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宽的病床上,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的许小少爷正一脸漠然地看着不远处摆着盘的长发女人,冷声发着话。
    “不用摆了,摆好了我也不会吃。”
    “顺便帮我跟那老头子说,快点把手机还给我。”
    “还有,告诉他在四点之前必须放我出去,不然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等着多给一个人烧纸钱吧。”
    “转达完之后你也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女人有些无措地直起身看着他,双手绞在一起,眼圈微红,模样实属有些可怜。
    少年看起来面色红润,手脚灵活,薄唇轻启,嗤笑一声。
    “这招对我没用,你还是歇歇吧。”
    压根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
    祝可以:“…………”
    敲他咩,这厮竟然真的大躺在床上,徒留她一个人成为笑话。
    “不用她转达了,”简安伯冷哼一声,杵着拐杖大跨步走到了病房内,“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
    许随眼神一闪,顺着声源转过头来,面色冷峻正想开口,却在望见门口那一抹纤瘦身影时愣住,抿着唇打量她大半天。
    “你怎么在这里?”
    祝可以冷笑着咬了咬牙:“我是专程来告诉你,今天是Lily头七,希望你能意思意思伤心一下。”
    许随:“…………”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寻夫难,见面火葬场,究竟为哪般,啊
    今天Lily头七,大家意思意思伤心一下,啊。
    最近看的人越来越少了,留言也越来越少了,我的存稿也越来越少了,我也去意思意思伤心一下,嘤
    ☆、第28课
    她的话让病房里的几人都反应了一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只除了许随, 他绷着脸, 情绪复杂地看着她, 缓缓转了转眼睛。
    简安伯板着腰直直地坐到了沙发上,状似不经意地问:“Lily是谁?”
    许随没回答, 只盯了祝可以半晌, 然后开口:“我早就把它埋了,你不必多虑,可以走了。”
    祝可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气得跳脚:“你凭什么擅自把它埋了?你问过我了吗?”
    简安伯轻轻咳了两声:“Lily是谁?”
    “什么叫擅自,我辛辛苦苦把它养活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我擅自照顾它?”许随冷声道。
    “那你把我的位置放在哪?如果没有我把它带回去,你能有这个机会照顾它?”祝可以挽起袖子,几乎忍无可忍。
    简安伯不耐地皱起眉:“Lily是谁?”
    “如果没有我, 你觉得它能活到现在?”
    “它没能活到现在!有的人出尔反尔,说好的一起救活它, 结果转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替它的冤魂谢谢你!”
    简安伯蹭地一下站了起身, 重重一抵拐杖:“所以Lily是谁?!”
    “…………”
    许随转头看他, 默然一会开口:“你一个美国回来的人,连Lily都不知道是谁?我觉得我没法跟你解释。”
    语气很是嫌弃。
    简安伯:“………………”
    他脸色铁青, 气得几乎晕过去,杵着拐杖抖了半天胡子,看许随一点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怒哼一声之后转身气冲冲离开。
    祝可以原本有些不忍的,但瞧见他离去的步伐矫健,气不喘腿不软,方才用来支撑的拐杖被他悬空拿着,倒是一点都没有脚下不稳的样子。
    许随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用十分稀松平常的口吻给她解释道:“你习惯就好了,每次他跟我吵完架,都会忘了装虚弱这一回事,实打实的中气十足。”
    祝可以:“…………”
    这简安伯,原来还是个老戏精啊。
    旁边那长发女子似乎有点看不过眼了,眉心一凝,开口了,声音柔柔的,轻轻的。
    “阿随,你不要这样子总是气外公——”
    “哦我还没给你介绍吧,”许随像是才注意到她还在这里,转过头跟祝可以介绍道,“这是我哥哥的前女友,我舅舅的现未婚妻,林安。”
    祝可以:“…………”
    对不起,让我缓一缓,贵圈有点乱。
    林安面色一下就变了,瞬间煞白,眨了眨眼睛,眼角发红地看着他。
    许随疑惑地歪头:“怎么,我应该没介绍错吧?”
    “还是你喜欢我介绍你的时候说,这是差点成为我前大嫂,现舅妈的女人?”
    林安紧咬着唇,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无声无息蜷缩成拳。
    过一会,似乎是看许随也一点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女人一拂袖,小细高跟咯噔咯噔,也步履矫健地掩着面跑了出去。
    老王回头望了望一脸淡然的许随和一脸茫然的祝可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跟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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