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瑜摇头,只道:“我该得的。”
    秋霜晚跟在连玉亭身侧,听见后面说话之时,只觉连玉亭身子顿了一顿,却并未回头,仍旧向前走去。
    连玉亭将几人带到客房,何泗只见一路之上所见的家仆众多,却都不搭理连玉亭,心内不由大为光火。及至到了这客房,那房外的仆妇分明瞧见连玉亭来了,却连头也不抬,见此情况,何泗更是恼怒之极,连玉亭却似已习惯了似的,只走过去对那仆妇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要在府内住几天。”
    那仆妇哼了一声,不答言也不动,何泗登时气上心头,沈佑瑜与秋家姐弟亦觉出不对,秋霜晚上前一步正要与那仆妇理论,连玉亭却又道:“他们都是玉声哥哥江湖上的朋友,武功很好,我请他们来保护姐姐。”
    连玉亭话音未落,那仆妇便跳了起来,满面欢喜道:“这敢情好!四小姐放心,我这便去收拾客房!”说罢,她便忙进院里招呼另几名仆妇一同去整理客房去了。
    连玉亭回首道:“一会儿她们收拾妥当便会带你们进屋歇息了。”
    何泗按捺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玉亭道:“立城内近年总有美貌少女失踪,前日姐姐院内便闯入了蒙面人,虽然被人发觉便逃走了,但我总是不安心,恰巧你们来,我想请你们暂住几天,保护姐姐。”
    何泗压住火气道:“我并非问这个。我是想问玉亭妹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为何这样待你?你若是不开心,我帮你出气就是。”
    连玉亭神色淡然,道:“我们兄妹的父母早逝,自幼便借住在伯父伯母家,他们一向如此,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何泗望着连玉亭苍白面颊,一时说不出话,沈佑瑜亦呆呆望着她,心内酸楚,不由得低下头,却见连玉亭一只手仍紧握成拳,将那小小玉荷牢牢握在手心,一时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猛地上前抓住连玉亭那只手道:“咱们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再不叫你受她们欺负。”
    连玉亭吃了一惊,挣了几挣却没挣开,苍白面颊顿时微红,急道:“你放手,这里是我家,我为何要同你一起走?”沈佑瑜呆了一呆,眼中就涌出泪来,哭道:“可是,可是这里的人待你不好,我看着难受。”
    连玉亭见他突然哭起来,不禁楞住了,道:“你哭什么?”
    何泗忙上前拉开沈佑瑜,沈佑瑜仍旧哽咽道:“是我对不起连大哥也对不起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跟我一起走,不要留在这里吃苦。”何泗哭笑不得,忙一把捂住他口,又向连玉亭正色道:“玉亭妹子,我瞧着这里的人实在不大好,我曾对着连兄弟起过誓的,绝不叫你受委屈。咱们虽是今日才见面,我心中早已将你当做我亲妹子,让你留在这里,我实在不愿意,你若是不嫌弃,往后就跟着何大哥,我便是拼了命也不会叫你吃苦。”
    秋霜晚亦上前道:“连府里的情形,我们都已看的清楚,连姑娘,此处既然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你就随我们一起离开罢。”
    连玉亭默然片刻,张口正欲说话,几名仆妇已自里面出来,恭敬道:“客房已收拾妥当,几位请进来罢。”
    见有了旁人,连玉亭便道:“你们暂且歇息罢,明日我再来寻你们。在府中这几日,还请多留心些姐姐那边动静。”说罢,她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何泗无奈,只得随着仆妇进去安置下来,沈佑瑜依旧双眼通红,倒引得仆妇们纷纷看他。
    待打发仆妇们离开,沈佑瑜又扯住何泗和秋霜晚道:“何大哥,秋姐姐,咱们得想法子带连姑娘走,她可怜得很。”
    秋霜晚哑然失笑,揉了揉沈佑瑜微红的面颊,道:“你自己这副狼狈样,却说别人可怜。”
    沈佑瑜呆了一呆,自己摸了摸脸,道:“她不会武功的,打的不痛。”
    何泗亦忍不住想笑,却又叹道:“难怪之前连兄弟说放心不下,连姑娘已无父母兄长,她伯父家又是待她如此,正是孤苦无依。”
    秋霜晚亦是心下恻然,转身拉了秋风迟道:“细说起来,连家妹子比我们还要孤苦。好歹我们俩自幼从未离散,又有董姐姐梁大哥照料。”
    沈佑瑜越想越是难过,道:“何大哥,咱们怎么办呢?”
    何泗仰头向外一望,道:“天色尚早,咱们出连府看看罢。”
    沈佑瑜一怔,道:“去做什么?”
    何泗站起身道:“立城那些少女失踪,能这般不露痕迹,我总疑心是哪个武林中的高手所为,咱们既然到了这里,就要管上一管。如今又受连家妹子所托,趁着天色未晚,咱们出去探听探听消息。”
    秋霜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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