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比在外面看起来还要小,只有两个房间,左面的是一间小屋子,关着门,看不见里面的摆设。右面他们站着的这间屋子稍大,但却堆得很满,最里面有张大木床,床下塞了满满的杂物,一眼望去,只觉得逼仄非常。
    屋子正中间有个火盆,此时里面正燃着火苗,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暖和,火盆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
    “这是我的女儿铃铛。”
    谢襄顿时觉得有些安慰,妻子去世了,但还好给猎户留下个孩子,有了孩子的陪伴,在这深山之中倒也不至于太孤单。
    “铃铛,你好。”
    谢襄语气柔和的朝小女孩打招呼,可是小女孩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低着头抚摸着小狗。
    “她从小就这样,不说话也不理人。”猎户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对于这件事已经不在意了。
    “没去医院看吗?”
    “去过,省城的医院也去了,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好在她不哭不闹,能吃能睡,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你们坐吧。”猎人指了指凳子,“我给你们弄点吃的,你们就先在我这住一天,我看这天儿,今晚搞不好会下大雪,你们这个时候出山,太危险了,等明天天气好转了,我再送你们出去。”
    谢襄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只是打算让他给自己指一条路下山,没想到居然要在人家又吃又住的。
    沈君山客气了两句,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
    “没事,不麻烦的,反正我明天也要去镇上买些东西。”猎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屋子。
    屋子里又静下来,谢襄看着一旁的铃铛,缓慢的伸出手轻轻抚在小狗的身上,铃铛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猛地转过身去,她看起来十分紧张,连头上细密的碎发都在不安的晃动。
    “别害怕,我就是摸摸,你看,小狗都不害怕。”
    手下的小狗惬意的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谢襄的手背。
    铃铛见到小狗的反应,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任由谢襄去抚摸她的小狗,谢襄尝试着将手轻轻放在铃铛的发顶,摸了摸她蓬乱的头发,这一次铃铛没有过大的反应了 。
    “这是谁给你编的辫子呀,我再给你编个吧。”
    铃铛依旧垂着头不说话,谢襄坐到铃铛身后,将她纠成一团的头发打散,分成两股。
    手指来回在发间穿梭,熟练非常,沈君山见此有些诧异:“你还会这个?”
    “我,我不是有妹妹嘛。”谢襄不自在的解释,不多时,两条秀气的羊角辫就编好了。
    铃铛头发不再乱糟糟遮着脸,样貌就显露出来。她有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眉毛像极了他父亲,黑而浓,衬得一双眼睛十分有神,唯一不足的就是她身上没有同龄孩子的那般活力与朝气。
    谢襄心里暗叹,面上不显,只冲着她温柔的笑:“哇!铃铛,你可真漂亮,找面镜子给你看看。”
    拿起自己的背包翻了翻,眼光扫到了明黄色的袋子,这东西差一点就被她忘了,谢襄将它从包里拿了出来。
    打开袋子,一方金印从袋子里滚落出来,捡起来上下翻看,那印鉴入手沉重非常,像是有年头的旧物。
    “这是什么?”
    沈君山走过来,接过金印仔细的看了看,随后将金印在谢襄的手背上用力一按,细嫩的皮肤上顿时显现出红色的印痕,印痕很快便消失了,但那几个字却清清楚楚烙在了眼膜上。
    两人的心都跟着印痕沉了下去。
    这印若是真的,那便是……皇帝的金印……
    怪不得那群日本人锲而不舍追杀他们!
    谢襄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紧跟着仔细的回忆这之前发生的一切,因为包里有自己随身携带的假发,她怕黄松乱翻,所以一路上都将包背在身上,不曾离开半步。因此,这方金印只能是在车厢门前遇到的年轻人趁乱塞到她的书包里的,若不是自己的书包不小心被撞掉,金印掉了出来,吸引了日本人,这金印八成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自己带回了顺远。
    脑中浮现出那个年轻人的笑脸,还有那句:“同学,不好意思啊。”
    不管那个年轻人是什么目的,这方金印没有落在日本人手里,她和沈君山,总算没有白白历险。
    但……想到自己受的这些苦,要是下次让她再遇到那年轻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沈君山思索良久,显然内心也颇为震动,“先放在包里吧,回去上交给吕教官,他自会处理。”
    谢襄小心翼翼将金印放回包里,心情很是复杂,忧虑中还夹杂着愤怒,自从皇帝下台后,紫禁城里的一些宫女太监没了管束,手脚是越发的不干净,经常监守自盗。虽说很多宝贝都流了出来,只是,他们竟然已经胆大到这个地步,竟然连皇上的金印都敢偷……日本人究竟用了什么诱惑他们,连民族节气都不顾了?
    “吃饭喽!”
    声音刚刚传来,香味也已经隔着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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