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瞥见念裴的名字时停顿下来。
    邮件内容很短,就一句话。
    阮心糖却看了很久,久到闭上眼这句话能完整复制在脑海里。
    她这才知道,原来念裴不是江柏屿的前女友。
    是未婚妻。
    他们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场地定在这家酒店的最顶层,那应该是能俯瞰整个北阳市的地方,当然阮心糖没去过。
    她只是远远地眺望过那座高耸入云间的酒店,和很多平凡的北阳市老百姓一样,看的时候她也想象过那上面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江柏屿要订婚了,他想如果他邀请她去订婚宴的话,她应该会答应,毕竟难得的机会她也可以一睹那些有钱人才能看到的风景,还能看到江柏屿和他未婚妻的恩爱场面。
    想想都苏爽。
    可是她笑不出来,连扯一下嘴角也做不到。
    静静地看完邮件,阮心糖转身向右准备离开,毫无防备的,竟一脚踩在玻璃渣上。
    她怔了下,抬脚拔下那些碎渣。血并不是立马就流淌出来,而是当她站立时全身重量集中在脚掌,伤口才慢慢渗出血来,痛感也突然袭来,从脚掌往上,一瞬间到达她的太阳穴,疼得她轻轻踮起了右脚。
    江柏屿也是在这时重新出现在客厅,拿毛巾擦着湿发,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真丝睡衣,领口开得有些低,松松散散的,整个人有些慵懒,连看过来的眼神也是。
    阮心糖又悄无声息的放平右脚。
    “怎么,又改主意决定不走了?”江柏屿轻快说着,视线往下瞥见一地的碎渣。
    “怎么回事?”他把毛巾对折搭在一旁的沙发背上,走向阮心糖。
    “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我给你打扫一下吧,你家扫帚放哪儿了?”阮心糖轻声问道。
    “卫生间。”江柏屿停在离阮心糖一米远的位置。
    阮心糖点点头绕过那些玻璃渣,却在经过江柏屿时被抓住手腕,“你踩到玻璃渣了?”
    她怔了下,回头发现白色瓷砖上有点点血迹,非常明显。
    她佯装轻松,抬头道:“没事......”
    话音未落,人突然被江柏屿拦腰抱起。
    “有事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事,就跟醉酒的人一直强调自己没醉一样,毫无说服力,尤其是你,更不可信。”江柏屿眉头微皱,垂眸担忧地看了阮心糖一眼,抱着她径直往卧室走。
    “为什么不可信?”阮心糖轻声问道,倒是安安静静让江柏屿抱着,也没吵着让他放自己下来。
    “如果不疼,为什么走路时捏紧拳头?”江柏屿偏头望着她,眼神心疼且温柔,好似看穿了她所有的小动作。
    阮心糖转开视线,没再说话。
    江柏屿把阮心糖轻放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让她坐在床边,又去拿了药箱和湿巾回来。
    他半跪在阮心糖面前,把她的右脚放在自己的左膝上,用湿巾轻轻擦着她血迹模糊的脚掌。
    阮心糖忍不住往回缩了下,又被江柏屿捏住纤细的脚腕。
    “疼?”江柏屿眉头微微皱起,眼神关切。
    “不是,”阮心糖摇摇头,“有点痒......”
    “忍着。”江柏屿轻笑一声,继续擦拭她的脚,随后又拿棉花沾了酒精轻柔地在她细小的伤口上清洗。
    阮心糖这回往回缩脚是真的被疼到,江柏屿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脚腕,突然问道:“你家里有药箱吗?”
    “没有。”阮心糖说,“你问这个干嘛?”
    江柏屿手上动作没停,嘴里说道:“可以备一个,平时磕到碰到也好处理,或者我这个送你。”
    “不用,我平常都是一个创可贴搞定。”阮心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转移了许多。
    “不是用钱搞定?”江柏屿看她一眼,忍住笑,又轻咳一声,拿了创可贴准备给她贴上。
    “创可贴不也要用钱买?”阮心糖知道对方是在笑她之前被撞问他要钱的事,没好气地回道,“说起来,撞了人不道歉的我倒是头一次遇见。”
    “好,是我的错,我道歉,还要我赔钱吗?”江柏屿放下阮心糖的脚,站起来俯身压向她,手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含情的双眸径直望进对方眼里。
    阮心糖微微仰头拉开和他的距离,“打碎你一个杯子,扯平。”
    “那你亏了。”江柏屿继续欺身而下,眼里都是征服的欲望。
    “亏就亏吧。”阮心糖依旧往后撤,若不是手肘撑着,身子已经躺在床上。
    江柏屿满含欲望的眼神在阮心糖的脸上游离,身子缓缓往下,又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
    “江柏屿……”
    “嗯?”江柏屿低声应着。
    “不要这样。”她认真说道,手里还推着江柏屿的身子。
    江柏屿却轻轻笑着,吻过阮心糖的耳畔,在她耳边低喃:“你明明很想要。”
    “不,我不想要。”阮心糖突然冷静,“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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