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的讨论内容是关于起诉胡匀泄露公司机密的事。
    当然,只要胡匀方赔够钱,这件事也不会怎样。
    重点是,胡匀母亲压根儿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结果可能是抵押房产,一个老人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
    然而这都不一定够。
    江柏屿全程没有参与讨论,几个高层都觉得应该公事公办,或者等找到那个还藏在暗处的送图者,让他们协商赔偿。
    言漠承最终敲定了整件事。
    会议结束时,江柏屿冷着脸率先起身离开。
    “江总,您之前订的戒指,送到了。”安素走进江柏屿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礼盒。
    江柏屿垂着眸,凝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连安素进来的动静也没察觉。
    “江总?”安素只好又叫了一遍。
    江柏屿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戒指,送到了。”安素把礼盒递过去。
    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嘴角勾出淡淡笑意。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你把我的行程往后安排一下。”
    “好的。”
    “对了,”江柏屿又说,“怀放明天回国,你替他安排一下。”
    安素瞳孔微张,惊讶一瞬而过,又恢复冷静:“好。”
    季怀放,江柏屿知己中的知己,心腹中的心腹。
    其实他能回来帮忙,安素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同时也很头大就是了。
    下午,江柏屿处理完手头的事,跟安素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准备离开。
    “有急事的话,随时打给我。”
    “好的。”
    安素的视线不由跟着江柏屿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他进了电梯,消失不见,她才又拉回视线,独自咽下并不好过的心情。
    两分钟后,突然有人来到她的工位,是王副总的助理。
    “您有事吗?江总刚离开。”
    “没关系,不找江总,是王副总想请您过去一趟。”
    安素的视线下意识看向电梯处,随后垂下眼眸,淡淡回应:“好。”
    江柏屿往医院去的时候,阮心糖早就到医院,正拿着户口本开心得眯着眼傻笑。
    “你这傻孩子,就这么开心吗?”阮妈妈推了下她额头,明知故问。
    “开心呀!”
    “人家不是说结婚前有那什么婚前恐惧症,我看你怎么就一点不担心呢。”阮妈妈继续引导。
    阮心糖不上当,认真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江柏屿。”
    “你就这么信任他?”
    “万分信任。”无比坚定。
    要说对于江柏屿她到底了解多少,目前她自己也说不准,可是这一刻,她确认可以把自己交付给他,无所畏惧。
    “信任什么?”江柏屿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听了个话尾。
    “信任你。”阮心糖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仰头傻笑。
    江柏屿眼角飞扬,笑得温柔。
    “咱们该走了。”
    “嗯!”
    跟两位家长打完招呼,两人从医院出来。
    在车上,江柏屿没有立即启动车子,反而握住阮心糖的左手,拇指轻抚着她的中指。
    阮心糖的中指上还戴着那只红线绕出来的戒指,戒指沾了水后有些脱色,把周围的白皙皮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红。
    尽管这样,她从没舍得摘,哪怕这其实只是一文不值的毛线而已。
    “既然掉色,怎么不早点取下来?”江柏屿微微蹙起眉头,有些心疼。
    “因为是你给的呀。”阮心糖柔声道,“只要是你给的,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接受。”
    江柏屿想说什么,他心里千言万语、柔情蜜语全涌到嘴边,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温柔又虔诚地吻上阮心糖的中指。
    阮心糖被这个动作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江柏屿握着她的手已经准备要取下这个简陋地戒指,她赶忙把手往回缩。
    “取下来干嘛?”她语气里带着点惊慌,好像对方是要反悔一样。
    “乖,待会儿就知道了,你先把眼睛闭上。”江柏屿用手挡住她的眼睛,确认她闭好了才拿开。
    他重新给阮心糖戴上特意找人定制的钻戒,整个戒指他也参与了部分设计,戒指圈内里还刻着他设计的一个小图案。
    无人可以仿制,世间仅此一枚。
    阮心糖感觉到手指间的动静,等戒指终于戴好后她睁开眼,眼前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她看不出来具体几克拉,但是很沉是真的。
    “我很喜欢。”她说完立刻又道:“但我能说句破坏气氛的话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柏屿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宠溺,“不过你说吧,我怕你不说就憋坏了。”
    阮心糖嘴唇微张,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嘴唇起起合合,最终说道:“咱们俩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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