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手臂挡在沈焕身前道:“不行,你不要再打了!就算问不出什么,也自有林总镖头说话,你怎么能动手打他们?”
    沈焕一手迅疾按住秋风迟肩膀往旁边一拨,秋风迟登时身不由己往旁噔噔走了两步,见沈焕又扭身要走,忙又冲上前去抓沈焕背心。沈焕面露不耐掌心已自运力,何泗在前瞧得清楚,立即腾身跃起,一闪到了沈焕与秋风迟中间,叫道:“风迟停下!二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莫要多管。”
    秋风迟一掌抓去却被何泗接住,不由怔了一怔,道:“什么道理也不能这样伤人,还未查出到底是谁偷了镖物呢。”
    沈焕手心掌力渐消,却冷声道:“查不查的出又如何,既然都已发了毒誓,就是以死自证清白也是应当的。若是不老实说出到底是谁偷了镖物,这几人迟早也是一死。”
    沈焕说罢,便迈步向前走,经过林芳兰身侧时,见林芳兰正扶着易俊,易俊捂住胸口满面痛苦,林芳兰双目含泪,恨恨看向沈焕,沈焕竟似看不出一般,道:“林姑娘,还要劳烦你一件事。”
    林芳兰并不回答,却银牙暗咬道:“沈少侠!你这样行事,难道不怕沈盟主知道么?”
    沈焕面色一寒,却冷笑道:“林姑娘此刻恐怕无暇分心想我爹是否知道,还是多想想镖物到底在哪里,否则等雇主上门,你威远镖局几百人只怕都兜不住,那时才是你们的大麻烦。”
    第51章 不堪言
    林芳兰瞪着沈焕,沈焕却又自顾自说道:“今日我已都问了一遍,心内也有数了。就劳烦林姑娘告知镖局内若有人,明日一天时间,若有人知晓内情或是对谁有疑心,就来告知我,明日一过,再不指出到底是谁盗走了镖物,所有人都逃不出嫌疑。”
    沈焕说罢,也不理林芳兰如何回答,径直转身离去了。
    何泗叹了口气,就见秋风迟已去搀扶姜兴安等人,又见林芳兰扶着易俊呆呆站在那里,心下亦是不忍,走过去道:“易兄弟,你没事罢?”
    易俊面色惨淡,却还勉强摇了摇头,嘶声道:“无事。”
    林芳兰忽地问道:“何少侠,沈少侠说过了明日再查不出,所有人都逃不脱嫌疑,是什么意思?他打算怎样?”
    何泗一怔,摇头苦笑道:“二公子的心思,谁能摸的透。”
    林芳兰怔然半晌,面上流下泪来,易俊感觉到,忙竭力抬头道:“芳兰莫哭,你放心,横竖我是没做过的,就是死了我也还是这句话,就让他查去。”
    当夜,林芳兰便将沈焕的话传给了镖局众人,一时众人议论纷纷,何泗与秋风迟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那些镖师面色惧怕交头接耳。因沈焕先前已打伤不少人,众人心知他武功高强,哪怕心有不满也不敢去问沈焕,倒是有几人壮着胆子问何泗这是怎么回事,但何泗哪里晓得沈焕到底预备如何,也只能摇头道不知。
    秋风迟闷声道:“阿焕这样也太不讲道理了,就是他查不出,也不能拿旁人出气,牵连到所有人啊。”
    何泗却摇头道:“我却觉得他似乎心中有数,只是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是如何查的。”
    实在理不出头绪,何泗便想夜间同秋风迟一道再去看库房,秋风迟道:“何大哥,咱们明日再去罢,晚间去那黑漆漆的库房又看不出什么,那一排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上次还险些认错了门,房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哪能看出什么线索。”
    何泗细一想,秋风迟所说也有道理,只得暂且按下,待明日再去。
    第二日一大早何泗推门就见林总镖头与林芳兰站在院外,见了何泗忙道:“何少侠。”
    何泗诧异道:“林总镖头怎么来了?”
    林总镖头叹气道:“还不是昨天——”他顿了下又将话咽了回去,只道:“我想来见见沈少侠。”
    何泗心下了然,便不再说,只等着秋风迟出来,二人自去看库房。
    此时虽是青天白日,但何泗将那间房来回走了十数遍,仍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再打开箱子一瞧,全都是空的。何泗不由拧眉心道:这里面的东西到底去哪里了?若要将这么多东西取走,怎会毫无动静?可若是有动静,无论是在哪一班,值守的人都会听见,怎么又都说未听见异常,莫非还是监守自盗?
    何泗想了许久,又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冯良和他们,再问一遍。”
    秋风迟道:“昨天才打了他们,我都有些心下歉疚,不想去了。”
    何泗一怔,笑道:“你歉疚什么?又不是你打的。”虽如此说,何泗心下亦在暗叹,秋风迟到底心地纯善,并不明白沈焕虽动了手说话又难听了些,但挨几下打对冯良和他们来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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