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带着文厉秘密离开了帝都,飞往新西兰。
    在新西兰安顿好一切,他才让凯文到惠灵顿,并在见到凯文后,告知了他事情的真相。
    凯文又高兴又生气,喊道:“你怎么连我都瞒呢?我还以为你真的毁容了!”
    文桦笑笑,没有说话。
    凯文继续说:“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佟若舒?你知不知道佟若舒为了你的事情,有多么的愧疚自责?她每天去庙里三拜九叩,祈祷菩萨可以保佑你恢复容貌。”
    “什么?”文桦微微蹙起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凯文点头。
    文桦是真没想到佟若舒会这样。
    周亦行提议的比较急,他答应的更急。
    他想着,反正文厉会跟着他,而叶蓝茵那边有周亦行,凯文这边他也会找时机解释清楚,剩下的,就没有值得他惦记的了。
    可原来,他还落下了一个佟若舒。
    文桦赶紧联系了佟若舒。
    此时的帝都,正是月明星稀之时。
    佟若舒拒绝了朋友的聚会邀约,回家研究她买来的关于皮肤创伤恢复的相关书籍。
    手机来电时,她正是烦心,盯着这个来自新西兰的号码看了半天,最后才不太情愿的接通。
    听筒里一上来就传出那个她烂熟于耳的声音:“是佟若舒吗?我是文桦。”
    佟若舒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就泪崩了。
    自从文桦出事以来,她就没见过文桦一面。
    一开始,是凯文坚决不同意。
    再后来是文桦自己表示他要静养,不见任何人。
    佟若舒心里愧疚难当,十分想安慰文桦,几次动了想要找叶蓝茵求情的念头。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她又放弃了。
    她害怕她这个“罪魁祸首”会让文桦厌烦。
    “喂?”文桦久久没得到回应,试探了一下,“佟若舒,是你吗?”
    佟若舒回过神来,立刻擦了擦眼泪,平复着自己澎湃的情绪,回应:“除了我,还有谁?你……你的伤,好些了吗?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那天不该……”
    “我没事。”文桦立刻道,“我也并没有毁容。”
    佟若舒愣住了。
    之后,文桦把事情向她解释了一番,临了,他还说:“我没想到你那么自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该早些告诉你真相的。”
    话音落下后,电话的听筒里就再没有传来其他的声音。
    文桦心想,佟若舒大概是气死了吧。
    有哪个人愿意背负着愧疚的心情过日子?本想用尽一切办法赎罪,结果却被告知这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反正这事要是放在文桦身上,文桦得气死。
    “对不起。”文桦又一次说,“我如果早知道你……”
    “真好。”
    佟若舒的轻轻的两个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却听得文桦心头蓦地一颤。
    佟若舒又说:“你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不生气,你不用道歉。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
    说罢,佟若舒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她几乎是嚎啕大哭。
    ……
    当天晚上,佟若舒就做了个梦。
    她梦见她和文桦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十二岁,他十五岁。
    文家的太老爷文彧八十大寿,邀请了许多朋友去祝寿。
    佟若舒的父母和文厉都在大学任教,特别是文厉和佟若舒的父亲还做过同窗,文佟两家的交情一向是不错,所以早就收到了邀请。
    大寿当天,佟若舒的母亲特意给她穿了一套樱花粉的唐装,上衣是绣着荷花图案的唐服,下衣是素净的丝绸七分裤。母亲还给她扎了两了小丸子,让她看起来俏皮活泼。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夸佟若舒乖巧可爱,独独文厉的独子文桦,对她爱答不理。
    佟若舒也是个硬气的小姑娘,心想:你不跟我玩,那我也不跟你玩。
    一群小孩子在文家大院的后花园玩起了捉迷藏来。
    等到了佟若舒当鬼的时候,有个顽皮的小男孩故意逗她,害她碰到了文彧老太爷养了好几年的一盆君子兰。
    据说,这还是文彧的夫人,也就是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和文彧一起种下的。
    是文彧最最宝贝的东西。
    小孩子们一看闯祸了,有的哭起来,有的干脆跑掉,只剩下拉下眼罩懵圈的佟若舒,面对着那一盆碎成泥的君子兰。
    “佟若舒,你完蛋了。”之前逗佟若舒的男孩幸灾乐祸,“这花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你到人家家做客祝寿,居然打碎主人家的东西,人家一定讨厌死你了!”
    佟若舒这个人打小就喜欢热闹,更喜欢交朋友,她最怕的就是别人讨厌她,不跟她好。
    所以,听了这话的佟若舒咬着唇,默默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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