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薛奉遥可以读贵族学校,因为她们的校服是精致的套裙,而不是宽大没有特色的运动服,还羡慕她可以自己在学校住,家务也都有保姆打理。
    阮心糖就不同了,他们家没大姨家那么有钱,她就算考了全年级最高分也去不了那所贵族学校,只能选择公立中学里最好的北阳一中。
    每天还得被爸妈监督着做一些家务,就因为阮妈妈和阮爸爸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她那时经常腹诽,她才不是书呆子,她还会暗恋大帅哥呢!
    如今,她成了大帅哥的妻子,怀着孕往以前梦寐以求的贵族学校跑,为了寻找她那个感情不太顺遂的表姐。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她不禁轻叹出声。
    谁知这一声叹息倒打开了司机师傅的话匣子,以为她心情抑郁,便十分热情的开导她。
    阮心糖很感激,但也应付得十分无力。
    好不容易到了地点,赶紧下了车。
    雨点比起刚刚出门时又大了些,她撑起伞径直往那颗树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树底下有人,心里着急便加快了步伐,等来到树底下,发现靠着树干坐着的还真是薛奉遥。
    薛奉遥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全身湿透,头发一缕缕贴着脸庞,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她闭着眼,像是在小憩。
    “姐?”阮心糖轻轻推了她一下。
    薛奉遥睁开眼,有些迷茫的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回家。”她把身上外套脱下搭在薛奉遥身上,“你怎么在这儿干坐着,下雨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她又拿纸巾给她擦脸,擦湿掉的头发。
    薛奉遥拨开她手,喃喃自语:“我往哪里躲,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她抱紧双膝,垂着眼帘,不知道在看哪儿,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干净秀气的脸庞被无法言说的悲恸笼罩,仿佛泪都流尽了。
    她一直不哭,阮心糖倒快哭了,“姐,你别这样,咱们回家,你别在这儿坐着了。”
    薛奉遥摇头,木然得像一个木偶娃娃。
    阮心糖见劝不动,只能掏出杀手锏,带着哭腔道:“你就算看在我大着肚子的面子上,体谅我一下,跟我回家好不好?”
    薛奉遥这回终于肯看她一眼,又看眼她的肚子,还是站了起来。
    阮心糖松口气,挽着她往外走。
    两人坐上回家的出租车,薛奉遥靠着窗一路不说话。
    她脸色不好,阮心糖便伸手去碰她额头。
    “你发烧了!”她惊呼,立马让司机往最近的医院开。
    她是担忧一路,薛奉遥却无比平静。
    好像发高烧的不是她,头晕不舒服的也不是她。
    好像灵魂已经被雨水冲走,就剩下这幅躯壳麻木游荡人间。
    到医院后,护士很快给薛奉遥输上葡萄糖,好让她的躯壳还能继续撑下去。
    输液室里不管何时都是满满当当的人,但因为不是重症监护室,所以气氛还好,甚至有点嘈杂。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薛奉遥睡着了。
    阮心糖松一口气,看她眼下那青色眼圈就知道肯定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不过也是,要换作是她,恐怕这一生也无法再安然入眠。
    但她原本并不知道薛奉遥对言漠承的感情如此深。
    也许薛奉遥也是通过这件事才看清自己。
    可惜,一切都晚了。
    薛奉遥直睡到下午,窗外雨停了,阳光从乌云里挣扎出来,温暖的光洒在输液室里,一片祥和。
    她有些恍惚,不知这一觉睡醒是何时何地,拿手挡了挡阳光,待眼睛可以适应时才放下。
    可是莫名的,她就哭了,泪水决堤,悲伤汹涌,对着那阳光泣不成声。
    言漠承死了。
    这样好的阳光,他再也看不见了。
    ......
    陪薛奉遥输完液,确认不发烧了阮心糖送她回家。
    车上她依旧沉默,眼睛哭得红肿,发胀发酸,只有闭着眼才好受些。
    可是闭着眼,眼前又都是过去的回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就连眼泪也控制不了。
    阮心糖觉得颈间有些湿润,垂眸看了眼枕在她肩头的薛奉遥。
    她的情绪没有很大波动,只是默默地淌泪,也不曾抬手去擦拭。
    阮心糖看不过去,帮她抹泪,又握住她手,蹭蹭她的头,极尽所能去安慰。
    回到家,薛奉遥倒头便睡,好像回卧室的力气也没有,她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像只瘦弱的猫。
    看她这样,即便到家阮心糖也依旧不放心,于是就在客厅守着。
    晚上八点,那边葬礼结束,江柏屿过来接阮心糖回家。
    她开门,发现来的不止江柏屿,还有念琢。
    念琢眉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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