
    手已经血烂,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剥着泥土。
    陀满森心如死灰。
    她从未听到过陀满森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如狼泣。
    雏鸠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被泪水糊了一层,她没有停,手已经不像手了,耳边仍旧回响起他的沙哑哭声。
    “父王啊——”
    他哭到没声,雏鸠忙跑到陀满森身边欲要抱他,却生生忍了下来。
    陀满森面上无色,跪在地上将漠北王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拥了拥。
    半年之后再见父王,却是残躯。
    雏鸠看到,那少年仍旧是少年,只是在这一刻,少年好似变了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 意外
    绍什十四年间,六月初五。
    京城中压着罪犯的嚯嚯金甲整齐的往定鼎台走去,他们金甲上面反射的特异光芒反射到押送着一车车人头,他们死相各异面朝四面八方。
    有张着嘴的,有瞪着眼睛的,有恐惧的,唯独领头人高傲的头颅望着前方大道。
    道路两旁的百姓窃窃私语道:“作孽哟,看到最前面那个没有,是漠北王。”
    “漠北王死了?哎......”
    “死的好啊!小小一个漠北一直在欺辱我们汴唐。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话到底不能这般说,你看最近茶商流通给了漠北,咱这儿的好茶不久便宜了吗?而且唯徐小姐又是一个特别通情达理之人,每次都会推出点儿好东西给我们。”
    “嘘......别讨论了,大不敬啊!”
    莫赠扫过那些人头,拉了拉宽帽,将头埋的很低。
    “小姐,人是前天晚上带来的。”
    枫柳看着那微抖动肩膀,已然努力稳住自己身子的姑娘小声儿说道。
    前天晚上,就被杀了吗?
    今日又是对漠北剩下余党行刑的一日,以陀满森的母亲唯徐氏为主的漠北罪人。
    “随我来。”
    莫赠压低了声音,走向城角。
    人太拥挤,不久枫柳看到一个紧闭的小楼,只见莫赠敲了敲门,窗边有一人影停留,仿佛在确认是谁。
    不久,门被打开,迎接的是一个面相干净温雅的男子。
    她们便进了一个很干净的小茶楼。
    君止很大方的朝莫赠道:“许久不见,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寒暄,过两日父王就会到汴京了。”
    莫赠沉思道:“鸿门宴。”
    今日漠北王的下场,或将是以后慎亲王的下场。
    君止也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可知道今日定鼎台今日的传令者,是谁?”
    莫赠摇摇头,但是她心中却是慌的紧。
    “慎之。”
    君止说的话,为莫赠泼了一盆冷水。
    她明白这传令者不是自己自愿而为,但是毕竟是齐棣,她心底一直有的人,去当传令者,这不就是间接杀了陀满森的同胞吗?
    莫赠又戴上了宽帽,作势要出门。
    君止挡住莫赠的去路,“郡主,您万不可冲动。”
    “宝花茶楼能看到定鼎台。”莫赠道。
    宝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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