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把自己当人,闲下来的时候简直不是人。
    商仪推搡他,红着脸忸怩了下,陆吟迟没领略到她的娇羞,稍有些强势,握住她的手腕反剪背后。
    商仪吃痛到面部表情微微扭曲,黑暗中看不清他,只能看见白衬衫,以及银白色月光下,修长的指骨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她吃痛之余面对如此美色先眩晕了下,委屈巴巴说:“你要玩捆绑吗?”
    陆吟迟愣了下,手上的力道随之减轻,她的手得到解脱,黑暗中有些大胆,在陆吟迟抱起她朝沙发走的时候,趁机往他腰上摸了两把。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心尖颤巍巍,说不上来的脸红心跳。
    一阵窸窣摸索之后,黯淡黑夜的丝丝凉风擦肩而过。银白的月光被乌云吞噬,地板的光亮逐渐昏暗。
    商仪在黑暗中找到支撑点,手臂往他脖子上一搭,之后就只剩下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方格推拉窗外清脆的水波荡漾声变得微弱,沙发被挤压时内部结构发出的摩擦声也被忽略,她头脑昏昏沉沉,只剩下耳边,陆吟迟气息不稳时不小心泄露出口的吐息。
    须臾以后忽然下起小雨,雨滴拍打半敞开的窗楞,噼里啪啦如错乱的琴键,这场旷日持久的云雨才进行到半途,她终于在沉闷中找寻一抹清凉,就像洗了太久热水澡差点因为空气不畅窒息的时候找到救命稻草。
    陆吟迟在耳边低低说话,商仪已经到了听不懂人话的地步。
    陆吟迟今晚就像吃了药一样,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都达到了空前记录,商仪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盘旋,那就是,打死她再也不来这该死的水榭别墅。
    睡过去之前隐约还听到雨水淅沥沥在下,陆吟迟似乎起身关了窗,室内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不知何时雨停,下了大雾,整个世界被雾蒙蒙笼罩,湿重的水汽顺着窗楞,轻飘飘闯入室内,最后一点一点的消散。
    水榭别墅尚且绿油油充满生命力的植物被水洗之后苍翠雨滴。
    早晨醒来不见陆吟迟,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心底空落落的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掀被子下床,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一张浅蓝色便签,上面留了一行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临时决定要去一趟廊城,醒了打电话给周穆然送你去上班。】
    商仪瞬间绿了脸,有种被骗炮后对方匆匆跑路的错觉。
    ☆、第 42 章
    商仪又不是没胳膊没腿, 别说可以给周穆然打电话来接她,就是不打电话她也能顺顺利利从这里出发去上班。
    可她就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比出门逛街刚买了个热狗一口没吃啪唧掉地上都让人不爽。
    虽然还在生气中, 可她仍然不争气的饿了,无异于再一次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要不是昨晚陆吟迟辣手摧花、不依不饶折腾了大半宿她能饿?要不是他早晨一声不响就走让她平白无故生气,浪费了不必要浪费的体力她能饿?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商仪,有气无力跑到厨房冰箱搜刮一切能吃的东西, 屋漏偏逢连夜雨,冰箱空荡荡的比明星微整过的脸都干净。
    翻找一圈,好说歹说,从冰箱上面保鲜层摸到了一枚鸡蛋,营养不良一般小的可怜。
    商仪没得选择, 打开燃气, 烧水壶中加水, 小心翼翼把鸡蛋丢入,扶着白色琉璃台,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等候了十分钟。
    咬下第一口滚烫的鸡蛋时, 她撇了撇嘴,在某个陆吟迟可以看到的社交帐号发了一段伤感的文字—
    【所以,
    是认为我比别人多一颗心脏吗?
    因此觉得我承受能力也比别人强?】
    这么控诉他的方式好像有点含蓄, 主要是担心内容太含蓄,害怕陆吟迟不能在第一时间领悟,又一想, 他一个连朋友圈都从来不逛,上条动态还是去年十月份分享的一则关于如何同工艺下让设计功耗更低的“Low power RTL设计优化“短文,这样的人,指望他去逛更前卫的社交平台,还不如让他去快手看“老铁双击666”话术开头的吃播来的现实。
    于是也就不想东想西胡乱操心了。
    商仪并不知陆吟迟这次到廊城是作为特约方参加一个关于FPGP的宣讲会,并且在主办方盛情恳求下,答应进行半小时的发言。
    水榭别墅地处郊区,油漆路覆盖的四通八达,可就是没有公交车和出租车,网约车后,车主打电话说就在附近,两分钟就到地方,她大脑短路就给信了,此刻顶着一条水洗蓝围巾,站在绿莹莹湿漉漉的青青小草下,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就在耐心用尽考虑要不要取消订单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那张略带歉意的和蔼脸庞才从玻璃窗探出。
    “姑娘不好意思,这边地方不好找。”
    商仪心想这独门独户的怎么就难找了,不过也理解司机接单不易,没说什么就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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