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也比你相配千倍百倍!”
    刘菱大怒,叫道:“连玉亭,你这小贱——”她还未骂完,忽觉脸颊一阵凉,却是秋霜晚出手如电,手掌已轻轻抚上她面颊,而刘菱直到秋霜晚手已抚上才察觉出,不禁吃了一惊,话也顿住。秋霜晚轻声道:“他们都道你是女子,不好与你计较,我却是没顾忌的,再敢出言辱我玉亭妹子,就赏你几个大耳刮子吃一吃。”
    刘菱一噎,虽恼怒之极,却心知自己并非秋霜晚对手,一时也不敢妄动。
    她二人这边一番争斗,那连夫人不懂武功并不晓得利害,又未看清情形,只瞧见连玉亭伙同旁人与刘菱争执,登时气得连拍桌子叫道:“反了反了!玉亭你怎能如此放肆?还不快跟刘大小姐赔罪!”
    何泗听见连夫人如此偏颇之言,再也忍耐不住,腾地站起便要与连夫人理论,却忽听连玉绫轻咳一声道:“娘何出此言?为何要四妹赔罪?刘姐姐既然对四妹无礼,你就该立即请她回自己家去。”
    连夫人一怔,便连正与秋霜晚对峙的刘菱亦目露诧异,扭脸向连玉绫看去,手上力道亦松了下来,秋霜晚借机松开手将刘菱向后一推,刘菱向后踉跄两步,恨恨瞪了秋霜晚一眼,却也咬牙并未再动手,只转眼向连玉绫道:“玉绫妹妹,你怎么帮着那丫头说话?”
    连玉绫看了她一眼,目露不悦道:“刘姐姐,我若是真要偏帮四妹,你出言辱骂她,我就该叫人来将你赶出去。如今请你走,已是很客气了,你若再不肯收敛,以后也别踏进我连家家门。”
    第38章 人心险
    连玉绫这话说得极重,刘菱站在原地,脸上忽白忽红,半晌,忽地向连夫人拜了一拜,转身便走。连夫人慌得在后连声叫道:“大小姐切莫生气,今日实在对不住,过后我定叫她们与你赔礼!”她一面叫,一面又连声催促下人送刘菱出去。
    待刘菱走了,连夫人便忽地脸色一变,手指着连玉亭骂道:“你这惹祸胚子,当年你爹娘突然离世,是我们好心收养了你们兄妹,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们给的?刘家是豪富之家,只有刘大小姐一个女儿,刘老爷又身子不好整日都不见人,全家都是刘大小姐做主,刘家上门提亲又允诺只要玉声过去,整个刘家偌大家业都要传给他,这便是天赐良缘,是多好的亲事!你竟鼓动你哥哥私自离家,刘大小姐何等娇贵,却肯忍下这口气,这些年刘家不与我们计较已是阿弥陀佛,你还出言惹怒刘大小姐。我们夫妇对你的恩德你全然不记,倒是一味惹麻烦,你你你,你还厚颜呆在我家做什么,还是赶快离开还清静些!”
    连夫人喋喋不休,连玉亭却是面色坦然,倒是连玉绫涨红了脸几度要开口说话,却只是咳嗽得说不出来,听到最后更是掩住嘴咳个不停,面色更是红如滴血,这下倒是将连夫人给吸引过来,也不再斥责连玉亭,只连连叫着女儿名字,催促着丫鬟仆妇一阵风似的将女儿扶走歇息,又狠瞪了连玉亭一眼,才跟着一同走了。
    连夫人一行人眨眼间便走了个干净,倒是将何泗等人晾在这里。沈佑瑜怒道:“这连夫人哪里是做伯母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
    何泗转眼去看连玉亭,就见连玉亭面露忧虑之色,忙道:“玉亭妹子,你莫要生气,方才的事我们都看到了,你这伯母实在太过可恶,只要你说句话,你秋姐姐定会为你出气好好教训她。”
    何泗话音才落,秋霜晚便瞪了他一眼,但也心知何泗实在不好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她心内也是对连夫人极为不满,便扭身向连玉亭道:“玉亭你莫要难过了,我自有法子教训你伯母。”
    连玉亭却摇一摇头,勉强笑道:“秋姐姐千万不要去理会我伯母。我难过并非是为她之故,而是瞧玉绫姐姐咳的厉害,心里担忧。伯父伯母这么多年冷眼相待,我都已看惯了,幸而家中还有一个玉绫姐姐,她若是看见伯父伯母为难我,必定要生气的,只是她身子不好,你们方才也看到了,她是受不得气的,我也不想她为了我总是与伯父伯母置气,是以平日伯父伯母说什么,我都不理会也不在意。今日,其实也是我太过冲动……我虽讨厌刘菱,往常刘菱来,我都是躲着的,就是见了面,凭她说些什么,我都是不理她的,只是,只是今日想起哥哥,我一时之间极为愤恨……”
    连玉亭停住了话,何泗等人却已都明白,她必是想起连玉声便是为逃与刘菱的婚约才离家远走,以至于客死他乡。连玉亭方才见了刘菱,正是想起此事来,不由得心内怨愤,竟一反常态主动与她争吵起来。
    连玉亭停了一会儿,眼中忽地掉了一滴泪,哽咽道:“若不是因为刘菱欺人太甚,硬要与哥哥成婚,伯父伯母又一心想结交刘家,怎么会逼得哥哥远走,害的哥哥……”她说不下去,已是泪落如雨,秋霜晚揽住她肩膀低声安慰,何泗亦是心下难过,沈佑瑜更是陪着呜呜哭泣,倒还要秋风迟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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