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丫居多,还有向日葵杆,少量稻草。

    一般农村人家的柴火以庄稼秸秆居多。这里却以杂木为主,出现这种情况有几个原因:一、山区土地贫瘠,土地分散在山坡上,秸秆体积大,耗费人力弄回来不划算,不如一把火烧掉还田沤肥。二、有骡马牛羊等牲口,要用玉米杆、稻草切碎等做饲料。三、这里林木充沛。

    无论哪种原因,这里都是边远山区。

    颜缘从小小的窗子往外张望,但因为角度问题,只看得到眼前小小一片树林,以及树林后的崖壁。

    都是山区常见树木,和舅舅家附近的树木差不多。

    正张望着,窗前突然伸出一只手!

    ☆、真他妈嫩

    颜缘连连退后两步!!

    那只手顿了顿,颜缘才看到那只手上拿着一双短短的筷子,不耐烦地将筷子丢进窗户,紧接着,又从窗户的木条之间竖着塞进来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饭盒、一个水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始至终只有一只手,没有看清脸。对方,甚至不会开门来送吃的。

    打开饭盒,里面又是白米饭、青菜、榨菜,还有一只水煮鸡蛋。

    她想了想,将米饭拨了一大半到柴堆里,自己只吃了几口维持必备的体力。留下了鸡蛋,然后将饭盒放回窗台。就算饭菜里有药物,她也要尽力试一试,看能否保持大半的清醒。

    米饭吃完,喝了两口水,就有了某些生理需求,颜缘涨红了脸。对方肯定不会放她出去的,难道她要在室内解决……

    她皱了皱眉头,在门上用力拍打:“开门!放我——”

    “吵什么吵?!”一个暗哑的声音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原来门外有人守着,听声音,仍是之前在黑暗山洞里守着她的人。

    颜缘从门缝往外张望,但那人却似乎有意停在一侧,让她看不见面容。

    颜缘顿了顿:“我要上厕所。”

    “床下。”

    那人只答了两个字。

    她立刻看了看床下,果然看到了一个老旧的尿罐,盖子上放着用塑料袋包的一叠卫生纸,粗糙得很。端出来,里面居然还有半罐子草木灰。草木灰可以除臭、杀菌,处理秽物最是便宜。

    她头脑中立刻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细心,绑匪中间,应该有一个女人。

    可是,那叠纸巾那么厚!难道,对方打算关她很久?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心慌。

    越等,变数就越大,比如警察的行动会不会让绑匪狗急跳墙,比如钟宸的忧急会不会被对方利用,又或者,她一个少女落在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中,对方会不会突起色心……

    最可怕的是,如果对方确实是吴仲良……

    颜缘闭上眼睛,想像如果自己是吴仲良,会怎么做?

    吴氏已经被钟宸和齐放打压得大厦将倾。就算勒索成功,吸着钟宸的血重整河山卷土重来,钟宸和齐放也能随时让吴氏翻船。

    所以一击而中后,必需另有退路。

    她最后一次得到吴氏的确切消息是什么?吴氏开始变卖土地,吴嫣被送出了国。

    吴仲良虽然心狠手辣,却非常看重家人,所以,一定要给妹妹一个保障。肯定会勒索钟宸往海外银行账户存入大笔赎金,最好是美元,最好是瑞士银行。

    要想不牵连二妹妹吴海棠和妹夫鲁汉,就不能在省城动手,所以,选择了江城。

    勒索成功后,怎么办?宣布破产,找机会出国?可能性极小,再怎么样也不能全然洗脱嫌疑,必然会被监控。

    吴氏会不会撕票,狠狠报复钟宸,然后潜逃?

    颜缘一点谱也没有。吴仲良做事全无章法,和钟宸的争斗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出乎意料。

    商场上的竞争太正常了,钟宸前世碾压了那么多中小开发商,大家见了他还要客客气气喊一声钟老板、钟老大。今生钟宸对吴仲良算是十分忍让了,可吴仲良却一直狠狠咬着钟宸不放,心胸之偏狭,性情之乖张,难保不拿自己祭旗。

    还是要一边假装乖乖听话,一边想办法。

    头微微有些昏沉,还好饭菜吃得少,药效只有三分。这感觉,有点像喝了酒犯困。颜缘向来能控制酒意,眼下自然也能调动意志控制药力。她躺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望着屋顶,努力集中精神冥思苦想。

    雨渐渐小了,雨点打在瓦片上,只稀稀疏疏几声。房梁上,残破的蜘蛛网结满尘埃和细小的露珠,轻轻晃动。

    房梁!

    颜缘从床上猛地坐起,抬头一动不动看了半响。

    门窗墙壁都很坚固,但屋顶不是!

    小时候家里老房破旧,夏季狂风暴雨常常让屋顶漏雨,年年要检查瓦片翻盖屋顶,她虽然没有亲手动过,但知道它怎么弄!

    只要上到房梁上,她或许能离开!

    颜缘扑到窗前,努力伸长脖子往外看。柴房后窗靠岩壁,岩壁边长了树木,看不到远处。但因为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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