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启星抱出来,给阮妈妈后又去收拾她要用到的衣服和奶粉,还有一些小型的易携带的玩具,全都放在一个手提行李包里。
    再次回到客厅时,阮妈妈已经把江启星又哄睡着了,阮妈妈带孩子毕竟还是很有经验。
    江柏屿心里暗叹一口气,走上前将东西放在沙发上。
    “中午吃了饭再走吧?”他说,“我去把外婆也接过来。”
    “不用,早饭吃得晚,我们这就走了。”阮妈妈抱着江启星起身。
    “那我送你们。”江柏屿忙拿了包又推着阮爸爸的轮椅,跟在阮妈妈身后一起出了门。
    他开车过去,接上外婆,一路送他们到了N市。
    在N市他们住的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是外婆当初结婚时家里人买的,前几年又粉刷过,从外面看去还挺新。
    江柏屿把行李婴儿床什么的都给他们拿进去。
    此时已到中午,又简单做了些吃的,一家人吃完饭,见在这儿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他便说自己先回去。
    刚说要走,江启星突然就哭了,阮妈妈抱着起身要去一边哄。
    “妈,给我吧。”江柏屿叫住她,将江启星从她接了过来。
    他一边慢悠悠踱步,一边微微晃着臂弯,江启星嘬着奶瓶渐渐地又睡踏实了。
    他依旧背对着阮妈妈他们,原地踱步,没有立即将江启星还回去。
    假装她一直没睡着,他便可以一直抱着,一直哄下去。
    舍不得江启星,真的舍不得。
    阮妈妈看了几眼江柏屿的背影,没说什么,自己去收拾屋子。
    又过了十来分钟,完事后她出来,说:“把她放床上去睡吧。”
    江柏屿跟着她进了房间,把江启星放到婴儿床里,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又将她弄醒。
    “小家伙跟糖糖一样觉浅。”突然的联想,突然的话语,江柏屿说出口才发现阮妈妈脸色微变。
    “小孩子总醒是饿的。”她说,“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话说到这里,他不走也得走了。
    最后抚了抚江启星的小脸,纵然他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也只能孤身一人启程回家。
    那天夜里,江柏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又喝多了。
    保姆似乎都习惯了早上过来便是一地的空酒瓶以及碎玻璃渣,默默地收拾着。
    江柏屿醒了便叫她又拿酒来,要是没酒了,就打电话到他常订酒的酒庄去,不一会儿就有人送酒上门。
    保姆怕他喝死过去,时常提心吊胆地做着清洁工作,时不时就要去看看他是否还醒着。
    保姆并不住在这里,做完自己该做的便离开。
    于是家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在江柏屿扔酒瓶时会有声响。
    他便故意似得要弄出声音来打破安静,将酒瓶扔得丁零当啷。
    反正他现在孑然一身,不会再有人管他,也不用害怕吵醒谁。
    他啊,如今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的。
    “多失败啊,江柏屿,你看看你活得多失败。”他闭着眼喃喃自语。
    心如死灰一般。
    ☆、一颗绿萝糖
    这样过了半个月,期间江柏屿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其他人这时候都不敢来打扰,只有季怀放隔三差五来敲门。
    敲得江柏屿实在受不了,只好开门让他进来,“不是告诉你密码了吗?”
    季怀放的确知道他家门锁密码,但就是江柏屿不给开门他就不进来。
    “你走两步给我开个门又怎么了?”季怀放嘀咕着换鞋,将手里带来的两瓶酒给他。
    “呐,我爷爷的珍藏,咱俩喝个痛快。”
    江柏屿看了眼,说:“暴殄天物。”
    “谁喝不是喝。”季怀放拿了酒杯过去跟他一块儿坐到沙发上。
    客厅还是拉着厚重的窗帘,屋内也没开灯,光线昏暗,但江柏屿习惯了,季怀放说要拉帘子马上就被他制止。
    两人碰杯喝酒,季怀放没听见有小孩儿的声音,便问江启星呢,江柏屿一口干掉杯里的烈酒,说:“她外婆抱走了。”
    季怀放点点头,不多言语,也不想议论这事,转而说道:“听说那天在大巴上有一个孕妇,长得和江知礼一模一样?”
    江柏屿垂着眼帘,把玩着手里酒杯,说:“我之前就查过,应该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当初被N市的一家人收养了。”
    “糖糖好像是跟着她上的大巴?为什么?”季怀放问。
    江柏屿便将前段时间阮心糖遇上李子爸爸和那个孕妇的事讲给他听。
    季怀放听完恍然,“怪不得我下面有人也说在北阳市看见李胜了,不过他太会藏,而且有人故意扰乱视线,所以没能继续跟下去,现在不知道又窝在哪里。警察那边也还在调查当初那个案子,虽然有风向是指向李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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