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顶着一顶巨大卷曲发型的人脸,笑容灿烂,头发上巍然而起一片漂亮的建筑,那是信都的校园,校园之上来回穿梭着一只又一只的衔着信的鸽子。
    笑脸之下则是飞腾起一条又一条的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画得倒是栩栩如生的,但也谈不上什么惊艳之感,在年级里也只能算个中上水平。
    祝可以看到他们点头之后,便朝站在黑板边的许随眨了眨眼。
    那懒若无骨地倚着墙壁,倦漠着面容的少年唇角浅勾,给她回了个笑之后,就慢慢挺直了背,抬高着手一拉,瞬间把上下两块黑板做了个调换。
    本来还在交谈着评分的评委们,在看见黑板上倏而转变的画面之后,微张着嘴,突然齐齐哑了言。
    调转过来之后,方才的那弯弯绕绕的发型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成了天上的半片云,层层云影罩着笑意盈盈的太阳,跑到最底下的另一半头发,则霍然变成了波澜深邃的大海,大海之上踏波而起的,是宛若扬着帆,乘风破浪的信都。
    黑板中间,则变成了一只又一只振翅白鸽,飞过这片碧海蓝天,往四面八方送着信;其上是在苍青色的天空之下,扑腾而起,甩着尾巴的游鱼。
    海鸟和飞鱼,看似不可能交汇的两种生物,在这方丈之地相聚在了一起。
    小小两块黑板,勾画出了一切皆有可能,满布着希望的信都。
    这一来一回,两种意境,无需多说些什么,这次评比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看着众人惊艳的眼神,祝可以这才把提着的那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她自己想出这个设计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她虽然知道自己想要画出些什么,但最后呈现在大家面前时,能不能让大家看明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她算是成功了。
    评委们啧啧赞叹了一会,才互相继续讨论着离去,那美术老师却没有跟着离开,反倒是定定地看了祝可以一会,然后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一下。”
    这个子不高的美术老师叫白翰飞,挺年轻的,三十来岁,留着一头齐肩的发,常年扎起一个小辫子,胡子邋遢的,看起来就很艺术。
    祝可以跟他接触不多,他们两周才上一次美术课,课上还尽讲的一些理论知识,她基本上都是把美术课当做小说阅读课消磨过去的。
    当下看到他冲自己主动打招呼,祝可以愣了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反手指了指:“我?”
    白翰飞不耐地啧了一声:“不然还有谁,这黑板报还是别人画的不成?”
    “…………”
    行吧,艺术家都是这种脾气,她安慰着自己不要计较太多,慢慢地走了过去。
    旁边的许随非常自觉地信步跟上。
    “你学过画画吗?”白瀚飞斜斜倚着门框,双手环胸问她。
    祝可以点点头:“学过一点,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上了高中之后就没继续了。”
    白翰飞皱眉:“为什么不继续了?”
    祝可以支吾着挠了挠头:“因为日理万机,学业繁忙?”
    她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是不太相信的。
    白翰飞:“…………”
    旁边的许随浅浅翘了翘唇。
    白翰飞沉默了一会,又问她:“你想不想继续学画画?”
    祝可以摇摇头,“我没那么多空余的时间,我现在的内心只有学习。”
    “…………”
    白翰飞闭着眼睛吐了口气,心里一直让自己忍耐忍耐,这从古至今的所有鬼才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应该要见怪不怪。
    他努力挤出一抹亲切的笑,劝诱道:“我的意思是,专门学画画。你现在才高一,其实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路。”
    许随听到这里,轻轻拢了拢眉峰,但也只是靠着墙默不作声,认真地听着,没有插话。
    祝可以沉吟了一会,再次开口:“不好意思,我……”
    白翰飞却像是知道她要拒绝一样,抢在她前面开口:“你不需要这么快回答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或者说跟父母商量一下,其实天赋这种东西真的可遇不可求的,至少你的这个板报作品,让我觉得你是一块璞玉,只是欠了一些雕琢而已。”
    “希望你不要自己把自己的才华给埋没了。”
    祝可以看着他甩下最后一句话之后,就脚下抹油般逃去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怎么突然之间画个黑板报,还能够被抛出个橄榄枝?
    专业学画画是什么鬼?她根本就不需要跟祝则安他们商量,就能够知道这是一条不走寻常的路,诚然梁玉芝二人不会多加干涉,但肯定也不是持绝对支持态度的。
    她懵懵地转过身来,仰起头,看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许随,眨眨眼。
    许随也侧过头看她,眼睛暗沉沉的,看不出思绪,半晌,才问:“你怎么想?”
    祝可以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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