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奇道:“那天许多人都亲眼所见,我倒是想听风迟如何分辨,可他偏偏又不见了。”
    秋霜晚道:“陈大哥,你就信我罢,小迟为人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他怎会害董姐姐?定是陈志奇梁克亦这些人污蔑他的。”
    陈正奇尚未答言,陈志奇已叫起来道:“秋霜晚,秋风迟从董椿那里偷了秘籍暗自修炼,被董椿发觉就杀人灭口,这事证据确凿,你还说什么污蔑?”
    秋霜晚冷笑道:“证据确凿,什么证据?”
    陈志奇踏前一步,怒道:“三心二意秘籍本是由董椿保管,现下却丢了,秋风迟使出了秘籍之上的武功,不就是明证?”
    秋霜晚道:“秘籍是我秋家的,小迟会使那上面的功夫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这算什么证据。”
    陈志奇冷笑道:“你秋家姐弟因何在这里,你自己应当清楚。秋弘文背信弃义,入了邪派,全是盟主仁慈才将你们二人送到这里。盟主曾私下交代董椿,要妥善保管秘籍,要待时日久了,你们仍是心向正道,才可将秘籍交给你们,可不料那小畜生竟几年也等不得!”
    秋霜晚道:“既然是沈盟主私底下交代,你又怎么知道这事?梁克亦,我问你,你同董姐姐是一同从群英山庄出来的,盟主可曾跟你提过此事?”
    陈志奇一怔,梁克亦迟疑片刻,道:“盟主并未跟我说起什么秘籍,只说让我尽心保护你姐弟二人。”
    秋霜晚又问道:“这么多年董姐姐可曾与你提起此事?”
    梁克亦道:“不曾。董椿虽为人爽朗,但很是细致,盟主私下嘱咐她的事,她怎会同旁人说。”他话一说罢,自己也是一愣,凝眉细细思索起来。
    陈正奇道:“霜晚,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秋霜晚道:“陈谷主口口声声说,沈盟主私底下交代董姐姐,秘籍是需再过几年才能传给我俩。既是沈盟主私下交代的事情,整个小扇谷无人知晓,陈谷主为何得知?陈谷主说这事是董姐姐告诉他的,董姐姐与梁克亦同是群英山庄出来的,连他都未曾告诉,为何要告诉陈谷主?谁不知陈谷主极其厌恶我父亲,董姐姐为何要将我们秋家的事情告诉陈谷主,难道陈谷主还会留神向董姐姐打听我们姐弟的事情么?”
    陈志奇道:“董椿与我闲聊一两句,无意间说出此事,这又有何奇怪的。”他话音未落,梁克亦大皱眉头道:“陈谷主,董椿并非不仔细的人,此事既然是盟主独自交代她的,她怎会闲聊说出。”
    陈志奇一怔,道:“梁兄弟,你这是何意?怎么听姓秋的丫头说了几句,就反倒驳起我的话来了。”
    梁克亦道:“我并非要驳斥你,只是董椿出事之后,我心神大乱,也顾不得去想什么,如今想来,确是奇怪。当日秋风迟所使武功,我只能看出与董椿的武功路数并不相同,却不知是什么功夫,是你说那是秋家绝学,又说那本该是董椿藏起的秘籍,秋风迟怎么使了出来,定然是他偷了秘籍偷学。
    “我本想待董椿好些便去问秋风迟,谁知当夜他又逃走了,他这一逃,我也就认定了是他所为,又恼又恨,你叫我代董椿回去,又说要瞒住盟主此事,免得盟主包庇那小畜生,我也并未多想便照做了,因记挂董椿伤势,我回了山庄匆匆应付下便回来了,哪知……哪知还是晚了,董椿她,她已没了。我心下悲痛,整日只想找小畜生出来抵命,可偏偏这么多天都寻不到。
    “我也是与董椿一同照看他俩长大的,出事之时我顾不得多想,可这些时日下来,我心下亦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只是不知到底是哪里不对,方才听秋霜晚这么一问,确是奇怪至极,三心二意之事全是你说出的,你又说是董椿告诉你,却怎的她不告诉旁人偏告诉你?再则我与董椿相识十多年,她做事向来仔细,无端端的为何要把盟主托给她的事告诉你?”
    梁克亦一气儿说了许多,想来他到底是与董椿一同照看秋家姐弟的,自董椿遇害,这些时日他也未必没有疑虑。
    何泗是昨日才与沈佑瑜到小扇谷的,先前事情都是听他们语焉不详提起,并不大了解当日情形,如今听梁克亦说了这一通,不由也觉陈志奇所言有些疑点。何泗虽未见过董椿,但沈佑瑜也曾提过董椿做事仔细小心,如今梁克亦也是如此说,那她又为何将话透露给陈志奇呢?
    霎时,在场几人均看向陈志奇,陈志奇见众人都朝他看来,不禁怒道:“梁兄弟,你说这些话,是疑心我了?”
    梁克亦摇头道:“我与董椿是生死之交,她性情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你不说清楚,我怎能不疑心。”
    陈志奇重重呼出几口气,脸色忽白忽红,抬头道:“她肯告诉我,自然是有缘由的,你真要我说?”
    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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