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莫赠这脑子不太好,竟忘了先祖的规定,这斗茶如若算莫赠赢,实在不光彩。”
    唯徐芊芊难掩惊色看向莫赠。
    梁妃见她不识好歹,所幸不开口等着莫赠作死。
    只见她举起双手伏地,磕了个响头,
    “可是莫赠也不算输。”
    她说话不卑不亢,却字字珠玑。
    莫良眯起狭长的双眼,几乎从未见过她,随便封了个郡主的位置也就算捂上百姓的嘴,就这么个政治的棋子儿……
    莫宴桑将这闺女养的倒是胆大,之前怎么从未觉得?
    “罢了,想的头疼,齐元,就让楼下那些看热闹的说说谁胜谁负。”
    “是。”
    齐元道,便出了茶室。
    梁妃为莫良揉着太阳穴,莫良笑道:
    “还是梁儿懂事,不过方才那陈老将军的小儿子真是不识时务,险些吓到了梁儿。”
    “十六七岁本就是淘气的时候,梁儿突然想起进宫第一次看到皇上斗茶的风姿,怔看了好久才知道手中茶杯落地呢……”梁妃语气有些撒娇,莫良却十分受用。
    ……
    ……
    方才掉落茶盏一事过去,王氏忙将陈冀文塞回了家中。
    陈冀文哀求道:
    “娘,您也让我看完这赢输在走啊!”
    王氏阻道:“你可知今日茶室中坐的何人?净给你爹添乱子,当今朝上你爹的情况……”
    她生咽去下半句话,
    “你怎就总不如冀平安稳?你若是有你二哥那般,我又何苦带你回来?”
    陈冀文撇嘴,耍了小孩子脾性便嚷嚷着要回自己屋子看书。
    王氏又道:“郡主已经嫁人,别总缠着人家。今日你也见了那女人的厉害,少与她相处为妙。”
    陈冀文突变了脸色,“她有能耐那是她的本事,曾经不漏才,偶尔威风叫谦卑,这漏才了又在娘的口中意思是招摇了,除去她的背景不看,不知娘还那般误会人家不是。”
    王氏双手碾着念珠终没忍住朝他砸去,陈冀文快速躲开,呲着牙花子道:
    “还有啊娘,别总觉得是我缠着她,怎不说是她缠着我让我帮她逃课?三姐四姐她们都知道,娘不信去问问!小郡主可不是什么枯燥无趣之人。”
    王氏听罢落了脸色,陈冀文已经拣起念珠塞到了王氏怀中,见自己娘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以为她知道自己对莫赠的看法不对,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伽章行礼道别王氏,忙跟着陈冀文跑去了。
    “缠着冀文……”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在原处许久,无下人敢靠近……
    陈冀文一进屋中,立马拉下脸来,
    “投针的那人来头可查清楚了?”
    伽章摇摇头,
    “我追到他时,他已经死了。卑职却发现那人死法和那日嫁祸三将军的一样。
    “嫁祸三姐?”
    伽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子。
    “你说什么嫁祸三姐?好好说清楚!难不成上次三姐昏倒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三十五章 白玉
    “七,七少爷……”
    伽章忙拉住陈冀文,面上恳求道:
    “可否,不告知三将军是我说漏嘴的?她怕你们担心便未提此事……”
    他又小声儿道:“将军若是知道卑职说出去了,她非扒了卑职的皮不可……”
    陈冀文面上一冷,“三姐昏倒到底与那人有没有关系?”
    伽章忙摇头:“没有没有,那绝对是意外,七少爷听说过肃晓关白将军?”
    陈冀文只记得那人嘴角有颗大痦子说话凶巴巴的男人。
    伽章又道:“三将军不小心摔到了头,所幸不太严重。”
    陈冀文半信半疑,伽章忙将他拉回屋中,“哎呀少爷您就放心吧!就三将军那身子骨和脾性,谁害她她不得将人抽筋剥骨,拿来炖炖吃了?”
    “那倒也是。”陈冀文点点头。伽章从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莫赠交代过,此事万不能告知旁人,而陈老将军也表示隐去此事。
    他虽然微微怀疑……但,这不是一个小随从随意猜测的事情。
    陈冀文重新回了屋子,没去找陈娇。
    天色暗了,北方天空愈发令人看不清,黑云压在房顶砖瓦,欲滴出水儿来。
    伽章后脖上突然传来一丝凉意,他缩了缩脑袋,心头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慌意。
    雨势加大,打在一茗楼房顶、墙壁、泉流,各处杂声传来。
    不少看一茗楼的客人都离去了,门口若市的人群也无影。
    齐元进入茶室,平静道:“皇上,她们平了。”
    “平了?”梁妃微极其微的横了他一眼,
    “怎还能平了?这斗茶分不出个胜负来哪还有什么意思。”
    莫良拍拍梁妃的后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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