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凌乱迷糊,他更重地咬唇,铁锈味再丝毫没有功效,迷糊里,一根温柔的手指拨开他的唇,代替的掌送进来,牙虚虚落在上面,带着情—欲的沙哑声音隐隐约约传入他的耳朵,“咬。”
    贴在掌上的柔软舌头退下,容渊本能听从吩咐,狠狠咬下,香甜的血液流入喉咙,如水流缓解体内沸腾着的躁动,下意识地索求更多,主动用唇瓣裹紧,吮吸。
    脑袋被推开,他下一瞬便沉沉睡去,香甜安宁,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白九川看着手上的血迹拧眉。按理说,魅魔度过发—情期除了交合便只有硬熬。那她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给他拉上被子,盖到脖颈只露出冶丽脸庞,她苍白着脸走回木榻,爬上久久不能入眠。方才若不抽手及时,被他吸干了也有可能。
    板着脸坐起来,回想起昨夜一切,动怒的魔王披着外袍,站在木榻旁,瞪着还在酣睡的奴仆。
    瞪了一会不见醒,他一挥手指,凭空出现的木桶倾斜,拔凉冷水劈头盖脸砸下,白九川被砸得一懵,快速睁眼,见到魅魔嫌弃眼神。
    “懒惰是伊维尔大半生灵已克服的原罪之一,就连已至暮年的老魔们还知道早起修炼挣扎两下,你却在这里蒙头大睡颓废光阴。难怪叛逃出这些年还是这样低级水平。还不服侍吾穿衣梳洗。”
    看昨夜这人到最后忍住没对他下手又令他睡眠质量大幅度提升的份上,歇息够了精神奕奕魅魔看着她狼狈模样大度决定既往不咎。
    被教训的白九川一怔,自动忽略前头的一系列不合理,将重点落在稍稍合理的尾句。容渊的衣袍都是魔法变幻出来的,同理,不需要冠发的梳洗不过使一个清洁术的事。要她服侍做甚。秉承着容渊最大的理念,她轻轻念出几个符号,就见眼前魔的脸一黑。
    “王,艾米来服侍您。”欢快声音在一片黑暗里洒进来,仿佛自带光芒,容渊淡淡看了白九川一眼,“学着。”
    门自开,红肿着眼泡的精灵公主端着托盘熟练走进来,金色长发完全盘起,以一点纯白花瓣点缀,柔顺白裙显得她的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她笑着过来,水汪汪的眼睛在看到白九川时明显一瑟,瞬间蓄起水雾。
    白九川的脸也一黑。阴魂不散。早知晓多束她一阵,束她个千八百年,待容渊获得神格再给她放开。
    目露凶光的人类法师与可怜兮兮的精灵公主对上,毫无疑问,本就偏颇的魔王瞪了白九川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些,并心疼地对着精灵公主温柔道:“开始罢。”
    艾米见王向着她,瞥一瞥王的身子,没有痕迹,心中腾起欢喜,便有几分恃宠而骄,她用泛着泪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向她的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忍耐。王领会了她的意思,表情变得不满。
    她在酝酿足了气氛后开口,青葱玉指指向榻上的白九川。
    发不出一丝声音。
    容渊不满地望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了几百年的奴仆。
    左不就是昨夜给她赶出去。方才他也给了她面子,还这样不依不饶。本想着要她好好教导白,不再耐烦,他一挥手,暂时失声的精灵公主再次被打包送回她那精致的小床。
    他望回神色莫名的白九川,想了想,自己手一扬,一套月白绸缎长袍悬空。他身上的从光—裸的身体滑下,在目瞪口呆的人类法师面前,手动,一丝不苟地一件件穿上。
    “学会了么?”
    白九川一笑,“自然。”
    自此,白九川信心满满开启了日夜守护小白莲贞操之路,并时不时挑拨离间。却被一次次打击——小白莲主意太正,毫无收获,她只得从明挑转变战略变成暗示。
    白九川眯着眸子望着结界内,靠得极近指导魔法的两个。暗示也并没有什么用。
    果然,那日他将艾米封口丢回去,并没有厌弃她的意思。
    有了白九川,艾米再不能以亲仆身份长时间侍奉容渊左右,便时不时地豁上精灵一族的至宝,从不外传的魔天书来找容渊指教。普尔容是个魔法力量的忠诚信徒,二者这些日子反而越走越近。
    不知容渊说了什么,将活泼可爱的艾米逗地哈哈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整个人已经要挂在容渊的身上。
    白九川转身离开。因主仆契约,她不能走太远,但几步道的距离,离开那个狭小的寝殿还是可以的。
    她一离开,结界里的容渊便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人拨弄下来,皱着眉,与艾米恢复到安全距离之外。
    艾米的大笑还未停止,弯下的头颅看不见表情。
    第20章 第二十章魅魔的肱骨之臣(6)
    王近来总愿在那卑劣下等的人类面前故意与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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