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月只有一次,绝对不会再多。
    这样的自制力,他心底是有几分佩服的,毕竟她那时只是个小女孩。而由此,他也以为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可现在,她却做起了编导。
    这个疑惑在他心里早就萌生,今天正好问了出来。
    陈幼犀叉了一小块儿蛋糕,可却没放进嘴里。她把叉子连同蛋糕放在盘子上,低头道:“没考上舞蹈团,就去读大学了。”
    林霂一怔,自知聊错了话题。
    可陈幼犀好像没所谓,她重新拿起叉子,一口吞掉蛋糕,笑嘻嘻的说:“塞翁失马。我现在能随便吃甜食,这也不错啊。”
    林霂盯着她的笑脸看了半天,转手拿起手边的柠檬水送到嘴边,没喝。
    周围越发聒噪,许多客人为了凑满减而在拉帮结伙,高声商量“省钱”计划。陈幼犀他们这桌安静的出奇,像是波浪翻滚的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浮沉任意。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来电响了起来:“漂亮姐姐,你弟弟来电话咯!快接哦~”
    陈幼犀赶紧接通电话。
    “喂。”
    “……”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呢?”
    “……”
    “知道啦知道啦,挂了。”
    陈幼犀把手机扔回包里,抬眼看林霂在看她,说:“我吃的差不多了,走吧。”
    林霂点了下头。
    ***
    陈幼犀和林霂合伙,在甜品店凑够了满减,拎着面包糕点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陈幼犀就闻见了家里王牌红烧肉的味道,也是妈妈的味道。她把面包放在玄关,刚想喊声“我回来了”,又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
    安静,太安静。
    陈幼犀凭借多年给老佛爷做眼线的经验,成功在厨房捕获正在偷吃的老父亲陈恪。
    “哟,小犀回来了。”陈恪居然还若无其事的想要蒙混过关,“你妈让我给尝尝咸淡。真是的,我都说我胆固醇高,不能吃肉。你说说她!哎!爸给你洗水果啊,都是早晨我去早市刚买的,新鲜着呢。”
    陈幼犀呵呵,背着手到水池旁:“陈大夫,您该不会觉得这点儿蝇头小利就能封我的口吧?”
    陈恪:“……”
    不一会儿,陈幼犀四仰八叉的摊在沙发上,收到了来自“陈帅哥”的200元红包。
    陈恪一屁股坐下,肉肉的肚子晃了晃,他十分牙疼的看着自己的亲骨肉,悲怆的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债啊。你说我要你和你哥干什么?你们两个没的给我添堵找茬儿。我这辈子的耐心全耗在你们身上了。”
    陈幼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把老爸的控诉放在心上,反正他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没过多久,门口又一次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是陈幼犀的妈妈叶美零回来了。
    叶美零今天刚满五十,虽说人近中年,可她心大如太平洋,再加上爱锻炼,所以依旧貌美如花,十分给陈大夫长脸。
    “小犀回来了。”叶美零在门口换鞋,想起什么,“你哥下午的飞机,咱们真不用去接一趟吗?”
    陈幼犀颠儿过去,缠住老妈的手臂,撒娇:“他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这样的呵护?我才是家里最小的那个,都应该陪着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美零抬手掐掐女儿的脸蛋:“我耳朵没出问题吧?之前三催四请的让你回家,你都不回,现在又跑来求陪伴。你和你爸一个样儿,满嘴每句真话。”
    被点名的陈恪眼睛瞪得老大:这就是污蔑!
    叶美零回厨房忙乎,陈幼犀和陈恪在客厅看综艺节目。父女俩的笑声都很豪放,且节奏感十足,一点儿都不担心左邻右舍会来抗议。
    可就在他们乐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叶美零从厨房出来,眼藏杀机的看着陈恪。
    陈恪立马笑不出来了,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叶美零又不动声色的看向陈幼犀,说:“老实交代,我还能恕你助纣为虐之罪。不然的话……”
    “妈,我爸他偷吃红烧肉!”
    “你这倒霉孩子!还我200!”
    陈氏父女一拍两散,反目成仇,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可俗话说的好啊,姜还是老的辣。陈恪也料到陈幼犀这个墙头草一定会屈服于她妈的淫威之下,所以立刻使出了杀手锏。
    “老婆,你不是想看TFBOYS的演唱会吗?我找人搞到了票。”
    这话一出,刚才还准备家法伺候的悍妇叶美零同志,瞬间变成一张少女亲和脸。她跑到陈恪身边,软声细语的说:“真买到了?是不是很贵啊?听说可难买了。”
    陈恪拿出霸道总裁的风度,把票往桌上一拍:“能博你一笑,这点钱算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于是,陈氏夫妻和好了,独独甩下了被捡来的陈幼犀。
    她委实忍受不了历经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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