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
    齐棣笑道:“我在对张义大人家官账之时,发现多入一笔额外的不小数额,这笔账子同温家租铺买铺的日子仅差了一天,张大人,您当真不知钱的来头?”
    齐棣朝身边人示意了一下,王成将一本账蒲放在了桌上。
    张义紧皱眉头,略丝慌张的将账蒲拿在手中翻阅。
    齐棣笑容渐渐凝固,张义面上也绷得紧。
    许不知到了何时,张义翻阅的指尖停顿,眼神停在一处惊慌了双眸。
    他连忙起身拱手作揖道:“齐公子,待下官查明此事,必将亲自给您一个交代。”
    “张大人这个意思是,你不知道这笔钱来自何处?”齐棣逼问道。
    张义虽心悸但毫不退缩道:“下官做事光明磊落,随意哄抬市价一事的确下官不知,临近过年那些日子,县中事务繁忙,或许是那时下官一时疏忽,便未见此事上述,在说起温家,也未及时反应此事。”
    “哦?你说是那温家甘愿吃闷亏让人骗钱咯?”齐棣道。
    “齐公子说笑了。”
    “本公子没空跟你说笑!”他忽地站起身来,“三日,本公子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三日之后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你便自己摘了你那顶乌纱帽吧!”
    他摔袖而走,张义闭上双眼似在隐忍着什么,“下官,领命。”
    凤鸣县除夕夜这天,有人睡得安稳,时不时朝着窗外的朦胧夜色呓语呢喃。
    有人聊的欢快,听昆曲守夜促膝长谈,将过去的一整年细细回味了一遍,又憧憬着新的未来。
    还有人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或是战场上的肆意厮杀,仰头无意望见垂在天边的一轮皎月。或是他乡城破,被残忍的冬日掠夺唯一一丝温情之时,含恨盯着家乡方向毫无留恋离去的再无归期。
    无论如何,绍什十四年如约而至。
    一觉睡得全身酸痛,莫赠睁开眼睛撑着便要起身。
    枫柳立马递上了一碗醒酒汤药。
    莫赠皱着鼻子闻着药汤中比平时普通汤药更难忍的味道,道:“公孙大夫来过了?”
    她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枫柳接过汤碗,回道:“公孙大夫午时来过一次,交代您不易再这般过度饮酒,便有些......气愤的离去了。”
    莫赠看了一眼纱屏外的日头,已经下午了。
    莫赠揉了揉发酸的额头,道:“不必理他,昨夜,我去了十里河?”
    她试探问道。
    枫柳道:“是的,昨夜您去了十里河,没一会儿便回家了。”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
    莫赠第一次醉酒。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她又想起自己曾经被琅孜师父灌酒之时,琅孜倒喝的伶仃大醉。
    莫赠又揉了揉发酸软的额头,起床沐浴了一番,待身上难闻的气味儿散尽之后,莫赠只觉得浑身舒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莫赠才浴足起身。
    枫柳添足了炉火,屋中顿时温湿的紧。
    “小姐,三少爷在院子外面等转了许久,要不要请他进来?”枫柳梳着莫赠的头发道。
    “温小三?他来做什么?”莫赠顿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属下为您温银耳来。”
    “不必。”她起身往厨屋走去。
    翘首以待的温小三见了,忙伴在莫赠左右。
    “表姐,你醒了?”
    “大白天睁眼净说些废话,我若不醒站在你面前的人时水?”莫赠直看着前方道。
    “......扑哧。”
    温小三瞪着身边捂嘴偷笑的丫鬟道:“去将我屋子里里外外全收拾干净去,桌子不擦到反光不要出来。”
    第九十章 福分
    小丫鬟一愣,瘪着嘴道:“......是。”
    “我房里的丫鬟,何时到你来使唤?”莫赠皱眉道。
    小丫鬟灵机一动,偷偷的躲在了莫赠身后。
    温小三委屈道:“表姐......”
    “你有什么话快说。”
    莫赠已经走到了厨屋。
    “二小姐,三公子。”厨屋的下仆收了手中的动作,恭敬道。
    莫赠嗯了声儿,随意拿了桌案上一颗酥酪糕,轻轻的咬着。
    温小三忙递上一杯热水来,他道:“正月十五白陀寺有花灯节,表姐要不要一起去?”
    莫赠喝了口水,道:“一起去?都有谁?大姐去吗?”
    温小三凑上来道:“大姐当然去,她整日忙活着家中事务,早就忙的即将人老珠黄,再不去花灯节上为她物色一个好男人,恐怕这辈子她都嫁不出去了。”
    莫赠细细思忖了一会儿,“大姐能干,你别这样说大姐……不过,大姐为何年有十九还不嫁人呢?”
    “你觉的她的性子有人敢要?两年前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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