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森竟留在了汴唐当质子,就知道那心思狡诈的皇帝不会轻而易举的给漠北茶商流通权。而且漠北账子若是无异,陀满森不会这般撒手就走。
    官账出事的罪名多大?陀满森担当不起。
    不过,为何说齐棣性子残暴?在汴京城齐棣可是一个经常让他爹打,让京中纨绔欺负的角色,莫赠将自己的疑惑说出,王成直接将莫赠归属为自己人,他毫不避讳道:
    “您还记得方且绣眉庭院吗?”
    “当然记得。”莫赠回道,她和齐棣差点儿死在那个院池中,这怎会忘记?
    王成道:“你们落水之后有人下水去看那水中地势,谁知打捞出来一架尸骨,经确认那尸骨正是方且绣眉消失了许久的主人苏志,苏志也是死的惨,死于妾与自家亲弟弟tōu qíng。”
    莫赠皱眉道:“被他们杀了?”
    王成点点头,他道:“因为那对奸夫**身上背负着杀人罪,少爷直接了当将那对狗男女砍了头,顺便抄了他们家。后来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少爷根本不管这些关于他名声怎样的琐事。”
    莫赠深深叹了口气,她往后边灿林看去,他们已经走出了这个梅林。
    “你不必送我了,不远处便是我住的地方。”
    “......不......不行,少爷的意思是您必须去他的屋子,万一您再出什么岔子,王成有百张嘴也没办法解释。”
    第一百零二章 脱衣
    莫赠坐立不安,沐浴过后她的身子是轻松的。
    莫赠看着屋中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有些出神,丫鬟将香炉中添罢凝神香,便将门关上了。
    莫赠忙向前推门,却发觉门早就被锁死。
    她只能重新回到床边,继续坐立不安。
    齐棣的屋子比较偏于山庄角落,韩家侍卫颇多,莫赠若是出去了,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莫赠突然泄了气,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浪荡皮囊下阴戾的男人。
    她对着床头袅袅的香炉烟,满满都是沮丧。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迟疑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抬眼看去,梨花木房门前纱帐外,一个人影立在那处,迟迟不肯推门而来。
    莫赠将屋中蜡烛吹灭,整个人躲在床角,绷紧了神经看向门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之人终是走开了,莫赠心中苦笑,将头埋进了臂弯之中。
    她终不清楚自己对齐棣的感情。
    像是中间有着无数层隔阂,如父辈的背叛,讲不清谁对谁错。世人只会将惨败的一方看作输者,却不知哪有什么绝对正义之说,只是站的方位不同而已。
    她现在明白,自己与齐棣站的是对立方。也就是莫赠重拾了父亲未完成的念想,与慎亲王站在一列。
    她之前压根不会掺管政事,甚至都没有过心管。
    而齐棣对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她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再这么与齐棣耗下去,终会两败俱伤。
    “嘎吱——”
    一声木门相磨的声音刺进莫赠的耳膜,她僵着身子始终抬不起头来。
    那人明显朝莫赠走来,过了片刻,床面渐渐被人压了下去,莫赠摒着呼吸,可那人呼吸渐渐均匀下来。
    莫赠悄悄抬起头来,那人颀长的身子将她挤在角落中,她皱了皱眉头,欲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起码离他远些也好。
    越是不清不楚的感情,莫赠越怕。
    她附身跨过齐棣,突手被人紧紧拉住,莫赠低头便见那双沉静的眸子,在夜色中微微闪烁。
    “你要去哪?你还想逃到哪去?你就这般装糊涂?”他接连几个问句,莫赠轻轻推开他的手,道:“谢谢你今日帮我解围,我今日不小心脏了衣物便借了一套丫鬟的,不慎闯入你们的宴席是我不对,对不起。”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飘入齐棣的耳朵,莫赠一把被那人拉入怀中,随之一股怒气渲染着整个屋子。
    莫赠知道如果不是齐棣出现,她怕不是已经被韩钧亭那张恶心的嘴脸玷污了。她理应谢谢齐棣。
    “谢谢你,齐棣。”她咬着牙道,“只是,我们早已没了关系,如荼郡主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温二小姐。”
    齐棣双手又用紧了力道,莫赠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双仅隔几层衣裳的人紧贴着,莫赠明显能感觉到他胸口的力道。
    “莫赠,你的心真是黑的!”
    齐棣哑着嗓子低吼,他紧紧将莫赠拥在怀中,似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翻身将莫赠压在身底。
    突如其来一股力量压在自己肩头,莫赠平静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害怕更是激怒了他。
    “你就这般厌恶我?”
    莫赠脑子无比清醒。
    她甚至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世,甚至一切去爱的准备都没有,甚至感情是什么东西她都不明白。
    以前觉得嫁人就嫁了,对方不在意自己,自己也不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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