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声愈演愈烈。
    “韶阳?韶阳自然是为朕挡箭而死啊。”
    他最爱的就是戏弄裴子玄的这种感觉。
    裴子玄的眸轻轻眯了下,瞬间站直了身体,然后脚下生风,半息便走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双手按在皇帝的桌案上。
    “本座劝你,最好想清楚,不然,用不上陈国,本座,便足以让你整个裴国覆灭。”
    皇帝的目光上染上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变成了一种轻蔑。
    “你不敢。”
    皇帝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对着裴子玄轻轻说道。
    裴子玄的舌头刮了刮狼牙,眸光中透出阴冷。
    皇帝神情里的戾色中带着浓浓的自以为是。
    “母后的教导,你裴祭怎么敢不听呢?”
    皇帝之所以对裴祭无所忌惮,只因为他抓住了他的全部死穴。
    他的每句话,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到裴子玄的心口。
    裴子玄如今为何处处掣肘,均因韶阳当时说的话,母之命,不得不从。
    “本座劝你,最好别后悔,你边境的兵,还能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帝面上一阵戏谑,他此生爱的事有很多,关于裴子玄的便有两件,一个是戏弄他,另外一个是,看着他死。
    “朕也提醒你,少挂念朕的事,你裴祭,比朕,更容易早死。”
    皇帝脸上带着阴邪的笑意。
    “恕不远送。”
    “自然。”
    裴子玄最后淡淡吐出两句,转身离去。
    再次回到亓院,也仅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他坐在太师椅上,思量着皇帝刚才说的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弦外之音。
    皇帝那般不慌不忙,定然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时典。”
    “属下在。”
    “边境可有什么异动。”
    “回阁主,暂时并没有。”
    裴子玄舌头在狼牙上蹭了蹭。
    “嗯,多派几个人手去盯着,有事,迅速来报。”
    “是。”
    时典回答完之后,裴子玄抬眼看了他一下。
    “等等,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最近很忙,裴子玄和时典说话的时候,又大约都在夜里,他此时才发现时典脸上的那些伤痕印记。
    “没事,小伤。”
    “还有人能伤到你?”
    裴祭对时典的能力十分信任,若他自己是十,那时典,怎么也是九,甚至还能再多一些。
    “和阁主一样,女人罢了。”
    裴子玄抬头看了眼他,露出一个你快点滚的目光。
    时典知趣地走了。
    的确,他说得不无道理。
    说到女人,裴子玄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回来。”
    刚想回树上倚着的时典再一次回了过去。
    “何事吩咐。”
    “郡主呢?”
    “刚听时岳说,郡主好像是被太师家的公子约出去了。”
    裴子玄眉挑了挑。
    游浩言?
    正在裴子玄想要给时岳传音问一下的时候,外面一声报。
    “郡主回来了。”
    裴子玄眸色闪了闪。
    回来的倒是挺快。
    室外。
    亓院门口。
    悠宁下了马车,手中捏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单是看着外观,便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很贵重。
    她的眸色中带着明媚,看起来心情是很好的。
    就在她朝着院子里进的时候,便见着时典走了出来。
    “时典!”
    时典再次停下了步伐,转过身去。
    “郡主殿下。”
    悠宁略微皱了下眉。
    “为何冬月被你救了以后,就怪怪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时典一张好看的脸窝出了个酒窝。
    “郡主此话,时典可是担不起啊。”
    悠宁撇了下嘴,唇角嘟出几分水润。
    “罢了,老师可回了?”
    “是的,阁主在房内。”
    听了这话,悠宁面上露出些喜悦,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在袖口里护好,之后稳定了下情绪,快步朝着裴子玄的房内走去。
    “老师?”
    悠宁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没关。”
    裴子玄慵懒的声音。
    果然,当悠宁推门进去的时候,裴子玄正靠在太师椅上,两条修长的腿叠起来搭上了前面的桌子,然后他的脸上,不知道盖了本什么书,看样子页皮子有些泛黄,许是年岁已久了。
    裴子玄的衣袍有几分松散,有些还若无其事地垂在地面上,给他整个人又多填了几分闲懒。
    悠宁见着他这幅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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